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懵逼。
吉林指了指裙子,又指了指笛安,長大了嘴,原來這次懲罰……是這樣式?!不搞黑粉湧入碾碎成泥那套了?
吳心流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還以為懲罰都是威脅性命,沒想到,這次威脅的,是名譽。
臉色不佳的餘燦生倒是接受的快,這次直播PK,畢竟不是魇中的固定規則,而是娛樂公司提出懲罰,公司怎麼會主動黑自家藝人,更不能讓藝人掉粉了。
邱嬅看上去就是興緻滿滿了,她真心期待笛安女裝。
笛安眨了眨無辜的紅眸,看着手裡的女裝,笑容逐漸消失。
“啧……”虧大發了。
笛安忍不住拿裙子往莊北身上比了比,悔不當初:“我以為我是救了你命……”沒想到是斷送了大好的女裝福利。
莊北退後一步,毫不猶豫遠離那套與他擦肩而過的女裝,穩如老狗的他,都忍不住在心有餘悸想到:【好險。】
【确實險。】裝贊同之餘,有些遺憾:【但是我也很期待你女裝。】
【……不可能。】莊北很有原則,就算要死,也得死得體面。
裝:【好吧。】
【不過笛安的長發确實很配裙子。】
莊北贊同:【嗯。】
“明天這PK還有嗎?”笛安不肯死心,轉頭詢問經紀人。
經紀人愣了一下,然後道:“沒了……就算有,懲罰也并不是固定的,因人而異。”
“你的粉絲都比較期待你女裝,為了博取熱度,所以你的懲罰是女裝。”
笛安一口牙險些咬碎,他看着手裡的裙子,又看了看遠處滿身抗拒的莊北,思考一會後,忽然釋懷了。
“穿就穿,給我找最好的造型師。”
經紀人點頭:“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随後,笛安就拿着紅裙子随造型師回房間了,留下其餘人在客廳面面相觑。
這麼配合?不像他啊。
笛安長相本就頗陰柔,不到二十分鐘,便完成了妝造。
長裙席地,如烈火般包裹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及腰長發被燙卷成波浪,挽到胸前,自然遮住喉結與平坦胸膛。
唇色暗紅,眼尾上挑,長眉飛揚,攻擊性拉滿,美得奪人心魄。
笛安略過衆人,款步走到莊北面前,垂首湊到他臉前,蠱惑:“我美嗎?”
莊北後退,想和這樣的笛安拉開距離。
笛安哪能如他所願,大手一撈,攬住莊北的腰,将人暧昧壓向自己,接着逼問:“躲什麼?怎麼不接話了?”
“難道……”
笛安朱唇勾起,再度逼近莊北,距離極度危險,聲音更是粘膩:“你害羞了?”
如此親密的接觸莊北有些不适,他想掙脫,但兩個人靠得太近,稍微一動彈,會發生更難以描述的摩擦。
老實人莊北隻好回答:“害羞。”
圍觀的衆人:……
笛安笑容一僵。
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下意識松開莊北,退後一步,不可置信喃喃:“不是,你怎麼可能真害羞……你不是莊北?那藍水母上你身了?”
莊北保持得當距離,誇贊笛安女士:“确實很美。”
三十九歲的莊北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和“女性”接觸,很難不害羞。
直播間也是反響熱烈。
【卧槽——】
【一直以為團花是邱嬅,現在來看……笛安才是團花!】
【誰懂誰懂誰懂!剛才笛安抱莊北那一下!】
【我懂我懂我懂!女A男A性張力拉爆了!】
【笛安确實瘋癫,奈何實在美麗】
【糊塗啊!有這顔,走什麼颠公路線!】
【被勸退是因為太瘋,留下是因為太美】
【真的,頂着這張臉發瘋,我隻能認為他有隐情】
【對不起,我三觀跟着五官跑】
【就算是女,但明顯依舊是攻呢】
【愛撒嬌的颠攻一枚~】
不僅是笛安粉絲狂增,被調戲的莊北也分了一杯羹,兩人皆是飛快漲粉,按這速度,他們都能在六點前完成漲粉指标。
笛安不在乎這個,他隻在乎莊北,見莊北又恢複正經,便忍不住再度犯病:“我那麼美,你肯定愛上我了吧?”
莊北禮貌回複:“還沒。”
“啧。”
笛安不爽完,擡眼看了眼時間,現在離六點隻剩一個多小時。
“對了,待會我還有個事要宣布。”在客廳中沉默許久的經紀人,忽然開口。
鴨舌帽下,經紀人那雙晦暗的眼掃視了衆人一圈後,緩聲道:“四十分鐘後,所有人露台集合。”
說完,經紀人便轉身走了。
四十分鐘後……那不就是投票前三十分鐘,挑那個敏感的時候,他要宣布什麼?
吳心流看着經紀人離開的背影,心中升起不安。
“莊北。”
笛安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喊人,他看着莊北,語氣中難得沒有調笑:“你待會又打算自投?”
莊北簡單回應:“嗯。”
聽到這意料之中的答案,笛安沉默了片刻,紅眸流轉,掃過客廳中各色的人,似在思考,又像是審視。
“出來。”
笛安收回目光,一把拉住莊北的手,把莊北拉到樓前庭院。
“你……”
庭院中,看着毫不抗拒的莊北,笛安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甚至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隻能不尴不尬的開口:“今天别自投,投我,或者是投任何人,都行。”
莊北不為所動,搖頭拒絕。
他不會投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啧……”笛安不禁長眉微擰,這種勸人活的事情……他真沒怎麼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