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這種東西有酸有甜,不過有時買糖葫蘆就像是開一個不知道放着什麼東西的盒子,可能會是很符合心意的寶貝,也可能是特别不合心意的吃食。
對于他們身後的那兩位來說正是如此。
魏知易皺着眉,緊緊盯着手中被醉九番塞過來的糖葫蘆,他艱難地将口中的山楂咽下去,卻仍舊想不通這一串糖葫蘆為什麼這麼酸。
當然,這買糖葫蘆的錢是魏知易出的。醉九番那個鐵公雞是不可能拿出哪怕是一文錢。
他轉眸看向醉九番,就見那人正吃的津津有味。鑒于不理解就要問的原則,他開口問道:“為什麼糖葫蘆會那麼酸?”
醉九番疑惑地看着他,十分正常地回答道:“糖葫蘆不就是酸的嗎?”
魏知易眯着眼,無奈地望着他,并不想糾結這是為什麼,秉承着買了就不能浪費的原則将糖葫蘆塞到醉九番的手裡。
“嗯?”剛吃完糖葫蘆的醉酒番滿臉疑惑地看着魏知易離去的背影。
以他對魏知易的了解,這貨絕對是不想吃,但是又不想扔。
他狡詐一笑,果斷追上去,将其塞回魏知易的手裡,“晚竹兄,你就認吧。”
魏知易看着手裡那根能将人一秒去世的糖葫蘆,表情瞬間開始糾結。
一柱香後,魏知易終于是将其吃完。不過吃完後,他臉上的平靜瞬間變為生無可戀。
“我這輩子怕是都不想再碰一下這東西。”魏知易将手中的木簽扔掉,眼中仿佛失去光芒。
醉九番眨眨眼睛,他看着魏知易的樣子,更好奇那糖葫蘆究竟是有多酸。可惜這終究是個未解之謎。
魏知易不喜歡吃酸的,但是醉九番卻是很喜歡。如果那根糖葫蘆到醉九番手裡,怕也隻會得到一個好吃的評價。
買糖葫蘆需慎重,如果真的要買,請帶上與你口味不同的朋友。
不過也排除不了,兩個人都會陣亡的可能。
幾人在街道晃悠半個下午,都得到些許放松。
對于宿玉來說,是緩解壓力。而對于醉九番來說,沒遇到來抓他的官兵就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這番美事在幾人走到縣衙門口,得到結束。
林識剛好從衙門出來,他旁邊的一個人正抱着林識身旁官兵的手壁哭訴着。
“算命騙子?”林識在幾人走到衙門前,就瞬間将他認出來。随後,他擡頭便看見其他幾人。
宿玉他們在醉九番被叫到時就停下,江程安甚至還以為那城主叫的是魏知易。
醉九番微笑着,感覺自己離死期不遠,他是真的沒錢交罰款!
他靈機一動,後退幾步,将魏知易向前推幾下,“叫你。”
魏知易無語地望向他,他也不慣着醉九番,直接一腳将人踢到前去,“要臉。”
簡潔明了的兩個字,給醉九番判上死刑。
醉九番差點就臉着地上,好在他穩住身形,這才沒有破相,他擡手摸摸鼻子,說道:“城主也在呢?”
他天生就對這城主有一種畏懼感,不為什麼,隻是覺得這城主是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頭擰掉。
林識完全沒有回他的話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家弟弟天天追着這算命的滿城跑,在他看來也隻是朋友之間的玩鬧,并不是什麼大事。
況且,他對這種江湖騙子沒什麼厭惡和不厭惡。
林識将目光轉向正站在不遠處的宿玉,他神色淡淡地,嘴角的笑意盡顯友好,“我們恰好要去找你一趟,沒想到這剛出門就遇上了,算不算緣分?”
宿玉愣在原地,還未等他有動作,就聽林識旁邊的那位男子開口喊着。
那位男子十分瘦小,因為很多天的不眠,眼下有很濃厚的黑眼圈,他看着宿玉瞳孔不由地睜大,他渾身顫抖,皮包骨頭的手顫顫巍巍地指向宿玉,他口中的聲音沙啞到不似他本來的聲音。
“就是她!就是她!殺大祭司的就是她!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快!把她抓起來!抓起來!她要害我!要害我!!!”
那男子大聲吼着,有些瘋癫,尖銳的聲音刺破天際。正在忙碌的人群被他這喊聲給吸引,宿玉愣住,她意識到什麼連忙罷手,很是慌張。
林識略微頭痛地揉着腦袋,他就說要讓這人呆在裡面。
他已經想象到待會會有多混亂。
麻煩了,他不滿地啧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