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蒂娜肚子裡的孩子被人埋在外面的玫瑰花叢。”
“這條圍巾是限量款,全市隻有林蒂娜擁有。”
這是林蒂娜上次生日時,她的哥哥送的,就在生日宴的禮單中。
“不過林蒂娜戴過兩次就沒有再出現過。”
江峤問保姆,收拾房間時有沒有看到過。
那個阿姨年紀雖大,但是記性卻很好,說是很早就丢了,至于怎麼丢的她也不清楚。
“所以,這是兇手留下的東西?”
其他證據都隻能證明他們與死者有矛盾,存在殺人動機。
可現在這個,卻是實打實的直接證據。
郁青湊上前,精緻的眉眼突然睜大,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伸手奪過,摸了摸後,仔細确認。
“這……這是付爍送給我的禮物,”郁青說,“可是後面就不見了,找不到了。”
上次情人節,付爍說送他一個特别的禮物,打開一看,卻是讓他很滿意,對于一個在物質上很講究的女人,自然認得出這份禮物的貴重。
可她不知道,這個禮物是付爍從林蒂娜偷來送給他的。
“你說丢了就丢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導自演。”
慕歌嗤之以鼻,不自覺靠近路明霜,将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淡淡的木香包裹着路明霜,他隻是靜靜聽,并沒有表态,雙眼死死黏在那小塊圍巾布料上,随後擡頭,目光竟然與江峤交彙。
他頗有深意看着自己,卻什麼也沒說,手上的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在大廳沙發上,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腳印中。
“比一比腳印就知道是誰了。”
白萱芸脫口而出。
這确實是個好方法。
衆人目光落在郁青腳上,雖然不太禮貌,但誰又會在意這些細節,可奇怪的是,郁青的腳比一般女性大太多,反而和窗上的腳印有些像,又比它大一些。
雜亂無章,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是怎麼從窗子下來的?飛檐走壁嗎?”
錢鷹撓了撓頭,目光透露着迷茫。
從樹上下來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稍微靈活一點都能做到,但林蒂娜房間的窗戶是被封死的,又為何要從窗戶爬下來。
幾個人都對比了一下,完全沒有能對得上的。
何典歎了口氣,無奈聳聳肩,“看來線索又斷了。”
“我看未必。”江峤打斷了他的話,像是意有所指,單手插兜徑直往前走。
天生的領導力讓所有人都忍不住跟随,江峤站在藕粉天鵝絨沙發前,伸手從沙發的夾層中翻出一部單反相機。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相機前後鍵,衆人腦袋聚在一塊,好奇裡面有什麼照片。
隻是勁爆程度遠超過他們想象。
原因無他,因為照片裡一對男女吻得難舍難分,半褪衣衫,脖子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地點正是酒店吧台。
這倆人他們都不陌生。
正是林蒂娜與錢鷹。
“你,你們怎麼會……”
何典的表情出賣了他,他們也算是盟友,可錢鷹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與林蒂娜有這樣隐秘的關系。
錢鷹臉色大變,完全沒想到自己那點事會這樣公之于衆,偏偏公開的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深呼吸後,點了點頭。
“我和林蒂娜談過幾年。”
大學四年,兩個人愛的難舍難分,可林蒂娜出身名門,與錢鷹本就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畢業後,兩個人便分開。
隻是婚後林蒂娜發現,自己丈夫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對自己并不忠誠,所以她也開始找刺激。
錢鷹是她的舊情人,在某方面,兩個人契合度極高,于是乎便開始了好幾年的婚外情。
他娓娓道來,這幾天,所有玩家都知道林蒂娜與付爍不愧是夫妻,玩得一個比一個花,對此也并不覺得驚訝。
可沒想到錢鷹剛說完,江峤突然開口問他。
“林蒂娜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錢鷹頓了頓,目光閃爍,不自覺搓了搓手心的汗,磕磕巴巴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隻有在付爍出去才找我。”
換句話說,可能林蒂娜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議論紛紛,遊戲也快結束了,卻冒出更迷惑人的線索,隻有路明霜臉色蒼白,抿着唇,像是在思考。
突然間,有隻手悄悄伸進自己的口袋,他錯愕擡頭,發現正是江峤。
隻見他貼着自己的耳朵,“這是和相機放在一起的。”
伸進口袋,摸了摸,路明霜傻眼,心裡産生一個可怕的念頭。
相機他認得出,是他的。
而江峤伸進他口袋的,正是印着logo的圍巾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