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隊伍都很厲害,白鳥澤裡還有個朔晦若昨天才見過的人。
是牛島若利。
和昨天穿着便服的樣子不一樣,穿上球服的牛島若利看起來氣勢全開,扣球的時候幾乎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對面的青葉城西雖然整體實力不如白鳥澤,但是因為隊員之間的協調配合很不錯,和白鳥澤的比分也是緊咬不放。
但是體育競技總有輸赢,最後是白鳥澤勝出,青葉城西落敗。
期間牛島絢琦看見朔晦瑞在看比賽,還開玩笑地說道:“我家若利,每天都忙着訓練,我覺得他簡直要抱着排球睡覺了。”
朔晦枝櫻也忍不住說起了朔晦熙一,說也是排球運動員,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分。
和世界上所有的母親一樣,兩位又開始聊起了兒子,一時間更是覺得一見如故。
朔晦瑞剛看到比賽結束,裁判宣布此次春高宮城縣的代表為白鳥澤學園。她準備站起來關掉電視,就看見牛島若利站在旁邊,他似乎是剛回來,背着包,額頭也帶着汗珠,應該是剛訓練回來。
牛島若利以為吓到她了,低着頭看向沙發上的朔晦瑞,道:“對不起,吓到你了嗎?”
他神情專注,道歉的語氣也非常陳懇,仿佛是正在進行一場嚴肅的談判,讓朔晦瑞都不自覺正經起來。
她站起來,搖了搖頭,“不用道歉,并沒有吓到我。”
她站起來的動作有些滞澀,牛島若利下意識想詢問她是不是受傷了,但是又覺得貿然詢問有些失禮和逾越,他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來。
恰好這個時候牛島絢琦從廚房出來看見了牛島若利,笑着道:“若利快去洗漱,我們開始準備晚飯了。”
朔晦枝櫻在牛島絢琦的盛情邀請下答應了留下來吃晚飯,朔晦瑞原本想要拒絕卻被牛島絢琦握着手據理力争,于是最後也答應了留下來吃晚飯。
既然是留下來吃晚飯,朔晦瑞提出要幫助兩位做飯的主力一起準備,所以被分配了去喂魚的任務(所以這究竟和準備晚飯有什麼關系?),于是牛島若利下樓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
那是母親養的霓虹燈魚,不算太名貴,顔色鮮豔,成群遊着的時候的确看着令人稱歎。但是此時的牛島若利顧不上觀賞小魚成群結隊搶食吃的有趣畫面。
穿着米色長裙和卡其色外套的少女,披散着柔順的黑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她的側臉。光影勾勒出柔和美麗的輪廓,睫毛垂下,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細白的脖頸與下颌形成一個美妙的折角,伸出的撒下魚食的手指纖長美麗,指甲剔透晶瑩。
“牛島前輩?”
牛島若利目前是高二,朔晦瑞剛剛國中畢業,她與牛島若利也不熟直接稱呼名字不太好,思來想去也隻有這樣喊才是最合适的。
朔晦瑞蓋好魚食的蓋子,在一邊洗了手,看見牛島若利也走了過來,洗了個手。
不是剛剛才洗漱完下樓嗎?為什麼還要洗手。
牛島若利:飯前要洗手。
到了晚飯時刻了,朔晦瑞和朔晦枝櫻坐一邊,牛島母子坐一邊,朔晦瑞的對面就是牛島若利。
晚飯的氣氛也是非常融洽,兩位夫人精心烹饪的餐點非常美味,朔晦瑞尤其偏愛牛島夫人做的天婦羅。
晚飯後的甜點心是冰淇淋。
牛島絢琦端上來的時候還特意對朔晦瑞笑了笑,用自豪的語氣說道:“小瑞快嘗嘗我做的冰淇淋,我們家若利最喜歡了。”
朔晦瑞笑着接過道謝,好久沒吃冰淇淋,到是很想念。
結果她隻吃了一小口就臉色微變,但是進了嘴的東西吐出來又不禮貌,還是牛島若利迅速注意到了少女神色有異,拿了紙巾給她。
朔晦瑞迅速接過紙巾,捂住嘴吐了出來。
正巧朔晦枝櫻也吃了一口,連忙看向朔晦瑞。
牛島絢琦注意到了也急忙看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朔晦瑞擦幹淨嘴,看到大家都關切的看着自己,連忙道:“诶,沒事沒事。”
她朝着牛島絢琦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阿姨,我對花生過敏诶,但是雖然剛剛隻是嘗到了一點點,真的很好吃喔。”
牛島絢琦自責不已,她讓朔晦瑞趕快去漱口防止出現過敏反應。
朔晦瑞漱完口了,見到她确實沒什麼反應,牛島絢琦才放下心來,說下次一定給朔晦瑞做一個沒有花生的、更好吃的冰淇淋。
朔晦瑞笑着點頭,轉過頭卻看見牛島若利也望着她。
于是她剛剛想起是牛島若利給她遞的紙巾,于是也笑着道謝:“謝謝你,牛島前輩。”
“不客氣,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