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白揶揄的看着她,半調侃着說:“你說呢?”
馬芬芳撇撇嘴:“我覺得,無奸不商。”
沈瑜白被逗得笑出了聲,半晌才點了點頭:“你說的非常對。”
馬芬芳不置可否,隻自己悶悶的喝酒,沈瑜白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道:“老馬,我要做大做強,要做的比沈家還強,這樣才有自己掌握命運的權利。”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沈家在某種程度上壓制了她,更别提白月吟了,這一座座大山,隻有靠自己不斷強大才可以翻越,反正,道阻且長啊。
大緻了解了那些客商的來意,她們二人便回家了。
推開大門,夥計們笑容滿面迎上前打招呼,她們就是家人有說有笑說着這一天發生的事。
掀開連接後院的門簾,蘇滿梨正坐在院子中與鄭幽千一起納衣,聞聲,她回頭,見是她,唇角勾起一抹輕柔的弧度。
沈瑜白倚在牆邊,眸光低垂,溫柔,低頭散落的陰影裡,她唇角輕輕彎起,清澈而幽深的眼裡仿佛藏着千言萬語。
蘇滿梨放下手中的針線,朝着她走來,距離被拉進,那沉靜的心跳開始雀躍,原來,喜歡的人,不管過了多久,隻要她看着自己就會悸動。
沈瑜白張開雙臂,蘇滿梨撲進她的懷中,感歎般長處一口氣。
蘇滿梨仰起頭,親昵的蹭了蹭她的下巴,撒嬌道:“我很想你,我給你做了一身衣服。”
沈瑜白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溫聲道:“辛苦啦~我可以試試嗎?”
“好呀~跟我來~”
鄭幽千看着她們幸福的模樣,雖已經習慣,還是不禁牙酸:“你們都成親快兩年了,還這般惡心人,要我說趕緊要個孩子吧,要不然以後我來這院子都要提前準備止吐藥了。”
沈瑜白回怼道:“老馬也挺急的,要不你先考慮一下?”
鄭幽千搖了搖手指:“她急任她急,我是不急~你倆膩歪吧,我要走了,梨兒,明日我再來找你。”
蘇滿梨笑着揮手:“天黑了,你慢些。”
“知道啦~”
剛出靈藥齋,馬芬芳就從一旁的柱子後跳了出來,嬉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給鄭幽千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
鄭幽千叉着腰,吼道:“馬芬芳!你作死!”
馬芬芳眼疾手快就是一個閃身,跑到了不遠處,吐了吐舌頭:“你追我呗~”
“你别讓我抓到你!”
“嘿嘿~你抓不到~抓不到~”
鄭幽千停下腳步,狡黠一笑:“哦那行吧,那你别回家了,我去告訴你娘。”
馬芬芳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老老實實的過來:“别啊~”
鄭幽千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揪住了她的耳朵,馬芬芳呲牙咧嘴:“哎呦~哎呦~輕點~”
“還跟我貧不貧了?”
“不了不了……”
月色下,院中你侬我侬的兩人相互依偎傾訴情意綿綿,路旁的兩人吵吵鬧鬧,歡聲笑語。
選舉如期而至,衆多客商齊聚在鎮上最大的酒樓中,縣令更是親自坐鎮。
衆人紛紛落座,二樓雅間也陸陸續續進來了各地的官商之家的代表人,各個珠光寶氣,有阿谀奉承的,也有互相不對付的。
最中間的位置,是兩個同樣大小的包間,開着門,門上懸挂着客人的家族名諱。
(沈家)
(楊家)
沈家與楊家世代不對付,在商家是勢均力敵的存在,沈家主文臣,在朝堂之上有不少人脈,楊家主武将,軍中有不少将領,這些年她們也算是水火不容但誰也不會主動找事。
這次楊家來的是嫡女,楊雨漫。
楊雨漫在楊家這一代成績卓越,在短短三年裡帶領楊家大房橫掃南方,坐穩了首富的位置,傳言,楊家主母有意在這兩年将位置傳給她。
楊雨漫踏進包間,身後的護衛守在門外嚴陣以待。
一樓的小客商擡頭看去,一是想一睹楊雨漫的芳容,二是好奇,沈家怎麼還不來人。
“沈家這次怎麼這麼晚?”
“不知道啊,難不成,不參加了?”
“不會吧……”
話音未落,沈清钰出現在門外,而身後,跟着的,卻是沈瑜白。
“沈家到客!沈家主母沈清钰!沈家嫡女!沈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