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咋看不到啊?!那隻是你近視出現的殘影吧!”
“但另一個老家夥可是個大号危險份子哦?”人行信号燈變綠的那刻,松平伸手探進大衣握住槍柄,“上吧!先下手為強!”
你注意到松平的小動作,本想過馬路而邁出的腳猛然收回,警惕皺起眉頭:“老師,我怎麼感覺不太對?他真是你的朋友麼?”
“把劍借我。”宗信隻是面不改色低聲道,右手伸至你背後。
就在那三人騎車從右側即将與你們擦身而過的瞬間,松平與宗信幾乎是同時抽出武器,冰冷的手//槍與短劍相撞後,抵在一起難解難分,火花四濺。
“陰險狡詐的老狐狸你果然想暗算我!快說這次是誰派你來的?!”
“花天酒地的臭猴子給我麻溜滾啊!昨晚又上哪家夜總會霍霍公款了?!”
“公款怎麼了!還在租房住到處搬家的窮鬼沒資格罵國家公務員!”
“租房怎麼你了!你就守着那一輩子還不完的破房貸躺進棺材吧!”
“……”感到仿佛在嗑瓜子圍觀倆退休大爺的街頭對罵,你與近藤無語大眼瞪小眼。
“這大叔到底是誰啊,枝川?”近藤流着冷汗問。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你絕望扶額。
“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恐怖的魔鬼教官氣息。”雖看不清人臉,小猿眨眨迷離的雙眸,說得信誓旦旦。
“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裡?”趁那兩人忙于吵架,你悄悄向近藤打聽這異常情況的原因。
“松平老爹今早突然說我們去天導衆的地盤上鬧了事,要被叫去受罰……但實際可能在路上就要派殺手暗算我們。”想到兩個信賴的手下背着自己捅了個大婁子,現在還可能性命不保,他害怕無措全身發抖,“我該怎麼辦啊?”
徐徐厘清事件線索,你轉動眼珠略一思索,說出自己的推測:“别擔心,你們是能安全抵達的。”
“但結野主播的占蔔也說,處女座的人今日運勢墊底還會有血光之災啊!”近藤留下兩行清淚,委屈巴巴向你求助,“枝川,快想辦法救我,看在老相識的情面上——”
“結野主播的占蔔向來靈驗,那恐怕你需要注意遭遇暗殺以外的厄運哦?”你立即後退一步遠離自行車,無情甩開他向你伸來的手。
——比如跟蹤阿妙時作死被揍趴什麼的……
“喂!你那退後一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絕對是在想‘這倒黴蛋今天運勢墊底不要把黴運傳染給我’吧!”近藤悲催大吼。
等兩老頭打完沒營養的嘴仗,送别那奇怪的趕路三人組後,你在餐廳向宗信叙說了前兩天真選組大鬧煉獄關的事。
“原來如此啊……”聽完你的講述,他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稍作分析道,“天導衆想向真選組興師問罪,但區區煉獄關不過是一處遊樂場,犯不上為此砍掉還有利用價值的警察機構,估計此次叫他們過去也隻是敲打敲打。”
“這年頭警察頭子也不好當啊,想不到您和松平長官也那麼熟。”你盯着眼前雪白的香草冰激淩感慨,順勢問道,“老師知道天導衆是怎樣一群人嗎?”
“那是孽緣啦孽緣。”
他放下咖啡杯,表情頓時嚴肅下來,僅是如此答複你:“關于天導衆,我知道得不比你多,建議你還是少探聽他們的情報為好,以免惹禍上身……我還不想死啊,還有很多畫想畫。”
“您還是那套陳腔濫調啊,性格可真差勁。”你忿忿拿小勺狠戳軟化的冰激淩球。
“我的劍是沾滿污穢的,可不能讓它再髒了我的畫。”讓你無論如何也撬不開口的老狐狸和藹微笑道,“在這蟄居家中靜候回音的無聊日子裡,就讓我把想畫的東西都畫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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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歌舞伎町。
“這位小姐,進店裡來坐坐吧!裡面有很多可愛小姐姐哦!”
「随便喝!随便揉~」兩眼呆滞的巨大白色鴨子布偶把宣傳看闆舉到你面前。
你默然錯開身子試圖擺脫,但對面的一人一寵也跟随你左右移動,有股不讓你進店誓不罷休的氣勢。
于是你豎起一指答道:“請給我安排假發子小姐,謝謝。”
“這裡是‘鬧翻天武士’,不是人妖店,這位小姐。”穿着粉色皮條客制服,桂小太郎面無表情糾正你,“需要假發子小姐服務的話,請找西鄉店長安排預定。”
“信不信我這就進店給你鬧翻天?再這麼打工下去,我看你真要開啟什麼不得了的大門了哦?”
“要救國也好,要做其他事也一樣,首先需要錢……”總令你頭痛的長發男仍在嘴硬。
你正要發火,卻看見萬事屋三人迎面向你們走來。
“啊!是桂先生和枝川小姐!”
“假發!阿景姐!”
“你們好。”打完招呼後,你見銀時頭上纏着繃帶,衣服也不是平日裡的穿着,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便指向那個眼神莫名正直的男人發出疑問,“我為什麼覺得這家夥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呢?”
“因為阿銀他……”
“小銀他……”
新八和神樂的眼神轉而變得憂傷,異口同聲答:
“出車禍後失憶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