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淩從和馬術擠在一塊,在凡爾賽宮被喂了一嘴狗糧。
他抓住馬術的手,用一個安慰到家的溫柔語氣肉麻地說:“沒事,你還有我。”
馬術瞪大了眼看着他,差點吐出來:“我不喜歡男的。”
袁淩從:“他們兩個到底什麼關系啊……”
兩個人眼睜睜看着陸錦和從紀風腰間拿着那個手铐,麻溜地把手铐靠在自己手腕上和車上:“我是俘虜。”
紀風憑借自己多年的督察經驗單手秒開手铐:“不凍港還要你的指揮!”
“不凍港所有的軍火行政和資産領地都是你的,别煩我了!”陸錦和拽住手铐。其實他對紀風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從看到航一的屍體開始,他的心裡開始被恐懼侵占,不安全感覆蓋全身。
他現在隻想離開這裡,并且是,身體,下意識,不受控制地想要離開這裡。
他把拉住他的人視為敵人。
旁邊兩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
感覺這個世界就是這小兩口play中的一環……
車門被陸錦和砰地一聲關上了,留下紀風一個人在冷風中站着。
一邊的勤務兵,醫療兵,軍官大氣不敢出,生怕紀風把火發到他們身上。
紀風踹了門一腳:“陸錦和!我以總督的命令任命你為不凍港長官,現在,立刻,馬上,下車!”
門上一個小窗打開,露出他的眼睛:“我以司法的名義,控告自己犯下走私等罪名,要求前往監獄。”
說完就合上了,他坐到兩人對面,瞪着吃瓜的兩個人。
袁淩從和馬術識趣地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去監獄已經無所謂了,這兩人安靜下來才是天下太平。
紀風轉悠了兩圈,陸錦和就這樣把他丢了下來。
他要想不開了,一股悶氣壓在胸口,他的臉色黑的吓人。
把一張紙遞過來:“這是不凍港的金融資産。”
紀風接過來,一串零,看着就煩。
他擡頭看着領隊那個士官,不好看,更煩。
他想起還有一場嘩變仗要打,煩上加煩……
停。
隻要他能坐到統治全球,那麼陸錦和想走都不簡單。
好,就這麼辦。
“别統計這些了,去看看不凍港的軍火庫。”紀風拿過一個檔案。
白恒,男,一級督察妻:莊凝
身份:高層重點提拔對象。
對不住了……他合上檔案。
陸景恒把棋盤的棋子都拿上來:“再來一把再來一把。”
貓子看到身後的監察長官走了過來:“陸景恒,誰?”
陸景恒擺放棋子的動作慢下來:“我。”
“出來。”
貓子合上棋盤,笑道:“讓兄弟我陪你走完最後一程。”
監察長官奇怪地看了貓子一眼:“不,不需要。”
兩個人都一怔。
“紀總督有命令,要求陸景恒繼續執行督察職務,死刑放緩,帶罪行使權力。”
陸景恒摸了摸胡茬:“現在就這麼缺人麼,連個督察都找不到,還要我這種将死之人來掌控局面。”
“陸景恒一旦在任期内出現逾矩行為,當場槍斃。”
陸景恒咧嘴笑了笑:“幹得好能赦免嗎?”
“有一定概率降低罪責。”長官把紙張轉過來,“你看清楚了?明文書寫。”
陸景恒大踏步往監察所門口走,衣服都懶得換。
“你幹嘛去?”老貓夾着個棋盤,雙手插兜,向長官要了一根煙。
“回督察部!”
莊凝拿着入伍通知,通知下面,壓着體檢報告,她不安地打了白恒電話。
“我要去打仗。”
那個聲音一怔:“打什麼仗?你不是女人嗎?”
“我這是醫療兵。”
對面停頓了,他緩緩開口:“你懷孕了,他們怎麼能這樣,我要和紀總督說一下。”
“嘟嘟嘟——”
電話突然被切斷了,莊凝也沒有再打過去,白恒一向是這樣的,任務來了馬上就挂,根本不說一聲,電話的那一頭,白恒眉心中彈,倒了下去。
大概兩天之後,她穿着軍裝出現在前線醫院上,天空中不時有炮彈劃過的聲音,她集中精神手術,沒空關心。
然後,炮彈擊中了什麼東西。
手術室的無影燈晃了晃,停電了,碎了,毀了,于是就永遠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