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那些信徒落下的,我也撿到了一串。”
莊北聞聲回頭,隻見天定勝從手腕上取下一串差不多的黑曜石手串,繼續道:“我感覺這東西應該沒什麼危害。”
笛安笑得莫名:“是嗎?”
天定勝看了笛安一眼,眼中有些忌憚,沒有回話。
神殿那宏偉的大門外此時傳來動靜,幾人轉首看去,那些摔下樓的信徒竟又爬了起來,正一步步往殿内聚攏。
匆忙下樓的趙尋飛看到這一幕,神情驟變,他忙走到神像底跪下,虔誠的呢喃:“求主神寬恕,我犯下……不忠之罪,我踐踏他人情感,我……”
随後而來的舒德,看到趙尋飛振振有詞的禱告,遲疑開口:“這……能有用嗎?”
她身邊的孫三聽開口:“你看那些信徒。”
舒德聞言側目,那些原本慢慢向神像聚攏的衆信徒,在趙尋飛開始禱告後,居然都一聲不吭的停在了原地,似在……傾聽主神的回複。
暮色昏暗,神殿之中隻剩微明搖曳的燭火,那暗色的神像大半都隐沒進黑暗,叫人不得觀瞻。
“主神顯靈了!”
趙尋飛猛地擡頭,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神像,驚聲複述:“主神真的顯靈了!他寬恕了我!他說——”
“赦——”
所有身着紅袍的信徒,無論身在何處,都跪了下來,他們沉聲複述神的旨意:“赦——”
天定勝見狀,也跪了下去試圖融入信徒。
舒德看到天定勝跪下了,也忙跪下,孫三聽猶豫片刻後,也跪了下來。
衆生跪伏,膜拜主神,隻有莊北和笛安不動如山,與神像一起站在殿中,受衆人跪伏。
笛安輕撚手串,打了個哈欠,随後拉起莊北的手,道:“天都黑了,我們找地方睡覺吧~”
說完,笛安就拉着莊北繞過地上的人,走向神殿詭秘黑沉的深處。
原本還在虔誠叩拜的趙尋飛,察覺到什麼,他擡首看向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晦暗。
幾經周轉,笛安總算找到處還算幹淨的房間,他拍走床被上的灰塵後,看向門口的莊北:“愣着幹嘛,進來啊。”
莊北轉身就去了隔壁。
笛安追過去,笑容暧昧,聲音誘惑:“這裡這麼危險,還是和我一起睡比較安全。”
莊北打開吱呀作響的鐵門,拒絕:“不了。”
笛安遺憾歎氣,隻得轉身去隔壁,邊走還邊感慨:“全都看過了,還不負責,男人啊——”
莊北關門的手一抖。
裝:【要不……】
【不。】莊北打斷裝施法。
裝隻好道:【看來你的底線尚在,很好,繼續保持,千萬别被那妖孽再蠱惑了。】
莊北:……
雖然這裡的房間陳舊,但還好有熱水,隻是這熱水一股硫磺味,應該是從火山口附近的溫泉通來的。
莊北簡單洗漱後,便打算上床休息,可剛躺下,門外就傳來了微弱的聲響。
笛安?
莊北掀開被子下床,手觸碰到門的一瞬,神情微變。
見莊北木在了原地,裝疑惑詢問:【怎麼了?不是笛安嗎?】
【不是。】莊北眼神微冷,打開了門。
門口站着的,是趙尋飛。
趙尋飛抱着手臂,笑得有些猥瑣,不像是專門來道謝的。
“晚上好。”
莊北站在門口,語氣平靜:“有事?”
趙尋飛上前一步,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莊北,他低聲道:“怎麼?不和那位一起睡?難道……”
“他滿足不了你?”
莊北眉頭一皺,直接關門。
趙尋飛忙伸腳卡住門縫,但莊北毫不卸力,硬生生壓向他的腳,趙尋飛頓時痛得滿臉猙獰。
還好這鐵門質量不佳,沒等把他腳夾斷,就變形扭曲無法閉合。
“艹……”趙尋飛低罵一聲,試圖抽回劇痛的右腳,可莊北沒給他這個機會,繼續蠻力關門,看樣子是要把趙尋飛的腳斷在這。
抽不回腳的趙尋飛登時慌張,氣急敗壞下,更是口不擇言:“我說到你痛處了你那麼急?他真滿足不了你也沒事,你找我啊,我經驗充足,我活肯定比他好……”
“你活比我好?”
陰冷的聲音乍然從身後響起,趙尋飛隻覺脊背一寒,沒等他反應,裆下就傳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