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心思一動,說出一句噎死陸淮的話:“這段時間夠發生惡劣事件了吧,即使他就是一分鐘,那也是犯罪!”
一分鐘……
陸淮這次真覺得他備受侮辱。
他真想将她提到鼻尖前問她,當初哭唧唧嫌時間長的,是不是她?
楚萱不看他,對着警察說:“警官,請你幫忙,務必調查出真相。”
一群人都擠在狹小的監控室,出警的警察指着楚萱、陸淮、王悠幾個當事人果決說:“你們三跟我去所裡。”
監控擺在眼前,事實鐵闆釘釘,王悠已經是臉色發白,知道自己的那句諷刺話脫離了她能掌控的境地,此刻再聽要去派出所,她一下就急着說:“我剛隻是随口說的!警官,我真沒說有人強.奸。”
到這個時候知道怕了,陸淮輕嗤一聲:“那之前她的設計方案獲選,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要彌補的事呢?”
王悠氣勢短着:“也是聽别人說的。”
陸淮厲聲:“誰?”
王悠迎着陸淮極為沉壓的視線,決定拉人出來墊背:“吳林。”
陸淮看王建玲一眼,不等人開口,她很有眼色地主動說:“我這就打電話叫吳林來。”
不久吳林就被叫來,和楚萱三人一起去了附近派出所。
幾人被帶去分别做筆錄。
面對警察的逼供,吳林這才說出他在樓梯間聽到楚萱和陸淮對話,又從對話裡猜測兩人關系的事情。
而今天的事,是他們在漂流現場,王悠無意間聽到王建玲安排蘇柒柒回酒店來,跟進下陸淮和楚萱兩人這邊需不需要幫助,她聽到王建玲說“陸總和楚萱都落了水”後,想起吳林所說的“陸淮在楚萱處過夜”的事。
王悠回酒店房間沒見到楚萱,就立刻探了一下陸淮房間的所在樓層,果然之後看到了楚萱從他的房間出來,她就說了那句引發這場立案的話。
而楚萱這裡,是堅稱自己今天幾個小時沒有意識,既然有同事當證人,那一定要讓罪犯繩之以法的意思,她最後被帶去做了身體檢查。
陸淮的待遇就一言難盡了。
他雖然堅決否認自己的罪行,但他是犯罪嫌疑人,被強制帶去進行了體.液采集。
一番折騰,直到後半夜,警察這邊才下結論:楚萱身上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迹,體内也沒有陸淮的東西。
真相大白,王悠和吳林二人被責令寫了檢讨書,并因造謠向二人鄭重道歉。
陸淮和楚萱分别簽了份諒解書,這事才算結了案。
……
站在派出所門口,楚萱拿着檢讨書,冷冷觑了眼前後出來的王悠和吳林,疲憊地吐了一口氣。
陸淮盯着她不掩恹色的眉眼,終于有機會跟她單獨講話:“身體怎樣?”
楚萱揉了揉鼻尖,本不想多跟他搭話,畢竟才惹出一通被人造黃謠的事,但看着他又當嫌疑人、又陪着折騰了大半宿也沒什麼不耐,甚至一臉關切,唇瓣到底比心軟,張口說:“沒事了,不過我帶了藥,剛已經吃過了。”有去過派出所的經驗在,她在報警時就預料到了會有這番折騰。
看她這是早做足了有備無患的準備,陸淮欣慰點頭,問她:“先去吃點東西再回?”
他旁若無人地跟她聊天,大有讓别人看着他倆行得端的意思。
楚萱看着一旁要走沒走、還在聽他倆說話的吳林和王悠,是得了這通教訓還沒收斂的樣子,本不想殺雞儆猴,這下也不想委屈自己,直接将他倆檢讨書拍的照發到了公司的百人大群裡。
發出去後,她故意高聲:“陸總請客,卻之不恭。”
說完話,她再不理會嚼舌根的兩個同事,先擡步就邁下了台階。
陸淮鋒利的眼神掃一眼一旁的兩人,在臉色斑斓的兩人作出什麼反應之前,就收回視線也擡了步。
他們在前方并肩走出派出所,後面的吳林覺得被人坑了一把,質問王悠:“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王悠本就窩火,被他的話一點就燃:“什麼叫什麼話都往外說?是不是你說的他倆睡了一夜?”
按他倆在樓梯間交談的意思,陸淮就是在楚萱那過夜了,但此刻糾結這點意義明顯已經不大了,他沒有什麼證據支撐,現在還被迫寫了檢讨書道歉。
陸淮是他的頂頭上司,權利重大,吳林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CG的前途黯淡,極為不悅地埋怨王悠說:“開個玩笑而已,就你當真。”
王悠反唇相譏:“哦,你開玩笑?你咬死說他倆有一腿的時候,哪像開玩笑了?我被你害慘了好嗎?你還好意思說什麼開玩笑。”
要不是她嘴大,他怎麼會跟着進派出所?吳林氣不打一處來,盯着王悠惡狠狠地:“八婆!”
“嘴賤!”王悠反嗆他,想起陳子妍被背叛的事情,譏諷說:“有人跟小三睡,才會看誰都是在偷情!”
“你說什麼?”
“我說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