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多說無益。有什麼話我們還是等破陣之後再慢慢講,快開始吧。”
聶耳風打斷了衆人對上官淑潔的贊美與敬佩,插話道。
“好。”徐韌兒最先應聲道。
語畢,她掃視周圍一圈,開始認真地講起了她的策略:
“想要破陣,需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
本來因為蟲子難辨的緣故,我大腦中思索的許多方案,都不得不打消。
如今有了聶目風在共享眼睛這方面的幫忙,我的其中一個便可以實施了。
這是我個人提供的一個方案,如果你們有什麼補充,完全可以提出來;
若是沒有,那我們就不要拖延時間,直接采取行動,如若中途出現意外,隻能依靠各位多年在江湖闖蕩的經驗,随機應變,自行判斷如何解決。
按照目前是局勢,我們首選要打亂這群蟲子包圍的陣型。
它們将我們圍在中間,我們完全處于被動位置,等于它們的甕中之鼈。
我們要破壞它們的節奏。
在你們解決那些主動攻擊的透明蟲子之時,我嘗試對透明蟲牆上的其中一個位置,多次利用内力轟擊,然後聆聽風聲的變動。
一開始,風聲雖然有變化,但那都是我内力轟擊之後的變化,蟲牆自身的風聲,是紋絲不動的。
這也确定了我的某種猜測,這些蟲牆裡面的蟲子,是有節奏地挪動,并非随意挪動,所以移動的風向也是固定且具有規律的變化。
我後續一點點地提升内力,不斷針對同一個位置,終于,在我不懈地努力下,蟲牆有了一絲松動。
雖然變化微乎其微,但我還是捕捉到了。
以此我推論,若是我們一群人分散開來,同時使出幾乎七成左右的内力去轟擊,必然會打散這一圈包圍我們的蟲牆。
讓它們六神無主,那麼它們大約隻會留下本能的第二道指令,消滅除他們以外的生靈。
而一般它們想要去消滅,幾乎都是有限選擇之下的就近原則,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引領他們,形成我們想要的‘破’字。”
徐韌兒吐字清晰,快速且有力地将她的想法說出來,周圍聽者紛紛若有所思。
“如果這些蟲子沒有考慮就近原則呢?
在追毒思考破陣方法的那小段時間,那些蟲子重點是攻擊莫悠離與追毒,甚至有時候會完全忽略我們的存在。”
唐北駒咀嚼完徐韌兒話裡的意思,立刻開口說道。
他與唐湫月負責保護莫悠離與追毒的安危,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清楚。
若是真的完全分散開來,大家互相平攤戰力,那反而會相對輕松點。
怕隻怕這些蟲子,隻是專門針對他們當中唯二兩個控蟲人,那形勢就麻煩了。
“這個我也考慮過了。
若這些蟲子不考慮就近原則,那就隻能辛苦莫悠離與追毒了。
其他人盡可能掩護他們的安危,而莫悠離與追毒,則是一個負責把蟲子引導出‘破’偏旁的石,一個負責把蟲子引導出‘破’字的皮。
具體情況我也把握不住,隻能見機行事。”
上官傑書頻頻點頭,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提出了他的擔憂點:
“這些蟲子數量龐大,合集而成出來的這個‘破’字,恐怕需要的地面範圍極廣,我們需要一個指揮人,而這個指揮人,他必須長時間登在高處的人,在上面指揮我們。
那麼問題來了,這周圍的樹木并不算多高,我們人數這麼多,指揮人我們不缺。
但要如何讓指揮人站在一定位置的高度,去指揮我們呢?”
徐韌兒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狗爪,白色靴子緊緊包圍着她的狗爪,無形中有種怪誕美。
“我的狗爪可以自由變化大小,我可以拎起我們當中的一員,把他盡可能送到最高峰,讓他視野開闊,在上空指揮我們。”
柳柔淚一聽,眼神有了些許詫異,她怯生生地詢問道:
“你不打算做我們當中的指揮嗎?
你的狗爪是攻擊武器,你用你的狗爪拎起了其他人,那你的安危要怎麼辦?”
徐韌兒聞言,隻是含笑搖搖頭,認真解釋道:
“指揮的位置,是給當下形勢中,能力最匹配最合适的人。
按照如今形式,我的能力更适合做輔助指揮的位置,不能因為我前面做了一次你們當中的指揮,就默認我接下來會一直當你們的指揮。
至于我的安危問題,這個不打緊,我是單爪負責拎人,另一隻爪負責自保。”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他人便默認了徐韌兒的安排,莫悠離詢問道:
“那指揮人,你決定好了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