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死了人,驚動了船主,所有人的心情都很糟糕。船主聞聲帶着兩個水手進到艙内,看着艙内的景象後說等船靠岸後所有人都不許離開,要直接去奉行所報案,讓奉行所的人來查。
這下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包括你。
你和火核目前的身份畢竟都是假的,經不起細查。更何況你豐富的蹲奉行所大牢經驗告訴你他們查案的流程有多粗暴和耗時間,并且有多容易受外因影響。
首先反對的是一支商隊的主理人,他警惕地看着船主:“嫌疑更大的是你們吧,憑什麼按你說的來,要是你趁機殺了更多人怎麼辦?我們也雇傭了忍者,按理說讓他來調查才對。”
船主滿臉晦氣,嗤笑道:“我在自己船上殺人圖什麼?我連這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幹這行這麼多年了,為什麼要壞了自己的名聲。你們私下裡指不定什麼龃龉,人說不定就是你們的忍者殺的!”
事實上,因為船上的人來自不同的商隊,相互猜疑之下,竟沒有一人去查驗死者的死因,這些人也阻止旁人靠近屍體。
你掃了眼周圍空出一大圈的屍體,确實有些奇怪這人怎麼就悄無聲音死了,他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口。
但你也不是專業人士,估計就算了看了屍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商隊的人和船家正互相指責着,突然有人提起了你們幾個散客,說不如讓你們查看屍體。
這話一出,當即就有人反駁你們幾個人來曆不明,嫌疑更大。
你:不是?怎麼就嫌疑更大了?!
見火燒到自己身上,你剛要說話,就聽見絢也開口:“這裡還少了個人吧,你們不是說雇傭了忍者嗎?為什麼至今沒有看見人?眼下你們商隊有人出了事,也是這個人的責任吧?”
船主身邊跟着的一人當下也應和出聲:“是啊!不會是你們早就想殺人,讓忍者在船上殺了人自導自演嫁禍給我們吧?現在這個忍者不會早就趁機下船了吧?”
“呸!我們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力氣讓忍者殺他?”說話的是另一個商隊的人,和死者不是同一隻商隊。
水手嗆聲:“誰知道,說不定你們想殺的不止他一個呢?”
這下兩邊互相叫罵起來,衆人注意力又從你們身上轉移走了。
你:……
你回頭看向紅發青年,在他注意到你的目光看過來時,微頓了一下,便移開了目光。
不像是巧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隐約感覺比起被卷入麻煩事裡的頭痛,他似乎更為生氣一些。
“口說無憑,有本事你們把你們的忍者叫出來對質!”船主那邊的人這麼喊了一句後,商隊的人靜了一下。
這一行人來自三支商隊,幾個主理人互相對了對眼神後,其中一個男人長聲歎氣,出聲道:“你出來吧。”
于是一直站在角落的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走了出來,手指合在一起結了個印。随着一陣白煙升騰而起,這人變了一副模樣,歎氣:“我就是。”
早在這人結印時,宇智波火核就警惕地向前一步把你擋在身後,你餘光看見一旁的紅發青年也繃緊了身體。
商隊雇傭的女忍者紮了個沖天的短辮,黑色的頭發向上炸開,看起來也是個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滿臉寫滿了無奈。
你微微愣了一下,不為别的:眼前的忍者看起來十分眼熟。
你努力從記憶角落扒拉出一個和你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在你因聰老闆那件事去忍者惠子小姐的居所時,你在路上碰巧遇上的那隊忍者中的一人。*
眼前的忍者和那個中年忍者五官肖似,兩人大概有血緣關系。
那人注意到你微妙的目光,敏銳地看了過來。她與你對視片刻後,又意味深長地掃過火核和紅發的絢也,視線在剛才把火燒到她那裡的絢也身上稍微停頓了片刻。
不過,此刻的她并沒有分給你們太多的注意力。在她現身後,她身邊的人都警惕地避開了。
雖然雙方在一分鐘前都疾言厲色吵得厲害,但普通人們對忍者的畏懼是刻在求生本能裡的,更何況他們剛才也沒說什麼好話,此刻看着這名忍者都不怎麼說話。
“我身邊一直沒有離人,人不是我殺的。至于這個人……”忍者說道這裡頓了頓,語氣微諷,“我的任務隻需要負責幾個雇主和貨物的安全,他們又要求我僞裝在商隊裡不暴露身份,我又要扮演好自己的身份,又要時刻關注他們,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分給别人。”
你恍然大悟。
也是,保護幾個人和保護一群人肯定是不同的價錢,那幾個主理人怎麼可能給自己下屬花那麼多錢,這又不是現代必須要給員工們買保險。而且一個人也顧不到那麼多人,如果要帶上其他人,估計要多雇幾個忍者,開銷就更大了,本來這三人就是拼團雇傭忍者。
船主那邊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你也注意到商隊那邊的夥計也沒對這番說辭露出異樣的表情,當下無聲歎氣。
雙方商量了片刻,一直這麼放着屍體也不好,更何況也不知道兇手是不是就在船上有其他目标,最好能在船靠岸前找出兇手才好。于是船主這邊派一個人,商隊那邊派出忍者,兩方人馬一起查驗屍體。
結果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等一下!”在水手要碰到屍體時,忍者忽然變了臉色,飛快握住他的手腕制止對方,手心翻出一柄苦無劃開了屍體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