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似乎被他的突然爆發吓了一跳。
“羅密歐呢?他多大了?”
“這沒有明确說明,但是我想他大概大三歲吧。”
鳴人用力地搖了搖頭:“不,不!這行不通。這太惡心了。在我們的演出中,得讓他們至少十八歲,否則我會無法度過這段時光的。”
佐助笑了笑,把手放在頭上:“當然。”
鳴人皺起了眉頭,開始回顧剛剛和牙一起讀過的台詞。
“等等,羅密歐抱怨朱麗葉不想za,這太可惜了。但這有什麼遺憾的!她他媽的才十三歲!”鳴人瘋狂地揮舞着雙臂。
佐助被他逗笑了:“那是一個不同的時代。人們的壽命更短,他們必須更快地長大。事情本來就是這樣。”
鳴人皺起鼻子,發出厭惡的聲音:“不!想都不敢想。你朱利安18歲,我20歲左右。隻要不令人毛骨悚然就行。”
佐助點點頭。“我一定會在我們的台詞中指出這一點的。”這聽起來就像是佐助在諷刺,但鳴人不想争論這個問題,所以他就躺下了。
在佐助開口之前,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為什麼你對這出戲一無所知,卻知道羅密歐想和朱麗葉za?”
鳴人多麼讨厭這些灼熱的臉頰。佐助說這些話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臉變紅了,胃也在翻騰。
“我剛剛和牙一起排練過。這是他和班佛利奧談話的一部分。”
佐助點了點頭:“哦,我還以為你隻是在翻看劇本,看你認為更有趣的部分呢。”
鳴人皺着眉頭盯着笑得有點挑釁的佐助:“你把我當什麼?”
“一個沒有頭腦的白癡,但既然我們不應該打架,我想我會叫你……一個loser。”
鳴人咬緊牙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放松地躺下,盡量不飛起來打他的臉。
“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更好,所以看了看”鳴人警告道,“但當然不會,我不會為了sq而去翻看百年前的舊書。”
“相當合理”。佐助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停頓了一下才又開口說話。“我知道你為什麼努力試鏡。”鳴人睜大了眼睛,但盡量不動,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哦?你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當我和小櫻一起排練的時候,隻有當她和我一起練習的時候,你才會不停地盯着我。其他時候你都盡量無視我。她告訴我她希望得到朱麗葉這個角色如果不是我的話。所以我猜你喜歡她,我們希望得到羅密歐這個角色,這樣你和她就可以在一起了,你現在很生氣,因為我和她有了獨處的時間。”
該死,他真聰明。鳴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學術能力,但他很少聽到他出色的偵探技巧。
“你太蠢了。”鳴人說,他并不想和他的敵人分享他内心最深處的感受。
佐助歎了口氣:“别擔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鳴人從中感到了一絲輕松。他不确定佐助是不是當真,盡管他是個讨厭鬼,但他從沒覺得佐助是個騙子。無論他說什麼,他都會直截了當地說出真相,而不管他的面子。無論是好是壞。所以現在,他會相信他的話。
“這很不錯,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在海選中表現這麼好了。這挺令人驚訝的。”佐助繼續補充道。
“你讨厭驚喜嗎?”鳴人被逗樂了。
“我不喜歡毫無準備,不喜歡。”
“控制狂。”鳴人咕哝着,但佐助沒有反對。要麼他盡量不去打架,要麼他真的同意我的說法。鳴人的大腦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笑着用胳膊肘撐着坐了起來。佐助疑惑地看着他。
“所以你是說我在海選中表現得很好?佐助,你以為我鳴人有什麼特長嗎?”鳴人問道,當他看到佐助緊張起來,甚至試圖避免眼神接觸,他覺得這有趣極了,“你認為我做得很好。你在恭維我!”鳴人興奮地喊着,佐助幾乎要在他的座位上局促不安了。
“閉嘴。”他喃喃自語,但鳴人笑了起來。
“不,說吧!你認為我做得很好,你對我的表演印象深刻。”
佐助終于與他的目光相遇了,但目光中帶着惱怒的怒視:“去死吧。”他吐了一句,鳴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好吧,你不必這麼說。我知道你說了什麼,我記在心裡了。”鳴人笑着躺了下來。
“你是不是對一句贊美有點興奮過頭了?”佐助問道。
“不是你說的!我隻聽到你嘴裡的侮辱。再說,别人稱贊你的時候,你不高興嗎?”
“這不是真的。”佐助回答。
鳴人歎了口氣:“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太刻薄了。此外,我想像你這樣的人每天都會被贊美淹沒,所以你對它們已經感到麻木了。”
“為什麼我每天都能得到贊美?”佐助疑惑地問。
鳴人聳了聳肩:“嗯,你知道的,因為你在所有方面都很出色。”空氣中沉默了一會兒,佐助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這是你第一次稱贊我。”佐助平靜地說,鳴人愣住了。哦,他不是那個意思。但他說的是實話,他知道佐助什麼都擅長,這是他令人讨厭的部分原因。嗯,并不是讨厭的事情。這是一種自鳴得意的無所不知的表情。他并不想恭維佐助,而且這麼坦率地說出這樣的話,他感到有些尴尬。他那愚蠢的雙頰又發起燙來。
“是啊,如果你知道這是真的,那就不算恭維了。”
“有争議。但這仍然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因為我隻聽到你的侮辱。”佐助說,鳴人停下來想了一會兒,佐助把自己的話重複給他聽。他記不起他們什麼時候說話時沒有侮辱過對方。這隻是因為他們知道對方會說刻薄的話。現在回想起來,他不記得是誰先開始的。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盡情享受它。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給你的。”鳴人嘟囔着。他咬了咬嘴唇,覺得有點緊張,“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吵架的談話。”
“嗯,我一直在努力保持冷靜。”佐助以近乎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但如果鳴人聽到了一些真實的話,他也不會驚訝,“但你是對的。我相信這是很久以來的第一次。”
“我甚至不記得我們開始打架之前的樣子。我隻記得你在操場上……你叫我笨蛋。”佐助皺起了眉頭。
“我記得你對我大吼大叫,所以我叫你笨蛋。”鳴人揚起眉毛。
“我在尖叫什麼?”
“不記得。”
鳴人的下巴繃緊了一點。故事遠不止于此。不是他尖叫的那段,他不記得那件事了。但他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和現在一樣,佐助是如此完美,以至于鳴人都嫉妒了。他無所不能,人人都愛他。
但是佐助一直得意地說自己很了不起,這讓他非常生氣。然後打架開始了,佐助很快就把他打了回來。但是鳴人不想分享這些。向他的敵人坦白,他曾經希望像他一樣?不了,謝謝,他不會那樣把自己丢到坑裡的。
“夥計們?”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在這裡!”鳴人喊道,他感覺自己突然被拉回了現實。牙把他的頭伸到通常用來在舞台上制作背景的輪子牆上。他用手捂住眼睛。
“這看起來安全嗎?”鳴人皺起了眉頭。
“是的,這很安全——你在幹什麼?”牙松開他的手,笑着看着他。
“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走進了一場大屠殺。或者,你知道,更有趣的東西。”鳴人不确定他在暗示什麼,但他收到的眼色告訴了他一切。他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一下子全身都發起燙來。
“你想要什麼?”佐助問,顯然不知道牙是什麼意思,或者忽略了它。鳴人向上帝祈禱這是第一選擇。他不想讓佐助認為鳴人在談論與佐助的浪漫、性、感官或任何其他方式。他會尴尬死的。
“卡卡西說下課了,該回家了。哦!該死,寒假前把台詞都背好。這是必須的。”
佐助點點頭。當宣布下課的時候,鳴人就不再聽了,他迅速走到牙身邊,把他推了出去。
“好吧,那我們走吧。”他說着,沖了過去,想把牙從佐助身邊拉走,以免說出更荒唐的話,讓佐助陷入尴尬的境地。
“再見,佐助。”鳴人邊走邊說。
“再見。”佐助回答說,沒有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意思。很好,這讓鳴人有時間抓住牙逃離現場。
當他們離開後屋,走下舞台,走到走廊時,牙終于開口了:“老兄,你真的跟佐助說再見了嗎?我從來沒聽過你們倆對對方說過什麼好聽的話,隻聽到過死亡威脅。”
鳴人皺起眉頭,感覺自己的腳步變得有點僵硬。他連想都沒想,這些話就脫口而出了。也許是因為他壓力太大,要把牙弄出來,所以他沒有時間去想他在和誰說話。或者,他們不緻命的談話引發了他對其他人的正常反應。不管是什麼原因,感覺……有的怪。
“你知道我剛才隻是在跟你開玩笑,但如果你們真的相愛了——”
“閉嘴!”鳴人喊道,“隻是我們需要和平、停止戰鬥,隻要我們還有被驅逐的危險,就必須這麼做,僅此而已。”
牙聳聳肩:“既然你這麼說。”他們繼續往前走,直到牙最後補充道,“不過有趣的是,佐助也說了同樣的話。你們之間的冰一定在融化。”
鳴人又皺起了眉頭。佐助回答了他。而且是用一種很好的方式。沒有諷刺或侮辱的回答,隻是一個簡單的再見。對别人來說是一件小事,對他們來說卻是一件大事。出于某種原因,鳴人覺得聽到佐助這麼說感覺很好。
有東西在融化。也許冰雪王子終于遇到了他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