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七樓的健身房,許久沒人進去過,但是每天都會有保潔阿姨打掃衛生,看上去還是很幹淨。
路明霜踏進去,發現裡面已經有了另外兩個人。
正是慕歌和白萱芸。
她們都想來搜這裡,卻又沒有打算合作,于是在這待了大半個鐘,愣是一句話也沒有和對方說過。
看見路明霜來,白萱芸眼神躲了躲,許是心虛自己投了路明霜,又或是害怕他這個兇手會把她給殺了。
而慕歌就不同,大大方方走上去,臉上揚起少女獨特的危險,自然摟着他的胳膊,嬌嗔道。
“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故作乖巧的聲音,路明霜心裡有些發毛。
一個不知年齡,不知性别,不知長相的變态,非要用這個聲音說話,自以為能讓人放下警惕。
隻是他沒有駁了慕歌的面子,任由她拉着自己,眼神卻落在白萱芸那頭栗色長發上。
會這麼巧嗎?
慕歌見路明霜眼睛一動不動盯着白萱芸,挑了挑眉毛,那雙烏黑的眼瞳更是深不見底。
木偶眼裡是沒有别人,隻有他的主人的。
不過她倒也沒鬧,而是拉着路明霜到健身房放置啞鈴的地方,嬌弱的少女,竟然能徒手舉起兩個看上去并不輕的啞鈴。
那黑漆漆,磨得發亮的啞鈴上,竟然有一灘血迹。
應該過了很久,早就氧化得發黑。
看來兇器可能不止一個,兇手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三樓,把東西藏在了七樓。
哪怕是坐電梯,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人發現。
“怎麼樣,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慕歌杏眼眨了眨,小巧的瓜子臉上透着淡淡的粉,漂亮極了。
路明霜接過,隻是他力氣不大,差點沒拿穩,尴尬輕咳了兩聲後,便把啞鈴放在跑步機上。
啞鈴邊上最尖銳,乃至中間的柄上,都有血迹,木樁中間還有一個鑽孔的洞,綁着根紅繩,與其他的啞鈴并不同。
應該是從外面帶出來的。
路明霜伸手,将那根紅繩摘下,發現有個很小的木墜吊牌,上面還刻着字。
“這麼熱鬧?”
一道人聲從外面傳來,還帶着皮鞋後跟踢踏的聲音。
路明霜立馬藏于口袋,神色自若,問他怎麼過來了,他們商量好分頭行動,這樣能縮短時間。
隻是江峤那進展不大順利,他去“同在七層的台球廳和ktv,這兩個地方什麼都沒有,一看就是被其他人查的差不多,不過好在一路聰台球廳到這的走廊中,倒是有個新發現。
他瞥了眼很沒有眼力見的慕歌,竟然還拉着路明霜的衣袖,擡着頭看向他,并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于是冷冷開口道。
“慕小姐,請你自重。”
說完便将路明霜扯到他身邊,不知為何,對這個總把自己放在弱勢一方的女性抱有敵意,雖然他自認算不上有什麼紳士風度。
隻可惜慕歌并沒有松手的意思,緊緊攥着不放,甚至斂着眉眼,故作委屈。
“江先生,您為何要這麼對我。”
說完,還靠在路明霜的手臂,嘴角略帶嘲諷。
路明霜急忙打圓場,将他們分開。
“好了好了,我們先說正事吧。”
江峤雙手抱胸,餘光發現白萱芸已經不見蹤影,便沒有藏着掖着,從懷裡拿出一條珍珠項鍊。
“是不是還有一條子鍊?”
“對。”
路明霜接過,摸了摸那項鍊的手感,圓潤光滑,每顆珍珠的大小幾乎一緻,但是扣子處卻多出個缺口。
林蒂娜死狀慘烈,被開膛破肚後,裡面被塞了一堆昂貴首飾,江峤觀察很仔細,他翻開林蒂娜的首飾盒,發現裡面的東西都完好無損,所有的發票對應的首飾都還在
塞進去的首飾并不屬于林蒂娜。
隻是這個母鍊沒有被一起塞進去,而是單獨丢在走廊那盆花中,實在是讓人不明所以。
不僅如此,那盆花的花瓣上還有些不明液體,呈現絮狀,枯萎凋零落在泥土裡。
……
往樓下走,迎面撞上何典與白萱芸,兩個人手裡好像拿着一頂栗色假發,很長,差不多及腰。
那頂假發并不是随便飄散的,而是打理得整整齊齊,甚至紮成了一束馬尾。
路明霜目光如炬,主動上前詢問這假發的怎麼來的,何典本不想回答,但是看到江峤也投來目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線索說出去。
“林蒂娜房間的床底下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