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火核不想和漩渦絢也多說話，然而漩渦絢也大概出于東道主的好客情懷，不甘心地跟了上來。

于是你們一行人就變成了漩渦絢也在旁邊看見什麼渦之國的特産都要介紹兩句、你硬着頭皮時不時應上兩聲、沉默的火核再突然冒出幾句冷嘲熱諷的狀态。

終于，漩渦絢也十分認真地看向火核，語氣裡滿是不解：“我說，雖然之前差點帶走你的雇主，但我那也是好心，你不至于記恨到現在吧？”

宇智波火核冷冷掃了眼紅發忍者。

要不是漩渦忍者疏忽大意，連孩子都能被羽衣偷走，怎麼會引出後來的事，更何況那些羽衣後來還想趁機拉宇智波下水。

等到任務結束回到族裡，他還要把這件事彙報上去處理後續事宜，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加班。

他能對他們有好臉色就怪了。

“好吧。”漩渦絢也看出這個宇智波是一點都不想和他進行正常的交流，抓了抓顔色極為顯眼的紅發。

他也知道宇智波和千手的恩怨，也和千手打過招呼，現在的感覺就是還是千手們讨喜些。

于是漩渦絢也又問起了你是不是打算在渦之國定居。

“需要租房的話可以找我，整個片崖町沒有我不熟的地方。”片崖町是你們打算去的城下町，得名于當年那座建立在海崖上的城堡，在改建為監獄前那裡叫作片崖城。

你表示自己已經提前租好房了，漩渦絢也并不可惜，仍然叽叽喳喳地說着，十分話痨。

你想想他在船上的表現，不禁腹诽他在船上那會兒不會是找不到人說話給憋壞了吧。

接着他又提到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渦之國一個靠海生活的國家，國人信仰海神，過幾天就是渦之國的傳統節日海神節，港口那一片區域會舉行盛大的祭典，是一年裡難得熱鬧的日子。

你聽了之後第一反應是町中的物價肯定會漲，還好提前租了房，不然房租估計也得漲。

“海神？”畢竟是曾經胡編亂造過尾獸愛恨情仇的人，你狀若無意地問起了這裡的傳說。

漩渦絢也遲疑地看了眼宇智波火核，這才講起渦之國信仰的海神故事。

故事梗概大概是在漩渦一族還沒遷徙至這裡的幾百年前，這片海域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海怪。它有着章魚一般的外形和能引動天雷的赤紅牛角，僅僅是攪動觸手救回掀起滔天大浪，出海的漁船無一不被破壞。

後來有一天，戴着紅發鬼面的海神出現，用鎖鍊封印了海怪後消失不見，後來這裡的漁民們自發為其塑像祭祀，将其看作海神。

你和火核都沉默了。

漩渦絢也不知道你寫過讓尾獸看了肯定會追殺造謠者的小說，但火核是看過的，你們也都聽出了海怪的原型是八尾牛鬼。

至于海神……紅發鬼面、封印鎖鍊……嗯，漩渦一族開心就好。

難怪漩渦絢也講故事前要看宇智波火核，他大概以為作為普通人的你應該聽不出原型，但作為忍者的火核估計是能聽出來的。

你發誓你絕對不會在渦之國暴露自己三重水月的馬甲。

火核剛要張口，你連忙扯了下他的袖子，阻止他說話。

這一路火核态度明顯，你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但是說當地傳說不好的話還是别了，更何況當事者的後人還在眼前呢！

不過漩渦一族沒有用這件事把自己一族塑造成海神後裔還是讓你有些驚訝，畢竟很多統治者都愛搞神明後裔那一套，如今不少國家的大名都稱自己是卯之女神遺留在人間的後代呢。

等到了片崖町後，漩渦絢也聽了你租的房子的位置後，目瞪口呆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說自己還要去彙報任務，給你們指了路就離開了。

看着紅發忍者離開，你想了想他們的情況，還是有些不解地說道：“感覺漩渦一族這樣不太像是忍者了。”

如今的忍族們大多将自己的族地隐藏起來，像漩渦一族這樣族人和普通人一起住在城町，對其他忍族的忍者——比如火核——踏入渦之國也沒有太強硬的反應，也難怪羽衣一族會選漩渦一族動手。

宇智波火核自到了城町後就警戒了起來，畢竟在某種意義上這裡也算是他族的大本營。

聞言他反而神色凝重：“漩渦一族擅長層出不窮的封印術，渦之國雖然小，對他們而言卻剛好。而且，他們是渦之國的漩渦一族。”

渦之國周圍的三個鄰國都是大國，更不用說還有波之國這些小國了。此地的外在威脅比一般小國多上不少，海島卻又小得可憐，不易防守。

漩渦一族能在這裡一直隐居，到後來成為統治此地的忍族，實力本就不容小觑。

自從他們統治起渦之國後，民衆所繳納的稅金都由他們分配，自然不需要再接戰争雇傭的任務。這樣一來漩渦一族與其他國家的忍族摩擦就小上許多，這也是宇智波也能和漩渦搭上關系的原因。

漩渦一族會參與的戰争基本都是守衛渦之國的戰争……但這樣的小國本就仰仗與臨近國家的外貿，渦之國并沒什麼值得貪圖的東西，如果要攻打渦之國，就必須為了打敗漩渦一族付出巨大的代價，收益與付出不成比例，自然很少被其他國家列為戰争目标。

也不是沒有混不下去的忍族來到渦之國想要取而代之。可漩渦一族隻是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并非弱小的忍族，而且比起沒有國家概念的其他忍族而言，為了守護自己家鄉的漩渦一族更能爆發出自己的力量。

“……渦之國的漩渦。”你重複着火核的話，忽然明白為什麼漩渦一族能夠活過戰國時代，卻會在忍村時代滅亡了。

戰國時代忍族們各自為戰，一場戰争參與的忍族多少全看雇傭方雇傭了多少忍族。為了攻打渦之國而雇傭實力強大的忍族并不劃算，就算奪取了漩渦一族的封印術，這些東西也不會加強國家的軍事實力，隻會讓被雇傭的忍族獲益——然後下場戰争的雇傭金漲價。

忍村制度建立後，忍族們紛紛依附于忍村，忍者們也有了國家概念，擁有忍族多的大國軍事實力天然強于其他國家。忍村的實力越強大，國家的軍事力量就越強，統治者也會同意忍村掠奪他國忍者的資源。

縱然漩渦一族在木葉建立後也建立了屬于渦之國的渦潮村，但渦之國注定無法容納太多忍族，百姓也難以供養數量龐大的忍者，寡不敵衆，他們的衰微是必然的。

即使渦潮村能與木葉結盟，但滅國之禍當前時，木葉不一定來得及救援。

一個戴着紅發鬼神面具的小孩笑着從你身邊跑過，口中唱着贊頌海神的童謠。

你回頭看了眼那個小孩，心中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