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友??”别黃昏被這人突然之間的變化吓唬地握上了劍柄。
“幾百年之後,在一座草亭下,失而複得的男人在親兒面前,死在了煙都大宗師古陵逝煙的劍下。”每講一句話,便有一道雷自九霄上落下。
“沒過兩天,兒子殺死世上最後一點憐憫,待最終死決後,他手刃造成自己一生悲劇的人,自焚在自己最厭惡的地方。”
“更可笑的是......”烏雲聚集,電光閃爍,戮世摩羅流下兩行血淚,仍睜着那對發光眼眸,無視劈在自己周邊的落雷,說:“禍害遺一千年,該死的人沒死,該活的人全死了。”
“哈哈哈哈......你看!你快看啊!”
“看這天——它生氣了!天生氣了!!它氣我把話說出來了!!”
别黃昏哪見過這場面,雖說這好友總愛在自己面前嘴炮,也不像現在這般發瘋。當即立斷揮出幾道劍氣劈散幾道落雷,反而自己被震傷,一口血湧進嘴裡,又含着血跑過去,想把人敲暈帶走。
手刀打向戮世摩羅後頸,反被什麼東西隔空震開,别黃昏别無它法,等到戮世摩羅歇停下來,把人背回了陽雀坡。
可别小的還沒救回來,這兒又躺一個。
苦境天權紀元六十七年,四魌界天文紀元六十四年
作為護國祭師,禦魂笑光輝把這差事做得有點失敗。他不喜束縛,王宮中總也找不到他的人影;也不參加三公會議,畢竟實權全被剝了;咒世主讓他照顧王子與公主,他直接把那兩小孩兒丢給随行侍從,自行逍遙。
偶爾也有例外,例如咒世主拿着句芒雙劍抵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會伸出手把那尖利的劍鋒往外推開一絲拉距離,賠笑說他一定随時随地把王子、公主帶在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于是到了第二天,拂櫻便看見這人晃晃悠悠地牽着根繩子走進第七行軍軍營。
他完全看不出這人又在搞什麼幺蛾子:“你——”
話還沒說出口,便見軍營外走進來兩幼童,女孩兒乖乖站在禦魂身後,男孩兒雙手被綁着草繩,繩子另一端被禦魂牽着。
“你!!”拂櫻驚恐萬分,面部表情管理能力頓時失控。
堂堂火宅佛獄的王子,竟然被人這樣牽着走!
怎麼辦,好想立即動手打死這人啊!!
“哦,這啊,我們在玩角色扮演遊戲哦——”禦魂看出了拂櫻的想法,竊笑道:“我演惡毒巫師,公主演拯救惡龍的勇士,王子演啞巴惡龍。這是一個巫師愛上并綁架了惡龍,勇士殺死巫師拯救惡龍并歸還惡龍自由,最後惡龍一口吃掉了心愛的勇士的感人愛情故事。”
“是吧,公主?”
“嗯!祭師大人說的沒錯!”
拂櫻看着面前穿得粉粉嫩嫩,腰上别着把木劍的小姑娘,深覺這姑娘已經被忽悠瘸了。
但魔王子怎麼會跟着一起胡鬧??
轉念又想,等等,王子他難道不應該扮演惡毒巫師嗎?
拂櫻深受震撼,擡眼去瞧魔王子,對方嘴唇閉成一條縫,正笑眯眯地看着寒煙翠,還在有意無意地舔嘴唇!
“王子怎麼不說話?”
“兄長是惡龍,惡龍不能說話的。”
傻公主啊,你難道看不出你兄長正在看你嗎?看食物的那種!!
“胡鬧!”
“沒你事兒,别添亂,不然你來看着這小子?”禦魂湊過去咬耳朵。
頭疼,撫額,深呼吸,歎口氣,拂櫻選擇對面前的情況視而不見。
這冤大頭誰愛當誰當,反正他是一定不會當的。
“閑話少談,現在前線狀況如何了?”
“其餘三界聯手了。”
“看來情況不太妙啊,拂櫻。”禦魂用折扇拍手,走一步拍一下,走到第七步時,與拂櫻視線相對,“這次,佛獄必敗無疑。”
“嗯……”
盡管很不想得到這樣的結果,可拂櫻已無他法。其餘三界資源充沛,能人輩出,而佛獄隻能靠打閃擊戰迅速結束戰局,一旦久拖便隻能被困死。
“我已向太息公求助,她的貪邪扶木有所小成,但不夠,遠遠不夠,貪邪扶木抗不了多久……”
“唉,看來我們隻能暫時暫停計劃,往回撤了。”禦魂道盡拂櫻未盡之語。
“我們别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