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反派死于話多。
寫不完,根本寫不完……
剩下的等我忙完緩幾天,下周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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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委托陸奧借助快援隊的人脈向全宇宙打聽能治愈三葉的方法,又打電話給橋田屋預約好明日下午前去社長室拜訪,忙碌整晚筋疲力盡的你,才在銀時的執着敦促下躺回病床。
第二日早晨醒來時,江戶的天空暗雲籠罩,看起來随時會降下一場秋日暴雨,仿佛要将整座城中的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一般,散發着陰森森的不祥氣息。
入睡前護士又來給你打過一瓶點滴,休整一晚後感冒症狀已減弱至極為輕微,隻是在抗生素影響下仍感到有些精神不振。
聽醫生說,三葉的狀況比昨日愈加垂危。此刻的不适感,其實更多還是源自心理上給予的沉重壓力——
“爺爺,今天是您離去的日子,雖然我大多數時候不信這些……但唯有今天,請您的在天之靈一定保佑三葉,幫助大家能夠順利度過難關……”
你面向黯淡無光的窗外,虔誠雙手合十祭拜,閉目凝神在口中默念祈禱。
肅穆甯靜的三分鐘後,你才睜開灌注了堅定信念的雙眼,兩手緩緩垂放回身側。
“走吧。”
身後響起銀時低沉的聲音,不用回頭看你也知道,對方有着與自己相同的眼神。
“嗯。”
……
搭乘銀時的電動車一起前往橋田屋的大樓,你們對前台說明來意後,按指引坐電梯直達曾在這裡大鬧一場的頂層社長室門口。
令你們意外的是,守在門前的秘書提出隻允許你一個人入内的要求,說這是社長的指令。
“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那老頭看我不爽嗎?”銀時當即不滿大聲抱怨,“明明昨晚說好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見,怎麼這時候又臨陣變卦了?你們家社長的臉是假面騎士的腰帶嗎?說變就變?”
“抱歉……我也隻是如實傳達社長的意思。”秘書小姐努力維持臉上的營業式微笑,眉宇間浮出明顯的為難。
“銀時,我們是求人的一方,不可無禮。”你冷靜出言制止道,擡手橫在他身前,對她禮貌颔首說,“我知道了,請放我進去吧。”
見你接受了這個條件,秘書退至一旁讓出道路,按下門框邊的按鈕打開社長室大門。
“謝謝。”你擡腳邁過門檻,經過她的面前。
沒有注意到的是,女秘書在你走過去以後,她收回笑容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讀懂的恐懼與憐憫。
“等等,阿景……!”銀時急切喚道,對着緩緩合上的門縫間,那個逐漸消失的纖細背影伸出手,内心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焦躁感。
奈何大門已然徹底關閉,吃了個閉門羹的他不甘将手收攏成拳,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捶了一下,同時發出一聲低吼。
——真夠窩囊的,但正如她所說,畢竟這次是我們有求于人。
“坂田先生,訪客專用的房間在那邊,請随我來。”
跟在秘書身後離開社長室的門前那刻,銀時又不安回過頭朝它望了一眼。
——希望事情洽談得順利就好,你可千萬要平安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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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寬曠的社長室,你看見橋田賀兵衛正穩坐于辦公桌後。他的容貌比前幾個月見時更為蒼老幾分,而身後的門兩旁各站着一名浪人模樣的佩刀武士,看起來皆是一副兇神惡煞相當不好惹的模樣。
——果真如假發所說,這老頭仍與不法浪士有秘密勾結。
“橋田先生,我是昨晚打來電話與您預約見面的枝川……雖不能說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對于上次在這裡給您造成的麻煩,還請容許我向您說聲對不起。”你小心斟酌着詞句,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緩步走到辦公桌對面向他深鞠一躬,誠摯道歉說。
“别在意,感謝你們幫我找回了勘七郎……你的訴求我也聽說了。”賀兵衛的聲音在你前方幽幽響起,卻聽不出多少真心實意的感激,“是想用我們家剩餘的試驗藥品,去救你那個病入膏肓的朋友,對吧?”
“是的。”你仍保持着彎腰姿勢,恭恭敬敬答,“她的病情現在已十分危急,不知您是否有意伸出援手呢?我明白那種藥還隻是實驗品并未投入生産,但它是她現在最後的希望……如果需要用金錢來交換,還請您盡管提出一個數額,我絕對會盡全力來滿足。”
“還真是願為好朋友兩肋插刀的感人情誼,有這樣一位可愛的小姐來拜托,加上你算是我的恩人,我的确是沒有什麼值得拒絕的理由呢。”
“那麼橋田大人,還請您……”你心懷期待地擡起頭。
然而迎接你的,是一道充滿戒備的冰冷眸光。
“可是枝川小姐,我最近有聽說啊……”老人不緊不慢從辦公椅上站起身,背身走到窗邊看着玻璃外灰蒙蒙的厚重雲層,“真選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悟的姐姐、同時也是海運屋當家的未婚妻……現正在我兒子以前的主治醫生那裡接受治療呢。”
話音剛落,空中猛然炸響一聲驚雷,屋外開始大雨滂沱。
你慌亂直起身,望着他巋然不動的背影陷入失語,嘴唇不自覺地瑟瑟發抖。
——糟了!沒想到這老頭的情報網竟如此發達!
原來早在進屋以前,他就知曉你想有意隐瞞的這一切。
“……橋田先生,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好再狡辯什麼。”強迫自己定下心神,你失落垂下眼眸,艱難開口坦白道,言辭哀婉而懇切,“ 但抛開這層關系的另一個事實是,我其實是瞞着他們獨自來找您的,所以這個請求與真選組和海運屋都無關。我隻是想救我的朋友……哪怕僅僅能夠讓她多活幾日。”
“原來不是他們派來的托嗎?如果僅是你的個人委托,老夫倒不會冷漠到那份上見死不救,不過——”賀兵衛仍未回身看你,突然話峰一轉,“口說無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還無法相信你……那麼現在就請讓我看看,枝川小姐你的決心吧。”
“決心?”你微微皺眉,有種不妙的預感,“需要我怎麼做?”
“低聲下氣有求于人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這傲慢的死老頭!
立刻聽懂那暗示,你内心兇狠痛斥,表面上卻仍是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屈下雙膝緩緩跪坐在地上,随後俯身低頭,做出一個标準的土下座。
“橋田先生,請求您……”盡管不情願,你還是強忍憋屈繼續說道。
“你們倆也去跟她打個招呼吧。”賀兵衛又冷冷對你身後的兩個浪人下了命令。
大片駭人的陰影,頓時投射在你伏下地的背上。
“喂,你這女人,擡起頭來。”
你聽見從頭頂傳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沉默照做。
卻未料到接下來所遭受的對待,竟是殘酷的折辱——
他們都脫下鞋,兩隻腳向你的和服下擺伸來,撩開交疊的衣縫觸上裡面的純白裡衣,僅隔着層布料,嚣張踩上了大腿。
——不行,要忍耐……
強壓下想要當場拔刀割破這兩人喉嚨的沖動,你閉上眼不斷如此告誡自己。
“夠了。”這時,賀兵衛說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于是他們收回腳,轉身退出社長室。
你整理好淩亂的衣擺,重又如釋重負睜開眼,感覺這短短幾秒鐘竟如一個世紀漫長。
“請站起來吧,枝川小姐,你的決心我已經清楚看到了。”賀兵衛終于轉過身,從窗邊向你走來,攤開掌心露出裡面被攥的一隻小藥瓶,“我相信你不是任何人派來的……拿上它去救你的朋友吧,孩子。”
“橋田先生……?”面對老人忽變和藹的容顔,你不确定問,心中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剛才對那兩個浪人的命令,并非出于他的自願。
——看來橋田家支持攘夷的背後,水不是一般的深。
但這不是眼下應當關注的事情。
“萬分感激您,那麼我這就告辭了,請多保重。”
從他手中取走藥瓶,你再次對賀兵衛深深一鞠躬,心事重重走出了社長室。
……
在門外待命的秘書說銀時正在附近的會客室休憩,讓你在原地稍等後跑去叫人。
等待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一串急促的鈴聲。來電是一個陌生号碼,盡管疑惑,你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枝川。”
“枝川小……啊不,枝川!是我,我是山崎啊!大事不好了!”
聽見對面熟悉而焦急的聲音,你心中盤旋的憂慮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連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電話号碼的問題都沒管,忐忑不安詢問道:“怎麼那麼着急?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