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麼想着的時候,你看見一個黑影從暗處竄了過去。
你:!!!
夢回奉行所牢房裡的老鼠!
你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一些人在睡着後被老鼠啃掉半張臉半個耳朵之類的都市傳說。
現在這個情況要是被老鼠啃你可什麼都做不了啊!
天殺的忍者綁匪,綁個普通人都那麼嚴實,是有什麼心事嗎?!這麼警惕這些年來過得一定很不容易吧!
剛準備躺平的你再度掙紮起來,但還沒“死亡翻滾”太久,你聽見了一聲微弱的“咪”。
你的動作頓住了。
你循聲望去,隐沒在暗處的黑影緩慢踱着步子走了出來,暗金色的貓瞳在暗沉沉的室内閃着詭異的光。
一隻體态優雅細長的黑貓。
它繞着你嗅聞了一圈,并沒有立刻接近你,而是走到你眼前蹲坐下來,細長的黑色尾巴在身後緩慢地搖來搖去。
你趴在地上和它那張貓臉對視着,這個視角看貓着實微妙。
好在它并沒有像當初的喵之助那樣直接往你身上跳,不過它也确實不太像普通的貓。
想到如今的特殊情況,加上宇智波和忍貓一族也有點關系,你試探地問出口:“忍貓?”
回應你的是一聲喵叫。
你又問:“你是來救我出去的?”
這次黑貓沒應聲。
“……你是火核的貓?”你有點不确定了,突然想到綁架你的人也可能有忍獸,“火核讓你來的?”
貓咪又沖你咪了一聲。
它向你走近了幾步,垂下貓貓頭蹭了下你的臉。
然而你這個視角看過來,本該可愛的貓貓頭在湊近你之後顯得更詭異了,這讓你不禁失語。
看起來忍貓打算用叫和不叫來和你交流,等它繞道你身後,用尖銳的鈎爪劃開綁着你的繩子後,你又愣住了。
——不救你,但是替你把繩子去掉了?
不過該謝的還是要謝。
你活動了下手腕和腳腕,從地上爬起來了,和黑貓道了謝,向它伸出手:“要上來嗎?”
雖然掌心有傷,但避開傷口抱貓你還是做得到的。
黑貓觑了你一眼,躲開了你的觸碰,短促地咪了一聲。
你猜測道:“是讓我跟你走嗎?”
黑貓沒有應聲,尾巴甩得飛快。于是你又問:“讓我一個人躲起來?”
黑貓依舊沒反應。
“……在原地等?”
問出這句話後,黑貓終于叫了一聲,轉身飛快跑遠,沒入了陰影之中。
你站在原地,滿頭霧水。
一個人等在這裡,這比讓你想辦法離開這裡還讓人害怕。
你現在掙脫了繩子,要是綁走你的忍者回來确認你的情況,那就糟糕了。
但你作為被營救方,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還是相信更有經驗的火核的安排為好。
你并沒有等多久,在倉庫裡沒轉多久,就聽見一陣模糊的嘈雜聲傳了過來,像是遠處的哪裡起了騷動。
與此同時,你的頭頂傳來了咚咚的敲擊聲,震得倉庫中的灰塵到處飛。
你捂着鼻子,還是沒忍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敲擊聲戛然而止。
下一刻,離你稍遠的天花闆突然破開,灰塵四散,大片的光從破洞中湧入。
紅頭發作忍者裝扮的青年從破洞中躍入,沖滿臉茫然的你打了個招呼。
他一臉同情:“你也被拐了啊。”
你:?
不是,怎麼是他?
火核呢?
你先前見過的忍貓突然竄到你的身前,警惕地對着想要靠近的紅發青年嘶了一口氣,大有再靠近一步就撲上去撕了他的态勢。
*
宇智波火核劃破了最後一個敵人的脖子,看着逃竄至此的羽衣一族忍者們的屍體歎了口氣。
幾年前羽衣與與宇智波撕破同盟關系後,他曾感慨過羽衣一族大概要走上末路了,卻沒想到他們在絕境中竟打起了誘拐他族孩童的主意,還因為對漩渦一族下手而被千手一族注意了。
船上僞裝的忍者在躲避千手一族的追查,卻沒想到追查他的人早就換成了光明正大上船的漩渦絢也,最後竟被自己人滅了口。
這群人為了從千手一族手上脫身,在認出他後又打算把這件事嫁禍給宇智波……可宇智波和漩渦雖然不是盟友,關系卻不惡劣,兩族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最近甚至因為雇主的任務有了少許聯系,更何況這件事早就由千手交給了實際的受害者漩渦處理了。
漩渦絢也一開始未做任何僞裝把他也給唬住了,紅發那麼明顯的特征一般人都會僞裝起來。
他最開始的試探恐怕也是在試探他們是不是羽衣的共謀者。
此刻他歎氣并不是因為可惜羽衣一族,隻是單純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過往的盟友背棄同盟,又接二連三在戰争中做出錯誤的抉擇,最後堕落至此,原本也是大族,現在恐怕再也沒有複興的希望了。
忍族總是如此,一朝起,一夕落,猶如泡沫不可捉摸,即使是身為宇智波的他也不由對無常的未來感到無望。
他從屍體中翻出對方僞造的宇智波罪證用火遁燒了,又用卷軸将這批小隊的屍體回收,這才趕向忍貓通知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