“兩隻蝴蝶得了，這次我不收你的錢。”

“我們又不是梁祝，換一個吧，我想要兩尊雕塑。”

······

吵鬧的場景中還有幾分溫馨的感覺，應該這些畫面全部都被默默記錄下來，以後寫在臨仙門的故事集裡，冉勝宇想。

“對了，後山的事情你們想好怎麼處理了嗎？”冉勝宇說起重點，施念要人采買的東西下午就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動身還沒提過。

“明早我就和天弦下去看看。”施念說。

這次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治标又治本才行，留下蘇瑞圖這個禍患始終還是不行。

至于施念讓人買的東西，在他的手中稍加改造就變成防護服，很厚實能隔絕大部分味道。但始終隻是俗物，要是動起手來就如一張紙那麼脆，看上去真的沒有必要。

渡天弦将這玩意兒拿在手中，不想把話說那麼明白傷了施念的心，可這東西真的遮擋視線啊。

“怎麼了，不會穿，我幫你。”施念自己是三兩下就套好防護服，一轉頭看到渡天弦是動也沒動，以為他不會呢。

“不是，我在想，我們完全可以用水元素形成一個屏障，什麼污穢之物都近不了身，何必這麼麻煩呢？”渡天弦說。

早知道施念是在忙活這個，昨天就該直接來後山把問題解決了，現在上頭這麼多人看熱鬧，他們好像兩個被迫表演的動物。

“我就是要接觸這些污穢所以才準備衣服的，天弦，你有沒有想過怨氣是如何産生的？”施念問。

“未曾想過。”渡天弦回答。

“我也不知道，從前把蘇瑞圖用過的陣法全部翻找出來卻無法破解，所以我們為何不親自去研究一下，了解這個過程，讓再普通的人遇到怨氣都有法可解。

“畢竟這世上泣武刀隻有你有，不能遇到問題都找你，萬一找不到你呢？如果我們能研究懂怨氣産生的原理，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就能一勞永逸。”

這番話是渡天弦從未想過的，但确實有道理，之前他們缺乏研究的素材。如今蘇瑞圖留下的大坑是最好做研究的場景，以後再想弄清楚可能就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了。

“那我們應該把那些靈修藥修都弄下來，僅僅是你我恐怕要耗費很長時間。”渡天弦笑了，想到那些弟子老師，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

“我知道，所以身上的防護服我備了幾十件，他們都要下來的，隻是此刻我們需要先提前排除危險，不能讓他們下來以後受傷。”施念說出打算。

套上衣服後，渡天弦和施念真正深入這個山裡，裡面因為坍塌已經不成樣子，隻能用土元素盡可能的開出一條能通行的路。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已經發現數十具高度腐敗的屍體，那些惡臭就是從這上面傳出來的。走到最裡面，實在沒路後計算了一下蘇瑞圖僅僅在這裡就備了三十多個人來做身體。

這些人除了已經腐敗膨脹起來的，還有已經變成幹屍樣的。通過簡單的還原現場，一部分是山體坍塌時死亡的，一部分早就被餓死了，屍體在這個環境下風幹。

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收集了部分産生怨氣的肢體，大多都是眼睛，嘴巴耳朵，也就是能與外界通氣的地方。

“人死後大多不會産生怨氣，這些怨氣通常是生前備受折磨，在死後凝結成氣，因其無主可被人利用。”渡天弦分析說，通常會在戰場上見到如此多的怨氣。

怨氣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會産生的，屍體消失怨氣也消失，已經産生的時間久了會消散在自然界中，屍體回歸土地，隻有蘇瑞圖這種家夥會把怨氣收集起來凝練成武器。

“要防止一開始就産生怨氣，可以封閉五官或者火化屍體。”說着施念想到了什麼。

好像那些陵墓裡面，會在口中肛中放置玉石，是不是就是在防止怨氣的産生？那蘇瑞圖盜墓肯定會了解這些，他收集的這些屍體都是沒有封閉五官的，那家夥通過怨氣轉生便不會受影響。

陣法的核心會不會隻是一個乾坤挪位外加怨氣引導，過去自己想得太複雜，有些東西可能本質非常簡單。

“我想到對付蘇瑞圖的辦法了，不過需要人幫忙驗證一下，我記得藥修那邊有小白鼠對吧。”施念猜測，轉生如果和怨氣有關，那是不是可以通過消滅怨氣然後斷送蘇瑞圖轉生的機會。

封印這個辦法隻能止一時，不能徹底根除，施念腦子裡突然而來的想法倒是可以試一下。聽完施念的想法渡天弦知道這完全可行，不過也有一些問題。

“那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把蘇瑞圖留下的所有身體一并困住。如果他留下的非常多，那我們甚至需要好幾年。”渡天弦說。

“守株待兔，我們隻需要守好一個地方，然後讓滿世界的人去追殺他，隻要等到他一次那我們就赢了，以逸待勞。”施念說。

辦法隻是随口說來，有沒有效誰都不敢保證，且在這下頭呆了太久心理上多少會有些不适。決定先上去，換一批家夥下來，這慘烈的畫面要讓每個人都看到，記在心裡。

隻有這樣，在真正動手的時候才不會有人對蘇瑞圖這家夥産生同情。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晚上的澡堂塞滿了人，即便有着防護服都隔絕不了那股味道，連帶着各路香囊都被一售而空。

後山被清理幹淨後做了填埋，屍體都被放到冰室封存起來，昭娟也會盡快開始做實驗，一旦成功，那他們便可以着手對付蘇瑞圖了。

剩下的時間，無事的施念翻閱着他曾經看過的那些書籍，将蘇瑞圖所用的陣法畫下來，尋找破解凝聚怨氣陣法的辦法。

渡天弦自然也在一旁幫忙，施念畫錯了便會指正。破解陣法和殺了蘇瑞圖是兩件事，蘇瑞圖沒有轉生的身體就能死亡，可破解陣法難度卻在這之上。

“其實，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我們隻要徹底消滅蘇瑞圖，再将所有與之有關的資料銷毀就行。”渡天弦清楚這裡面的難度，他們很可能終其一生都找不到解題的方法。

“天弦，你要知道人是很聰明的，終有後人會發現怨氣的原理加以利用，堵不如疏。若是世上之人都知道其解法，誰還會懼怕怨氣呢？”施念說的有道理。

對此渡天弦便沒再提，而是問：“明日就是你和師父的對戰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明明說了三日，竟然轉眼就到，施念做好準備了嗎？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