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張冠李戴

進來得人大多數都由金主任介紹給兒子婚事總理裴處長認識。五點到了，人也基本到齊了，共坐了三桌，裡面西頭一個能坐十四五個人的大酒桌，東頭是個坐十個人的稍大點的酒桌，中間是個一般普通大小的酒桌。達恩豪和一幫同事們坐在東面的酒桌上，中間酒舊上坐着金主任老婆，兒子，還有幾個幫忙的人，西頭的大酒桌上坐着金主任，總理裴處長和十多個幫忙的領導同志。

八個涼菜上齊了，酒也倒好了，婚事安排會開始了。金主任先站起來講話，表示感謝大家幫忙，請大家在婚禮繼續幫忙，婚事操辦交給總理裴處長安排。金主任坐下了，裴處長拿着一沓打印好内容的紅紙單，開始安排婚事，宣布了協調小組八個人名子，各組的人員，職責，重點，工作任務，時間進度要求，以及發放了舉行婚禮的酒店示意圖，禮賓迎賓讓座的名單，責任到人，職責明确。他和本單位社會處常處長，市交通局的兩個處長，負責協調婚禮儀式的銜接，人員，化妝的落實。總理裴處長長篇大論，他十點多隻喝了一碗面茶，這時确實有些餓了。

好不容易總理裴處長安排完了，大家又開始相互敬酒，他喝了幾杯就再不喝了，飯菜吃得差不多了，他感覺還沒有完全吃飽。到了七點多他們結束了，散了，各回各的家去。這時天已經黑了，黃河風情線上燈火斓珊。他和城建處巴處長結伴，從鐵橋上浪過去，下橋到了北面廣場，向右拐向前走着，突然，從北濱河路鐵橋北車站公交車上下來的一女的，跑着高喊，“抓前面跑的小偷”，前面有個穿一身白的瘦高個子男青年，向前奔跑，他和巴處長也轉身看着異口同聲的喊道，“抓小偷”，白衣服瘦高個男青年跑到鐵橋的人群中間就站着不跑了，向前慢慢的走，那個掉了錢包後面追這個白衣服瘦高個男青年的青年婦女也看不見了。

這時，過來了兩個人，一高一矮，跟在他和巴處長身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誰都不敢攔小偷，沒人管，你抓了小偷，小偷認下你可就麻煩了，小偷會報複的，巴處長說，有一次他就碰着一個小偷，他迎面給小偷一個掃堂腿，抓住了小偷。那兩個人還跟在他們兩個旁邊唠叨，他們兩個沒有理睬，那兩個人跟了一會覺得無趣，就走開了。他兩個邊聊着，邊從北濱河路走到了禹台溝口橋頭，穿過馬路，向北沿河溝到橋頭車站的市場分手了，巴處長去坐公交車，他步行回家了。

金學盛兒子婚禮當天，市政府研究室又是全體出動幫忙，因為認識領導多，殷勤客氣，所以達恩豪被安排為招待，主要任務是引來送往請來的親朋好友，各級領導，好處是濱河市的頭面人物，以至于河隴省的領導，達恩豪都認識，就是大領導可能不認識達恩豪這個小人物面矣。

這婚禮很隆重氣派，最大的領導有省委副書記到場搭禮，祝福賀喜，吃席喝酒。地市級幹部來好多位，縣科級以下幹部就不用說了，座了好幾座。

“恭喜！恭喜！”“同喜！謝謝！”讓達恩豪看了最幽默風趣了，金學盛主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和老婆兩個人站在婚禮大宴會廳一層的電梯門口，穿着像戲裝一樣的七品縣令的大紅色官袍，頭戴有兩邊不停自已晃動細長翅兒的烏沙帽，臉上塗得是紅臉黑眉，似以舞台上唱戲一般，對電梯門打開出來的，迎來送往，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各位領導們，鞠躬作揖。

金學盛夫人的迎賓服裝和打扮就更加的滑稽可笑了，穿着同樣是一身的戲裝，大紅繡金邊的側開襟大兜襟衣服，上面繡着綠葉金花，同樣大紅褲子大紅繡花鞋。頭插金钗，上挂吊鳳飛，晃動閃爍，有聲作響。臉畫得粉底帶腮紅，柳眉美目，一面臉蛋左上方，點了一顆不大不小醒目的黑痣，可喜可樂，吉祥喜慶。這身裝扮下來，也都完全認不出來原來的模樣了。完全像個戲文中唱的，為青年男女保媒牽紅線的老瑤婆子了。

一對事主，如此裝扮，喜慶的笑死人了！

達恩豪聽說，這是濱河當地和農村縣城地區舉辦婚慶的一種地方風俗。

……

達恩豪這幾天除了正常的公事，調研寫材料，還要另外多了了一項工作，就是給單位“一把手”金學盛兒子婚禮的事兒幫忙，晚上回家休息得早，進入夢鄉也快……

這小夥兒每天在這美女家裡蹭飯，蹭完了飯，又和這美女在其爸爸的單位辦公室裡幽會，談情說愛，把他給美得不行，高興得不得了。

人總有稱心如意的一點時間的，聽上歲數的人說過，人總有順風順水的那段日子，人紅得時候，會紅得發紫的，那時神鬼都莫擋，天地為之開路讓道。

有戀人可以陪伴左右，有情人相互促膝樊談，燕爾啁呢，好不快活。但這小夥兒也有一發愁之事，挺煩心的。

每天晚上在準嶽父辦公室，這小夥兒和這美女，情哥哥，愛妹妹，談意正濃時，就有人來幹擾了，有人來打攪了。後來他才知道，明白原來這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