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婚外情的是白景,現在不肯松手的也是白景,岑泊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高中的時候和自己手拉手說小情話,結果開始工作拍劇後得了陸時野的幫助,就一心撞進了陸時野懷裡,沒過幾年還領了證。
跟着白景腳步踏進圈子裡的岑泊那段時間險些跌落到谷底,以為是陸時野對白景使了什麼迷魂湯,可白景不明不白地又開始和他暧..昧……
身後突然響起踩沙的聲音,岑泊驚喜地擡起頭轉身看過去,原以為來的人會是白景,再不濟也是凱特這樣好說話的,或者是亞曆克斯那樣熱心腸的,卻沒想到看見了一張他最不想看見的臉。
“我找到他了。”陸時野低聲對葉黎道,“對,好像受傷了……嗯,我會幫他處理。”
他說着将背包放在了腳邊,朝着岑泊這邊走了過來,岑泊卻見了鬼一樣使勁撐着爬起來轉身就要走,嘴硬道:“我沒事,不用你來管……嘶……”
誰知道他還沒嘴硬兩分鐘,就和沙地來了個擁抱,再爬起來時陸時野已經蹲在了他面前,蹙眉将他領口的聯絡攝像頭摘了下來:“你的壞了?怪不得葉黎聯系不上..你。”
“我說了不用你管。”岑泊沒好氣地翻身坐起來,卻見陸時野手上對着那個小設備按了兩下,攝像頭就亮起了紅光。
“修好了。”陸時野把設備重新放回他衣服上,朝着他伸..出手:“要不要我拉你起來?”
岑泊正想說什麼,卻見陸時野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注意——兩人的攝像頭都開着,如果不想讓努力維持的形象在此刻崩塌,最好還是“禮貌”一些。
岑泊咬牙切齒地握住了他的手,任由陸時野将他帶到了一個避風處,雖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到底沒有那麼曬人了。
“我現在幫你處理扭傷,等一下你就得靠你自己了,否則你我都違背了比賽規則。”陸時野将他靴子上的扣子解開,露出了Omega已經腫起來的腳踝,頓時皺起了眉頭,低聲對岑泊道:“在遇到其他人之前,你還是先跟在我後面吧,我怕你情況更嚴重,或者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退出……”
“你看不起我?”岑泊瞪着眼睛道,“我絕對不會在你之前放棄。”
“是嗎?”陸時野不在意他說什麼,手上小心地給他上了藥——他并非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重生的,也不是忘記了自己走到今天是因為誰,隻是陸時野覺着那些暫時無關于現在發生的一切,他想要好好享受這一次比賽。
聽他不鹹不淡地說話,似乎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岑泊更是來氣,正要發作就聽陸時野道:“有氣也得忍着,我不是白景。”
岑泊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差點沒上來,直到他幫自己把腳踝上了藥包紮好,岑泊都還是幹瞪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時野起身拿起自己的背包,轉身就走,就在他快要走得沒影時,岑泊終于起來了,隻不過他是朝着和陸時野相反的方向走的。
晚些時候,陸時野選擇了一處偏低的沙地暫時停了下來,準備吃些東西就休息,就在他将降落傘鋪在沙子上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Omega猛地回頭看去,竟然是楚拾手裡拎着什麼走了過來,看見是他,楚拾也愣了一下:“陸哥,是你啊。”
“你在找人?”陸時野不解地看着她防備的姿态,“出什麼事了?”
“沒,沒事。”楚拾把手上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木條..子放在一邊,嘿嘿笑着道,“我之前打兔子來着……你今天晚上睡在這裡?我能睡你旁邊嗎?”
陸時野給她讓開了一些地方,楚拾見他誤會了自己,趕忙擺手道:“不不,我睡那邊就行,比賽不讓合作不是嗎?我就是想找個人有個照面。”
陸時野不置可否,隻是告訴她取暖的方法,楚拾照做,吃了壓縮餅幹,又喝了一口水這才鑽進了降落傘裡,兩人相距三四米,也算互相有個照應,隻是在半夜時,楚拾的尖叫聲把陸時野驚醒了。
“陸哥!狼!有狼!”楚拾連滾帶爬跑到陸時野身邊,“我就說白天有聲音!有狼……唔!”
陸時野一把捂住楚拾的嘴,将她往自己的降落傘裡塞,目光開始尋找白天楚拾丢掉的木條..子,很快他就發現了目标。
隻是木條..子邊上還有兩雙虎視眈眈的綠色眸子。
兩隻饑餓的沙狼嗅到了獵物的氣味,它們打算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