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悄聲道,“這霍小将軍,倒是名不虛傳啊。歲盈,你怎麼看?”
沈葉初回望春陽,點頭道,“确實不錯。”确實不錯,所以前世怎麼會那麼潦草的死亡呢。宋钰銘,你到底做了什麼呢。
榮嬷嬷見沈葉初和春陽低語,俯身對沈太後道,“奴婢觀郡主神色,應是不抗拒的。”
沈太後輕酌一口茶,緩緩道,“後事如何,暫且看吧。”
廣運皇贊歎道,“霍卿,以川看起來功夫确實不錯啊,想必不輸當年的你和如風啊。”
霍均回道,“這小子雖然不錯,但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
廣運皇搖頭道,“霍卿不必謙虛。”
一舞畢,霍以川将劍歸還,行了一禮,便回到了席上。
一頓晚宴,雖然衆人各有心思,倒也一起吃的盡興。
回府路上,霍以川躊躇道,“父親,母親,孩兒今日那劍舞的如何?”
崔錦歌一臉驚奇,“呦,兒子,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她笑了笑道,“娘覺得很好,我看陛下和太後娘娘也覺得你舞的不錯呢。”
霍均補充道,“對,雖然咱們現在還不知葉初心意。但想必,應是有些希望的,不然,陛下怎會專程邀請我們進宮赴宴呢。”
“對,你與葉初,若有緣分,那便最好。”崔錦歌頓了頓,惆怅道,“若無緣分,那便罷了。屆時即便你們成不了親,葉初也還是我的幹女兒。若日後相遇,你還是要能幫則幫的。”
霍均點頭道,“自然,如風和願姐的孩子,我們必不能讓别人欺負了她去。”
霍以川眉目低垂,看不出在想什麼。
宮内,長春閣内樓,廣運皇和藹問道,“初陽,你覺得今夜那霍以川如何啊。”
沈葉初道,“初陽覺得這霍公子眼神堅毅,面容俊朗,功夫高強,應是一處事利落的果決之人。”
廣運皇哈哈大笑,朗聲道“你這評價倒有意思。”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皇伯伯也不多說了。你可否知曉,這霍以川,與你有一門娃娃親。他父親今日找上宮來,想讓朕下一道旨意,允你們擇吉日完婚。”廣運皇頓了頓,繼續問道,“不知初陽對此事,作何想法呢。”
沈葉初眨了眨眼,回道,“初陽沒什麼想法。”
沈太後道,“若今日你答應了,哀家與熙兒,便為你尋一良道吉日。你可知其間意義?”
沈葉初心中惆怅,面上仍恬靜道,“初陽明白的。”
廣運皇也長歎一口氣,怅然道,“不知不覺,竟到了初陽和春陽能娶嫁的年齡了。”他望向沈葉初道,“你父母給你留下的東西都在庫裡待着呢,屆時你出嫁,這些都是你的嫁妝,皇伯伯也會為你添上些别的。若你在外面受了委屈,隻管進宮來,皇伯伯和你姑祖母,還有你這宮中一衆兄弟姐妹們,都會為你做主的。”
春陽點頭道,“是呀歲盈,有委屈隻管回來。”
沈貴妃替她捋了捋額前有些散落的發絲,柔和道,“陛下說的沒錯。”
沈葉初心中一暖,依偎在沈太後懷中笑道,“初陽明白的。”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都該回去休息了。”沈太後道,“婚約一事,我親自給初陽看。”
廣運皇回道,“兒子明白,不過,皇額娘,霍府那邊,何時通知呢。”
沈太後沉思片刻道,“待我确定好日子,你便下旨吧。”
“是,皇額娘。”廣運皇回道。
見長輩都走了,春陽長松一口氣,開心道,“歲盈,今夜我便住你宮裡吧。明日咱們直接一起出宮!”
沈葉初點頭道,“自然可以,染春染夏,為蘭霄蘭戈準備一間房。”
“是,郡主。”
待回到上陽宮,染春道,“今日我來為兩位主子守夜吧。”
染夏回道,“我來吧,明日染春姐姐你要和郡主一起出宮,今日還是早些休息好。”
染春斟酌片刻,道,“那便辛苦你啦。後面我給你補回來。”
染夏笑道,“什麼補不補的,咱們的關系還說這話。”
染春便道,“好妹妹,明日回來給你帶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