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随口敷衍,并沒有直接答應,何典不死心,卻又無可奈何,臉上硬着笑。
“那麻煩您了。”
說完,很自覺開門走了出去。
江峤拉開衣櫃,看見縮成一團的人,抱着膝蓋,背後靠着他的衣服,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如果能從裡到外,就更美妙了。
微微擡起頭望着他,昳麗的眉眼,濃墨重彩,死死吸引着他的目光。
單膝跪在路明霜面前,把他抱出來,很好心情開口道。
“聽到了多少?”
路明霜乖乖交代,“全部。”
他甚至還用了幾十積分,兌換了一個錄音筆,把何典說的話,全程錄下。
……
路明霜與江峤借着月色,一前一後離開房間。
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他們趁着這個機會,跑去了管家房間。
“咚咚咚。”
管家打開門,看見面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禮貌詢問。
“晚上好,請問您的有什麼需要嗎?”
他十分盡職盡責,哪怕是在夜晚,也不會拒絕客人的要求。
“我需要一杯現磨的咖啡,速溶的喝不慣。”
酒店開業這麼多年,遇到過許多奇奇怪怪的客人,像這種還隻是要求喝個咖啡的,還算正常人範疇裡。
管家溫和有禮,面對這麼無理的要求,也隻是面露微笑,說自己需要點時間換身衣服,煩請客人稍等。
片刻後,身着燕尾服的管家走出來,鎖上房門,與這位冷峻的客人離開。
路明霜緊跟其後,環顧四周無人,輕車熟路拿起夾子開鎖,沒一會功夫,門便開了。
管家的房間沒有客房大,所有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他直接進入主題,拉開所有的櫃子,翻找酒店訪客記錄,但是酒店時間久遠,登記表太過厚重,一時間難以翻找。
好不容易找到他們入住前一個月,竟然還有不少訪客記錄,不過看着表上面的姓氏,應該是林蒂娜的娘家以及江家其他人。
浏覽了幾面,路明霜定位到了一個名字上,“何櫻。”
這個名字在一衆江姓和林姓中尤為突出,看來這就是那個與林蒂娜同吃同住的女人。
他不明白,若隻是朋友,為何不願意和付爍打個招呼再走,真的這麼怕人,又何必來這個酒店呢?
何況那個時候林蒂娜肚子都大的明顯,聽管家說,她竟然還親力親為,讓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洗手作羹湯。
路明霜又翻了翻前面的入住記錄,怕管家突然回來,幹脆把它藏在身上,帶回去看算了。
得虧他走得早,江峤已經喝了好幾杯咖啡,哪怕管家再有耐心,也不能拖延這麼久。
兩個人回到房間,關上門,江峤剛想詢問,便看見路明霜從肚子裡掏出一本記錄本,放在桌上攤開。
“?!”
江峤眼底透露出欣賞,和路明霜并肩坐在床邊翻看。
同年的一月,這個名字也出現在了記錄表中。
再往前翻,酒店還未暫停營業,這個名字便沒出現過,但是卻有好幾個同名不同姓的,同姓不同名的。
“付櫻,方櫻,白櫻。”
這些名字都有個“櫻”字,會有什麼聯系嗎?
路明霜拖着下巴,看着入住時間,也頗為特别,都是在10号,最長一次是住了七天,最短則為三天。
這些時間付爍都不在嗎?
江峤突然想到什麼,打了個響指,拉回路明霜的思緒。
“你還記得你找私家偵探跟蹤郁青的時間嗎?”
路明霜恍然大悟,他跟蹤過兩次,都是在10号,有一次付爍和郁青待了足足有七天。
時間對上了,看了林蒂娜對付爍在外面所做所為并非毫不知情,隻是不在意。
他們的感情并沒有看上去那麼恩愛。
“管家有說過那個女子長什麼樣嗎?”
江峤搖搖頭,那個女子總是低着頭,加上入住時間也都是在半夜,戴着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身材高挑,褐色的頭發。”
路明霜回憶所有玩家的相貌,褐色頭發的,好像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