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酒店裝修期間,付爍經常不在家,而夫人則帶了一個女性朋友回來同吃同住。”
“女性朋友?”
“對,等付爍回家後,那位朋友連招呼都沒打,立馬離開。”
管家還說,夫人帶回來那晚,甚至沒有讓别人給那位朋友安排房間,就連吃飯都是在房間裡面。
這倒是很意外,林蒂娜有潔癖,根本不願意讓食物靠近自己的房間,偏偏願意讓那位朋友在房間吃飯。
問起來,隻說那位朋友性子孤僻,很怕生人。
兩個人交談片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清晰而又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
江峤微微皺眉,起身走到門口,從貓眼透過去看,竟然是何典。
他朝着路明霜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随後問外面什麼事,然後何典便開口。
“江會長,你是一個人在裡面嘛?”
聞言,江峤挑眉,而路明霜則翻身下床,拉開衣櫃,行雲流水般躲了進去。
“……”
随後,江峤開門,問他有話直說,并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何典往裡面探了探,掃視一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又故作高深,偏圓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有些為難。
隻是江峤就不是個體貼的人,見何典磨磨唧唧的樣子,抿了抿唇,便打算把門關上。
“等……等等。”
“我是想告訴你,有關白萱芸的線索。”
聽到這,江峤才有了點好奇心,放何典進來,但還是開口警告,如果線索沒辦法讓他滿意,就别怪他不客氣。
何典臉色一僵,很快恢複自然,十分守規矩,站在門後面。
“白萱芸的母親,是被付爍殺死後,埋在牆後面的。”
何典在搜集線索時,着重去了幾次付爍的書房,發現了當年白萱芸母親和父親并沒有離婚,他們的離婚協議書上隻有她父親一個人的名字。
他便猜測,白萱芸母親會死在酒店後面,是因為付爍急于給自己母親一個合法的地位,所以設計讓原配出現在酒店中,随後殺了她,埋在一個不會被人懷疑的地方。
“有證據嗎?否則像這樣的猜測,我一天能編個十幾二十條。”
江峤坐在被路明霜躺過的床邊,餘光瞄到衣門,毫無動靜,藏得還挺好。
“當然有。”
何典很自信,他找到了被付爍鎖在保險櫃的手機,裡面都是他冒充自己父親,然後約白萱芸母親談話的信息。
當年付爍被找回家,因為身份尴尬,根本融不進上流社會的圈子,反而被那些富二代譏諷,懷恨在心許久,早就種下了殺人的種子。
父親不願意走法律程序,怕影響酒店聲譽,所以隻能這麼拖着。
隻要白萱芸母親死了,法律上便會自動判定他們離婚,父親就能名正言順娶自己的母親。
那個癡情的女人,還以為丈夫回心轉意,願意接自己和女兒回家,于是便在一個雨夜,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畫了個淡妝,走之前,還告訴女兒,他們很快就能回到家,離開這個髒亂差的出租屋。
白萱芸等了又來,并沒有等來父親接自己回家,反而永遠失去了母親。
何典不僅找到了聊天信息,甚至還有一把生鏽的匕首以及一小塊布料,他對比過,出處正是白萱芸母親身上那條裙子。
“這才是白萱芸想殺付爍的動機。”
江峤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何典的說法,隻是不明白,白萱芸不是和他們抱團了嗎?怎麼現在又要踩着她上位。
他有話直說,問何典的目的是什麼,他可不信眼前這人會這麼好心,白白送上一份線索。
隻見長相毫無攻擊性的男生,雙眸含笑,眉宇間還隐隐帶着一絲讨好。
“江會長,瞧您說的,我能有什麼目的,隻是一個人在遊戲裡單打獨鬥,太沒意思,想借花獻佛,加入赫利公會。”
哪有什麼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何典他确實和白萱芸抱團,但那是因為自己需要确保有一個能夠分票的人,隻能怪方禾自己倒黴。
可赫利公會并沒有那麼好進,他們會挑選适合的人加入。
江峤嘴角輕勾,眼神涼薄又無情,加個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隻是他好像并沒有這個想法。
“我現在還不是什麼會長,隻是個副會,沒什麼權利。”
“江會長說笑了,誰不知道甯副會翻了個大跟頭,希望不大,這會長的位置對您來說十拿九穩。”
路明霜躲在衣櫃裡,聽得一清二楚,聽到有關甯谌,心裡泛起嘀咕。
[路明霜:我該不會要這樣躲他一輩子吧?]
[0719:你這把幹票大的,多拿點積分,換個好用的道具。]
在這個遊戲裡,積分就是王道,隻要積分夠多,系統就能給他兌換一個道具,讓所有在副本裡見過他的人,離開遊戲後都記不住他的臉。
本就好勝心強,這話更是讓路明霜下定決定,幹脆狠一點,澄澈透亮的雙眸晦暗不明。
“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