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地獄,他就是一個給閻王把關的小鬼。
後面聯合政府上台,派出軍隊在這裡駐紮,動亂也就慢慢平息了下來。
令人遺憾的是,他管理的地方依舊成了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他偶爾補充物資,去鎮上随便找個女人歡脫一晚,把人們對他的流言蜚語當飯吃。
某天從萬米城牆上翻下來,突然注意到了政府的旗幟變化,這才去到了督察總府報道,他以礦山作為禮品,送給了總督,總督非常高興,決定讓他承擔監獄長的職責,順便将一半的監獄都扔給他管理,後面又找了幾個新人給他,總算不是他一個人了。
城牆上的監獄,就是未來的環赤道監獄,由于城牆隔絕了幹燥空氣,城牆的一邊是幹燥無比的礦山,另一邊草長莺飛,長成了可以環繞赤道的大草原。
一眨眼他馬上就要二十四,監獄裡來了新的犯人,都是一些科學家。
一問才知道,新政府管控科技發展,這些都是因為編輯基因工程而被剔除的科學家們。
這些科學家一跟他講完,就開始大吐苦水,什麼新政府不懂人類,之類。
基因編輯工程?他腦子裡突然冒出沐明和紀倫的面孔。
雖然他不太清楚基因是個怎麼被編輯法,他也根本理解不了,但他還是試探地問了一下,紀倫和沐明的事情。
紀倫貌似和沐明鬧分開,而紀倫他自己也不知所蹤。
他們說紀倫早就偏離的基因編輯工程研究的軌道,卻開始研究起虛無缥缈的永生,已經被聯合政府認定為是通緝犯。
而沐明,在兩天之後被逮捕,送往了他的監獄中。
兩天後,陸景恒還在鏡子前面端詳自己漂亮的監獄長服裝,就被士兵敲了門。
他背手慢慢走過去,翹着帽檐和鼻子,昂首闊步的樣子别提有多傻。
他瞟了一眼來者的隊伍,隻是一群犯人,他翻了幾根電線出來錄入信息,接着擡手放行。
接着他就注意到了一個女人,雙手和頭被扣上枷闆,甚至還是士兵拖着她進來的,血迹流的滿地都是。
“慢着,這個是個什麼情況?”
“她啊,上頭說機密。”
“枷闆早就不能用了,不人道,你們知道不?”陸景恒敲了敲桌闆,陰翳的眼神不像隻有二十歲。
幾個大頭兵被他吓唬到了:“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既然罪行嚴重,就手铐铐住腳上就好了。”陸景恒走過去,慢慢把她的臉擡起來。
那張臉美的花枝亂顫,傾國傾城,他永遠都記得這是誰。
做了這麼久獄卒,他居然第一次對一個囚犯起了同情心。
他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她到底犯了什麼罪?”
這樣的臉怎麼可能犯罪?
她是個醫生怎麼可能會犯罪?
“哦,她啊,聽說是包庇。”士兵踹了她一腳,在她身上留下一個鞋印。
陸景恒的怒火幾乎要把眼角撕裂開,但他憋住了,她隻是一個女人,而他要在新政府面前好好表現,先忍着。
但等到士兵走後,他直接讓她睡到自己的房間裡——唯一一個有沙塵淨化的地方,又從鎮上找了個醫生,強行綁架過來給沐明治病。
沐明被治了了兩天後就醒了,醒來之後驚恐的眼神,仿佛羊看到了狼。
陸景恒确實花了點時間說服自己不是個強盜,不是來打劫,隻不過是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順便想和她結個婚。
陸景恒這才算是認識了沐明。
而她的罪名也是編造的,那群人為了弄清紀倫的下落,把她帶到了審訊室,一邊毒打一邊榨幹她腦子裡的有用情報,确認無誤後就像垃圾一樣把她丢到了監獄裡。
那個治療沐明的醫生在治好沐明後,被陸景恒直接吓死了,這是後話,當時陸景恒對着城牆的一個方向揮了揮手,一意思是讓他自己走下去,這個人卻誤以為陸景恒要讓他在城牆上自我了斷。
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不是嗎?
而紀倫也早就丢掉了沐明,從醫院之後,紀倫幾乎沒有和沐明交流,偶爾有一兩封信從星球另一端的森林裡飛出來,也隻是空談一些不切實際的永生幻想,在周圍人眼中,紀倫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他們對他敬而遠之。
陸景恒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總算是有機會了,沐明的說法,看起來是已經認定了自己在紀倫心中沒有任何地位。
至于紀倫嘛,他真的不關心,至于人類前途之類嘛,他更加不關心。
馬術一頭栽在袁淩從懷裡,腦袋上還蓋着本書,什麼導彈維修的方法與假設。
袁淩從一臉傻笑地對着明謹令,咧着嘴呲着大牙。
“明哥,我好像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