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月的人來劫走了當初即将被處刑的清水聰,但後來郊外又全是戰鬥痕迹,誰也不知道當初那個離開家族的忍者最終的下場。
你也沒指望柱間會給你一個什麼答案,隻是自嘲地笑了一下。
當初聰老闆本來有機會不死的,但他大概是厭惡繼續活下去了,也或許是因為不想你被他連累,才認了罪。
“我不清楚……或許他沒死。”
柱間卻突然告訴你這麼一個消息。
你愣住了,這時你們剛好到了那家據說有位很優秀的盲人樂師停留的飯店。
三線琴琴聲悠揚,還沒進店就傳入你的耳中。
店内有的人看着坐在一旁的樂師出神聽着,也有的神色如常與同伴交談。
樂師是個黑發女人,看起來有些瘦削,穿這件陳舊的藍色和服,烏發束起,隻有鬓間有一個梳子樣的發飾。
她微垂着頭,一手按弦,另一隻手手持撥片,間或唱上一兩句詞。
雖然和聰老闆毫無關系,但你們還是進了店。
點了些吃的後,你和柱間說,就算聰老闆還活着,估計也不會再踏入這個險些殺死他的地方了。
柱間安慰了你幾句,見你興緻不高,就和你講了幾個他和扉間的故事逗你。
你聽了頗為無語地看着他:“所以你知道扉間會生氣還故意惹他。”
“因為……可愛吧?”柱間摸了摸下巴,如是說道,“扉間從小就很懂事,作為弟弟反而有些太成熟了,作為哥哥偶爾還是想看見弟弟可愛的一面。”
——是生氣的一面吧。
“好惡劣啊,太壞心眼了,”你說,“還特意挑這種事和我說。”
柱間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說:“其實,我是想和你說,扉間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
“我當然知道,”你恍然大悟,“雖然他當初态度着實強硬,但我沒有讨厭他。”
仔細算算,弟弟的仇也算是他幫忙報的。
柱間眼睛一亮:“太好了!那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去見扉間吧。”
“之前——”
“我的意思是,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他。”柱間見你要提之前你去木葉的事,連忙補充。
“這個啊,他知道,”你說,“我們談過的。”
柱間呆了下:“……什麼?!”
他立刻緊張起來:“扉間有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
其實是沒有的。
他就是和你說了你要是和柱間交往,可能面對的事——比如柱間的敵人的針對。
相比過去,扉間的态度其實并不強硬。
你和柱間說了之後,他顯然有點喪氣:“……原來扉間都已經知道了,難怪這次離開前他說話那麼奇怪。”
什麼“大哥,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走是要在家裡過節嗎”這種聽起來似乎有點嫌棄他的話。
他還在那裡和扉間說什麼“今天可是節日,我特意來陪我親愛的弟弟”這種肉麻的話。
然後扉間說:“這種話就别對着我說了。”
他當時還以為扉間是在陰陽怪氣他平時說斑是他最好的朋友,還在那裡說什麼“你可是我發誓要保護的弟弟啊,這麼說也太傷我心了!”
……原來扉間是知道他要來這裡啊。
三弦琴的琴聲還在繼續,你見柱間一臉灰敗地趴在桌上,憋着笑去摸他的腦袋:“嗯,所以說,我才讓你去見媽媽,這樣才算公平嘛。”
柱間還在消沉:“所以,隻有我以為自己瞞得很好。”
對此你并不打算發表意見。
可能對于柱間來說真的瞞得挺好吧。
下午你們去經緯町見媽媽,最近是假日,又有祭典,町裡很熱鬧,阿琴媽媽一眼認出了柱間,完全沒把柱間手中的禮物當是要給她的,熱情拉着柱間坐下問柱間小的時候是不是救過一個暈倒在路邊的女孩子。
柱間當即有些坐立不安起來,還是你先開口:“媽媽,我在和他交往。”
“……”
“……”
阿琴媽媽表情空白了一瞬。
她看看你,又看看柱間,然後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最後擡起頭又問你:“真的?”
“真的。”你點頭。
阿琴媽媽起身,臉上沒了一開始的笑,這才意識到柱間帶來的東西是禮物。
柱間還在試圖和阿琴媽媽解釋,又給阿琴媽媽遞禮物,但阿琴媽媽沒碰。
她起身說了句稍等,回身去拿東西,而後帶着一卷珍貴的料子放在柱間身前:“無論如何,多謝您當日救了小雪。”
柱間連忙拒絕:“沒什麼的,後來小雪已經還了禮了!”他求助地向你看過來,你隻說讓柱間收下。
等到柱間收下阿琴媽媽的回禮,媽媽臉上才多了些笑,收下了柱間帶來的東西,又讓你們出去玩,别妨礙她做生意。
出門時柱間還如在夢中,問你就這麼結束了嗎。
你點頭:“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對吧?”
柱間沒吱聲。
他還以為你媽媽會對他說“離開我的女兒”之類的話。
但這些并不用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