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畢業的那段時間,莉芙拉和艾爾海森都擁有了相當充足的時間。
她提交了畢業論文,而艾爾海森也已經申請了留校,職位是教令院的書記官。
于是他們都足夠的時間可以待在家裡,甚至可以膩歪一整天,沒有繁瑣的學習與其他人打擾。
有時莉芙拉會在床上躺一天,仿佛失去雙腿的單細胞生物,想去哪都要靠艾爾海森抱她,好在他也沒有特别的事要做,閑暇時間,他一般不會拒絕她無厘頭的要求。
盛夏酷暑難耐,她取消了午後在院子裡睡午覺的安排,躲進了清涼的夢境裡。
棽棽很長時間都沒有露面了,它也并非完全沒有事情做,當她在須彌的時間過去一半,它也要開始為她尋找流落到提瓦特的其餘靈魂,還要給她安排身份。
莉芙拉惬意地趴在池子裡歇涼,困意襲來,她就淺淺睡去,難得夢到了艾爾海森,明明他每天都和她待在一起,居然連做夢都不放過,是不是有些太過黏膩了…
他站在池子邊上,低頭看了她一眼,好半天都沒出聲,随即緩緩打量周圍的環境。
四面雲霧缭繞,除了一座小亭子與石凳子,就隻剩下面前散發冷意的水池。
其原理大概與浴池有關,一座能夠釋放冷氣的浴池。艾爾海森打量了它片刻,忽地一隻冰涼的手摸到他的腳踝,他看向她。
莉芙拉毫不客氣地将他拽入水池,三兩下剝光他的衣服,動作強橫地把他壓在池邊親吻,寒涼的水溫侵襲兩人的身體,隻有雙唇貼合的部分是滾燙纏綿的。
“…艾爾海森,你咬疼我了。”
他稍稍退後,指腹抹去她唇瓣上的銀絲,依舊不聲不響,眼神望着她。
“在夢裡原來你是不能說話的嗎?那也好,本來你也不會說我愛聽的。”她笑眯眯道。
夢境由她創造,用魔力維持這個空間,肉身仍在現實中,隻有意識留在夢裡清醒。
莉芙拉瞧見夢裡的艾爾海森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就知道盯着她,心中頓時萌生出一個想法,她朝他露出抹莫名的笑容,他發覺她的手沒入水中,探向他。
“……”
她熟稔地用手指摩挲,聽到他難耐的喘息,她動作愈發地快,而後她悶頭鑽進了水裡。
艾爾海森伸出手,僵在半空中。
戀人并不是用來滿足生理需求的工具,甚至說,他可以沒有生理需求,也可以沒有女友。
艾爾海森也不希望她勉強自己來服務他,如果這是她個人的癖好的話,那他沒話說。
她吮吻的力量恰到到處,溫熱的舌輕輕掃過,她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突然被人提起來,剛浮出水面,唇就被他低頭吻住。
兩人的身體同樣濕透,也同樣冰冷。
莉芙拉被他吻到幾乎快要窒息,才咬着他的嘴唇,額頭抵上他的肩,輕聲喘氣,稍微緩了緩,她猝不及防掄起拳頭捶了他一下,憤憤不平道:“艾爾海森!你又耍我玩!”
她是在做夢,可是他不是。
艾爾海森不置可否,單手攬過她,把她抱到了池邊坐下,雙手撐在她身側。
“這是你的夢,我應該來問問你,我怎麼會在這?”
莉芙拉汗流浃背,心虛地笑了笑,身體往後仰去,聲音明顯底氣不足:“做夢嘛,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隻是夢到你了,可能是不小心把你拽進來了。”
“這也是你說的魔法?”
“嗯!”
她悄默默地把腿從池子裡縮回,趁他不注意就想溜之大吉,他忽然盯了她一眼,莉芙拉頓時如臨大敵,乖乖把腳放了下去。
“剛剛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好奇心太重…”她忙不疊解釋。
艾爾海森瞥她一眼,手指撫上她白皙光滑的腿,淡聲道:“沒記錯的話,早上我們才做過,需要我提醒你,合理地克制欲望也是必要的嗎?”
莉芙拉自知理虧,聞言也忍不住咂舌,伸手就把他給推開,但摸到他的胸肌,還是沒抵抗住誘惑,很流氓地捏了幾下才松開,艾爾海森這回徹底陷入沉思。
她重欲且需求多,得不到的時候還會沖他發脾氣,艾爾海森難以忍受她的臭脾氣,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他會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但他絕對想不到,她連做夢都不放過。
“知道了知道了…”莉芙拉暗搓搓地瞄了他一眼,小聲嘀咕,“我才不要。”說完生怕被他聽見一般,拔腿就跑到了涼亭那邊,整個人都癱在桌子上。
艾爾海森穿着濕漉漉的衣服走過來,垂眸望着她,她正用一種垂涎三尺的眼神盯着他發呆,随後不情不願地打了個響指,他身上霎時就變得幹淨清爽。
“這裡是你的夢?”
她扒拉桌上的魔法書,“嗯。”
“它依靠什麼維系?”
“當然是我…的力量。”
他似乎對新奇未知的東西都有求知欲,艾爾海森提出的問題往往也是一針見血。
從她口中得知的力量,就是靠親密關系獲取,夢境的空間看起來由她的意念控制,這是提瓦特法則以外的世界。
莉芙拉的身份多半也是僞造的,并不存在青梅竹馬的鄰居家女兒,他的祖母也沒有那個交情頗深的老友,而她就這麼突如其來地植入到了每個人的記憶裡,鮮活生動。
艾爾海森無法用科學觀解釋這件事,聽起來更像是某種仙術,他有所察覺,她來到提瓦特的目的性很強,但在須彌,她就像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過着平靜的生活。
看似并沒有目的,究竟事實是怎樣,他尚且無從知曉。
……
周末,蘭巴德酒館。
宅在家裡的日子最終還是結束了,回到教令院準備畢業的資料前,提納裡約莉芙拉在酒館碰面,估計是想詢問魔神殘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