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又在旁邊寫了兩行字:“當成軟禁,優待處理。”
于是他把報告還給秘書,去到指揮廳圍觀沙盤,研究戰術去了
不到兩個小時,秘書噔噔噔地跑回來:“紀總督,犯人拒絕服從命令。”
“殺了。”他緊緊盯着地圖,懶得回頭。
秘書剛想離開,走兩步又想起了什麼:“是您的陸錦和。”
……您的?
讨論聲音一下消停了,空氣寂靜的可怕。
“慣着他吧,不準開槍。”紀風手裡的鉛筆卡在空中,怔了怔,然後繼續勾勾畫畫。
“他說要和普通犯人一個待遇。”
紀風砰地一下把鉛筆按在桌子上,周圍一圈軍官吓得擡頭,盯着他不敢動。
“讓他想都别想!”他斬釘截鐵地低吼了一句。
“是。”秘書噔噔噔跑開了。
紀風煩躁地擡頭,看着那群吃瓜的上中少将們,一拍桌子:“看着我幹嘛?”
陸錦和扇了攔着他的警衛一巴掌,狠狠的瞪着他們:“你們幾個錢給紀風這麼賣命?”
“不行不行,這是上頭的命令。”警衛瘋狂搖頭,“要是我們不執行,我們也會成罪犯的。”
陸錦和哭笑不得:“我就是想去吃飯!”
警衛把餐車呼地一下甩到他面前:“牛扒,紅酒,要是不和您胃口,我還能叫那群星級大廚給你重做。”
“我要跟他們一樣的。”陸錦和一拍牆壁。
“可以可以。”警衛一邊往外走一邊按動對講機,“讓飯堂那邊送一份一模一樣的過來。”
“這是什麼大少爺,那個牛扒不好吃嗎?”廚師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居然有一天要和監獄夥食相比。
“不是不好吃,這人就是有病。”警衛回頭看着身後那棟複式别墅,伫立在灰黑色系的監獄高牆之間特别詭異,他輕輕歎了口氣,“他是紀總督的人,趕緊的。”
馬術入獄是家常便飯,袁淩從是一點都不适應,這個大少爺昨天還錦衣玉食抱美人,無論如何都沒想明白,怎麼今天就淪落到這個地步。
馬術看着袁淩從站沒站相的樣,還在東張西望:“你他媽在看什麼?趕緊站好。”
“他們每年撥這麼多資金下來,就蓋了個這玩意?”袁淩從老半天才站好,獄警走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在跟誰說話?”
“我……自言自語。”
獄警擡起警棍最準他腦袋。
“不是……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他講話。”警棍下去一半,馬術一怔。
“操……你怎麼還,坑隊友啊?”馬術恨得牙癢癢。
袁淩從看見該死的警棍從他腦袋上移走,心裡嘿嘿一笑。
于是獄警就把他們兩個揍了一頓。
午餐,兩個罐頭。
袁淩從嚷嚷的尤其大聲:“我說你們是不是克扣夥食啊?怎麼拿兩個鐵皮罐子糊弄我們?”
馬術心裡歎了口氣,帶不動帶不動,這次他學聰明了,悄悄往人群鑽了鑽。
獄警背手踱步過來:“怎麼,你不滿意?”
袁淩從擡起頭:“當然,這他媽都什麼水平,也拿出來糊弄我?你們夥食起碼貪了二百五十萬。”
獄警眯了眯眼睛,擡起警棍道:“二百五十萬不知道,你肯定是個二百五。”
馬術内心:同意。
陸錦和砰地一聲砸開門,出現在飯堂門口。
“你是誰?怎麼現在才來。”
袁淩從一開始就抱着大濟天下的偉大思想,都準備好要挨打了,結果中途冒出來個陸錦和,把他風頭全給搶了。
開玩笑的,他才不想挨打,感謝小陸爺。
他趕緊站起來擦擦鼻血,躲進人群裡面。
“我是陸錦和。”陸錦和幽幽走過來,馬術身邊的囚犯讨論聲音都停了下來,直勾勾盯着他。
陸錦和,不凍港的傳奇,因為年少入過獄,現在各個監獄都流傳着他的事迹,可以說沒人不認識他。
不凍港權力和金錢的象征,他直接帶着整個不凍港騰飛,還幾乎壟斷了首都的礦業,人們聽說他還有一個當總督的老公,按理說權力金錢雙收,應該不愁官司。
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報告,我來服刑。”
衆人狠狠倒吸了一口氣,早聽說外面風雲變遷,難道這隻不凍港的熊也倒下了嗎?
“站着不動,雙手抱頭!”
一個警衛滑倒在獄警面前:“服什麼刑啊,他隻是精神不太好。”
獄警一愣,立正敬禮,腰杆筆直:“副監獄長!”
“稍息!别理他,我馬上把他帶走。”
衆人明白了,原來就是天之驕子搞錢搞權,把精神搞出問題了。
哎哎,天妒英才。
人群不知道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