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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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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又響了,每天都這樣,煩。紀風把頭埋在枕頭裡,深深呼出一口氣。鬧鈴還在重複,他把被子蒙在頭上。

“我什麼時候才能休假啊……啊。”

他轉了個頭,床靠着房間的觀景窗,他住在樓頂,下面是望不見底的霓虹深淵,城市膨脹的人口壓縮着人們的生存空間,樓房高度一年年在增高。

政府本來有限高,現在他們也不管了,就紀風住的這棟小小的居民樓,也有百米起步。他慢慢把頭伸過去,咚的一聲,腦袋磕在了玻璃上,直直望着百米下隐隐約約的街道。

如果紀風還是個剛畢業的新生蛋子,他絕對不敢往下看,在首都的這幾年出警的經曆讓他對這座特大城市發生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更何況,他是個刑警。

啊……想到這個就煩,天天看死人的工作。紀風懶洋洋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手腕輕輕滑過天花闆,掃下一片灰塵。他不止一次想轉去片兒警,最後看到和自己同期畢業的那群同事,跟□□說的高高興興,就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吧,有違我當時入職的誓言。

而且人情世故之類,他還真不擅長,仔細考慮一下,還是回來處理死人比較好。他一邊在鏡子前稍微拿水梳了梳,一邊胡思亂想,下一秒又開始和牙膏較勁。

那個牙膏罐罐是拿鋁做的,他當時為了方便還買了家庭裝,特别大一支,現在擰起來費力的不行。

“靠,什麼都跟老子對着幹是吧。”他氣呼呼地用壓出來的一點點碎碎塞嘴裡刷着,告誡自己以後都不要為了方便買家庭裝。

他回身靠着洗手盆刷牙,環視着自己的卧室,這是一個相當逼仄的小房間,洗手盆不放在浴室,而浴室也隻有兩平米,卻占了整個房間幾乎四分之一,現在流行速食,所謂“廚房”就是一張寫文件的桌子上放了個微波爐。再放窄點的床,這個屋就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那個還在叫的電子鬧鐘,它還在叫,他過去按掉,注意了一下時間,今天又要遲到了。

他漱口,纏上圍巾,披上一件警用厚大衣,把拉鍊從腳拉到頭,不忘扣住兜帽,一套下來,把他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這裡可不是地球,而是人類一百年前發現并且到這裡殖民的新星,全年冬季,日常溫度起碼也有負二三十度,首都的特點就在于,即使有負二三十度,這裡依然有下雪和下雨的時間區分。

他的腳剛跨出門就感受到并不友善的寒意,合上自己房間門。轉身走向一米寬一點的走廊,走廊上什麼都有,孩子的玩具,昨天的報紙撕下來的碎片,食物殘渣,醉漢的嘔吐物和碎酒瓶,房頂漏水滴下來的水漬。

即使是這樣,消防居然還是合格的,簡直世界第九大奇迹。紀風拉上“複古”電梯的裡外栅欄門,按了一樓。這嘎吱響的破電梯把他往下面載,紀風已經不止一次擔心起自己的安全問題了。

偏偏這電梯就沒有出過事故,二十世紀的老古董就是好用。

下降到二十三樓時,一個隻有紀風膝蓋高的小女孩沖了進來,高興地指了指他。

“警察叔叔——”

“噓。”有個大媽一樣的人走進來,拉住她,“離他遠點。”她還生氣地拍了小女孩幾下屁股。

紀風聽着挺難受,沒敢往母女的方向看。

片兒警都挺粗暴的,可能給民衆造成了較差的印象,他不清楚,但是到一樓的時候,他急匆匆拉開栅欄門出了去。

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像他一樣穿着的人,今天似乎不太冷,紀風把兜帽拉了下來,有光從雲層穿過來到達地表。

他習慣稱之為太陽。

“喲,大偵探來啦!。”

“昨晚又忙到幾點?”

“刑警就是比我們片兒警要高級,你說是吧紀風。”

紀風懶得理他們,悶着頭往刑偵隊走。他推開玻璃門,秦能正在給自己倒咖啡。他跟外面的片兒警不一樣,就紀風看到的而言,他人還算不錯。

“你來啦。”

“嗯。”

“紀風,你遲到了。”正哥把檔案拍到他身上,“今天扣五塊錢,我先給你記着。你先搞案子。”

正哥是刑警隊隊長,也算是他搞刑偵的一個師父,全名叫什麼紀風并不知道,人家叫正哥他也跟着叫正哥,正哥人也還可以,也很狠,上回追一個連環殺人犯,他把紀風的手铐給開了,在紀風慌慌張張摸不到槍的時候,殺人犯就被正哥給擊倒,手快眼快,三槍,直擊殺人犯的要害,他們把兩個人一副手铐就把通緝犯給弄了回來。

也就是那會正哥被升為隊長,紀風還被局裡發了獎金。

“我先去飯堂找個包子墊墊肚子——”

“秦能給你帶啦,又不吃早餐,你早幾分鐘起床會死啊”正哥敲了一下紀風腦袋。“趕緊的,人家等着。”

“唔”被隊長催着開工,紀風内心暗暗歎了口氣,邊往嘴裡塞包子邊出門,開着刑偵隊的破車往案發現場走。他把檔案袋打開,把紙張掐在手裡,開着車看,等到了案發現場,他也看得差不多了。

案子是怎麼回事呢,有個倉庫建在河道旁邊,保安雨夜巡查休息時靠在欄杆上抽煙,轉頭一看注意到河面上好像有東西,手電筒一照,剛好照中屍體的臉,這給他吓得夠嗆,趕緊報警來了。

第二天天晴,片兒警把屍體撈了出來,法醫鑒定,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另外這個屍體的身體結構遭到人為破壞,在現場有點難辨别,他們要求帶回去檢查。

紀風稍微看了看屍體就讓法醫帶走了,檢查屍體不是他的活。他在現場轉了一兩圈,有點失望。

這裡不是第一現場,連抛屍現場都不是,保安不知道去哪,聽老闆說他是連夜跑路去了。

“現在怎麼辦?”秦能也有點沮喪,他今年剛畢業,也是正哥徒弟,紀風是他師兄,對待屍體這麼淡定,紀風還挺驚訝。

“看看附近有沒有攝像頭,慢慢找一下。”

“黑白攝像頭,還是雨夜,照的清嗎?”

“要照的清還要警察幹嘛,仿生人的效率比不比你高。”紀風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腦袋,“看一下他的來龍去脈,再找人。”

“紀風……我勸你手下留情,你這拍的跟師父一模一樣。”

“走吧别墨迹。”

還真讓秦能這小子說中了,那天雨下的特别大,他們确實找到了抛屍現場,在河流上遊的一個自然公園裡,在公園北部,是一片泥地,如果是晴天,可能還會有腳印什麼的,可是因為雨太大,讓本來就不清晰的影象雪上加霜,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嫌疑人完事之後去了哪裡。

再加上那天晚上自然公園南部有個環保活動,倡導人們收拾垃圾的,即使下暴雨,人也特别多。兩人以為這樣能有什麼線索,結果上門東問西問,也沒問出什麼東西出來,最後一戶人家出來,紀風隻能搖搖頭,仔細想一下,一群人都在拿垃圾袋在撿垃圾,你背着個處理屍體的大背包,拖着個大黑袋子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這個活動在全城都有貼廣告,紀風也知道,來的人也不登記姓名,唯一看過人的就是那個發禮品的大娘,考慮一下也不對,兇手不會在這個點上去拿一份禮品。活動人給紀風如是說道。

紀風和秦能商量一下,決定明天再去大娘那邊碰碰運氣,因為大娘發禮品的位置正對着南門,是整個公園唯一的出入口——至少是,正常人的出入口。

兩個人急急忙忙沖到抛屍地點,暴雨一過,什麼痕迹都沒留下,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

紀風撓撓頭,有點煩躁:“完蛋,要成都市懸案了。”

“要不我先封鎖一下現場?”

“封封封,我也要瘋了。”秦能蹲下來,無意識地用手指頭劃弄着地上的泥土。

這是破壞現場的行為,紀風趕緊把他拉起來。

“等等等等。”秦能的手指突然勾起一條藍色塑料帶子,“你看這個。”

“什麼東西。”

“好像是……夜場的,小姐手腕上戴的。”

“聽起來,你平時沒少去啊?”紀風斜着眼看他。

“才沒有!”

“我信我信。”紀風掏出物證袋和手套。

不會有人帶着這種東西出門,這個是線索的幾率很大,紀風報告給了正哥,正哥給他把支援拉了過來,遺憾的是,人和機器人都在那裡找了兩個小時,大有把地皮給掀開的氣勢,結果到最後,除了秦能随便扒拉兩下找到的塑料帶子,他們啥也沒找到。

那個塑料帶子屬于一間連鎖夜場,依然不好找。

紀風躺在宿舍,有點郁悶。

“你說,他還有可能作案嗎。”

秦能躺在下鋪,下面傳來悶裡悶氣的聲音,“不知道,我猜不會。”

片兒警隊長突然把門打開,敲了敲門“打擾了,刑偵處有人嗎?”

“有。”兩人同時回答,但是兩人都縮在被窩裡,沒動。

“我們今晚突襲一個大夜場,你們得過來幫忙。”

秦能爬起來,紀風沒動。

“你也去啊。”秦能拽拽紀風衣領。

“你去就夠。别煩我。”

“走吧,說不定有線索。”

秦能還挺懂,一下子就撩撥到了紀風的心弦。他爬起來穿衣服。

今晚又在下雨,上頭命令片兒警突擊檢查夜場,按照原本計劃,缺了兩個片兒警,剛好拉上了在刑偵處休息的兩個人。

純純倒黴蛋,紀風圍了圍圍巾。

那次夜場行動,紀風一輩子都忘不了。

外面的DJ和調酒師都還算正常,他們檢查了一圈沒啥問題,連陪酒小姐都中規中矩,秦能打了個哈欠,跟着大部隊往門外走,紀風死死低着頭,因為身旁有個陪酒小姐正在送客,穿得太露骨了。

她的手腕一晃,紀風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他一把拉住那手,踹了一腳秦能。

“都不準動!”隊長咬咬牙,氣得半死,這個老闆異常狡猾,在夜場暗門後幹不正當生意,如果不是紀風那一下看到了小姐手上的膠帶,他們還被蒙在鼓裡。

“紀風可以啊。”片兒警過來給他敬煙,他搖搖頭推了回去,“今天早上的事,對不起。”

“沒事。”紀風手裡緊緊攥着那條塑料帶子,已經向這裡的經理問過了,這的确是他們家的帶子,是有記号的,然而他們今天找到的那條是藍色的,紀風今晚看到的是粉色的。他四處看看,很多房間都一片狼藉,但無一例外都是小姐。

粉色是小姐,藍色是誰,不用多說明,秦能軟磨硬泡,經理就是不說。紀風在他身邊嘩啦一聲把槍抽出來吓唬他。

“你阻礙公務,是可以吃牢飯的!”

秦能知道紀風的槍是裝樣子,裡面根本沒有子彈,他見狀,語氣溫和的勸道,“趕緊說了對你我都好。”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經理求饒,把他們和幾個片兒警帶到夜場外面一條小巷,打開了一棟屋,裡面有好幾個房間,現在有一個房間,房門緊閉。

紀風聽到了裡面的聲音,有人,他恨的牙癢癢,把我半夜從床上折騰起來,終于抓到你了。

他一腳踹開門,秦能看了一眼,馬上背過臉,不好意思看。

“穿衣服!”片兒警吼了一聲,“抱頭蹲下來!”

“名字?”

“成名。”

較瘦小的那個不做聲,他的手腕上沒有塑料帶子,紀風愣住。

“你叫什麼?”

“……陸錦和。”相對瘦小的男孩被他吓到了,因為在場的片兒警都是吼着講話的,眼前這個卻斯斯文文。

紀風咬着嘴唇,想通了,轉頭對着隊長:“這個人我們要了。”

那個男孩,那個陸錦和,聽到這個消息,他的臉上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

“不要……”

紀風看着這個男孩,年紀不是很大的樣子,長得挺好看,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他突然有股惜香憐玉的情感在心底流出。

“别害怕,隻是問幾個問題,配合了就讓你走。”

秦能氣呼呼地盯着他,“是他嗎?”

陸錦和往紀風身邊縮了縮,紀風歎了口氣。“是,他的手腕有被帶子勒過的痕迹。”他轉身看着陸錦和。

“你前幾天,是不是丢了個帶子,塑料的,藍色的。”

陸錦和怯怯地點了點頭,他低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個地方确實有淤青,那是案發前他被顧客弄的,他想跑,看了看牛高馬大的紀風,又打消了主意。

秦能有些迷惑地看着自己這個單身好多年的師兄,他居然破天荒的有照顧人的情結。

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了陸錦和,還不算完,他還給他遮住了手铐。

“這哥們居然會照顧人……”秦能不禁想起前幾次他冷到半死,師兄都不管他死活,被紀風抓到的罪犯更慘,紀風壓根不遮手铐,都是秦能遮的。

陸錦和乖乖靠在紀風身邊,小小一隻。紀風當時趁機看了看他的手臂等地方,身上有傷痕,手臂很瘦,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有力氣做出那種事的人。

兇手不是他。這麼一條信息在他腦海裡劃過。

但,要是不是他,會是誰?紀風盯着他反複看,一定是個和他有過交集的人,很有可能是顧客。他還讓片兒警把最近來消費的顧客賬單拿過來。

一個窩點被端了,紀風立了功,隊長叫了宵夜,叫上紀風一起過去。他吃了口熱氣騰騰的面,想起什麼,往審訊室那邊走去。

“這麼快?不歇一會?”吓得秦能在椅子上支棱起身子。

“你先去睡覺,今晚先不審,我隻是過去送點東西拉攏一下人心。”

陸錦和大口大口吃面,紀風臉色複雜的看着他。

“謝謝警官”

“沒事。這是我職責。”

紀風繼續盯着他看。

“人是不是你殺的?”紀風突然來這麼一句。

“不是!”

陸錦和一愣,答案脫口而出,随即他又懊悔起來,怎麼這麼早說出來了。

紀風笑了笑,“你繼續吃吧。”

陸錦和害怕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知道這個警官不簡單,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都被他知道了,他自己會收到牽連嗎?

雨依然在下,紀風從夜場回來後就毫無睡意,他瞪着眼,看着玻璃蒙版的雨滴慢慢劃下來,殺人案的謎團在他心裡越滾越大,如果兇手不是陸錦和,那會是誰?

可以确定的是,這個男子是陸錦和的顧客,他必須足夠壯,至少是可以捅人十幾刀的那種手臂,其次,他得有點錢——陸錦和的價格可不低。

還有,陸錦和跟他除了顧客還會是什麼關系?他到底是為什麼才動手?為什麼行動那天剛好在舉辦活動,剛好在下雨?到底是蓄意謀殺還是激情犯罪?這些問題一個個顯現在紀風面前,他感覺有點難受,在床上翻了個身,轉向昏暗的室内。

正哥和别的同事都回來了,他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生怕把室友吵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擺正身體,正面朝上躺着,把腦子的東西都清空,他催促自己快點睡過去,明天又是辛苦的一天。

陸錦和撐着腦袋,他從夜場被抓出來的時候就沒穿幾件,這裡晚上很冷,他也很困,好幾次差點睡着,審訊室的陰風一過,他又被凍醒,紀風的大衣雖然厚,但是也補不了多少熱量,他感覺自己四肢都瀕臨麻木。

快到淩晨四點的時候,他明顯感覺自己都要被凍的神志不清了,隔壁夜巡的片兒警路過刑偵的審訊室才發現,這裡還有這麼号人物,趕緊給他拿了張毯子,還貼心的給了杯熱巧克力。

他感覺好多了。

叫人這事,還得看秦能。六點的時候,秦能把紀風從床上拉起來,紀風的眼睛腫脹,他罵了一句,還是起來了。

兩人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正正經經的坐到陸錦和面前。

秦能看了看紀風,把電腦打開,準備筆錄。

紀風清了清嗓子,“我先問點基礎的。”

“名字?”

“陸錦和。”

“年齡?”

“二十二。”陸錦和低着頭,很不精神。

“家庭地址?”

陸錦和乖乖說了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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