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朔晦瑞也基本适應了宮城的生活。
朔晦枝櫻收拾好了東西,敲了敲朔晦瑞的房間門,“小瑞,是媽媽哦。”
朔晦瑞放下手中的書,去給朔晦枝櫻開了門。
“媽媽,你們要走了嗎?”
朔晦平治和朔晦枝櫻要出差一段時間,因為事發突然,他們隻能迅速收拾好東西,上午十點就會有專車來接他們去會場。
這次出差時間緊任務重,順利的話也要大半個月才能結束,期間他們也沒辦法經常回家,所以朔晦枝櫻有些擔心。
她囑咐朔晦瑞一定要每天都給他們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就先麻煩隔壁牛島阿姨。
最令朔晦枝櫻難過的是,原本朔晦瑞約好了下午去療養院見天楹先生,她作為母親怎麼都應該陪着她去的,但是組裡的事情也脫不開身。
朔晦枝櫻是一名室内設計師,相對來說工作時間比朔晦平治更加自由,但是這次工程任務緊急卻獎勵豐厚,她想要得到更多獎金,為女兒的以後提供更多支持,就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朔晦瑞抱了抱和她差不多高的媽媽,像小時候媽媽安慰她那樣在媽媽臉上親了一口,道:“媽媽快去吧,不要擔心我,我記得媽媽這次是要去北海道吧,要記得給我帶伴手禮喔。”
摸了摸女兒順滑的黑發,朔晦枝櫻隐去眼底的擔心,道:“我已經麻煩若利下午和你一起去療養院了,他也經常在那裡做理療,到時候你記得好好感謝人家。”
“诶?”
下午一點,朔晦瑞聽到了門鈴響了。
她開門,果然看見穿着白色短袖和深藍色運動短褲的牛島若利,他似乎是運動之後剛剛洗漱完,頭發還帶着潮氣。
“打擾了。媽媽讓我帶你一起去療養院。”
朔晦瑞有些尴尬,畢竟是麻煩别人的事,她點了點頭,道:“麻煩前輩你等一下可以嗎?先進來坐一下吧。”
把人在客廳安置好,朔晦瑞站在冰箱前,問道:“牛島前輩,家裡隻有橙汁和酸奶,你喝什麼?酸奶可以嗎?無糖的。”
牛島若利正襟危坐,目光平視前方,上身正直上挺,雙手放在膝蓋上,是非常端正正式的坐姿。聽到了她的話也隻是點了點頭,道:“可以的,謝謝。”
朔晦瑞把酸奶放在他面前,開玩笑道:“牛島前輩不用這麼緊張啊,放輕松就好。”
長得高高大大氣勢威嚴的,怎麼感覺是個天然,坐姿端正地感覺在開什麼國際會議。
牛島若利接過酸奶道謝,“謝謝,我沒有緊張。”
朔晦瑞點點頭,笑着答道:“那就好,我先上樓一下,馬上就好。”
“牛島前輩無聊的話,可以看桌上的雜志。”
朔晦瑞擺了擺手,轉身上樓了。
牛島若利放下杯子,神情嚴肅認真,朝着她上樓的方向回答道:“好的。”
朔晦瑞把頭發綁成辮子,換衣服的時候,朔晦瑞看到了腿上的疤痕,還是把拿出來的運動短褲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條寬松的長褲。
手臂上的疤痕比較淺,在小臂内側,朔晦瑞猶豫了一下,決定穿那件中袖的襯衫,被袖子一擋,疤痕也不算顯眼。
收拾好東西,把折疊傘、錢包和紙巾,還有之前在東京的醫院裡的病例資料等放進包裡,朔晦瑞慢慢下樓。她現在下樓的時候基本很少會有痛感了,但是因為前幾個月的總是不敢使用受傷的左腿,幾乎已經養成了習慣,下樓的時候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壓在了右腿上。
朔晦瑞下了樓,看見牛島若利專注地看着雜志,似乎連角落的廣告都沒有略過的認真架勢讓她肅然起敬,牛島前輩肯定是學習也很認真的好學生。
“牛島前輩,我好了,我們出門吧。”
他們要一起走到公交站,幸好今天的天氣陰陰的,不是很曬。
牛島若利個子高步伐也大,朔晦瑞正在糾結自己要不要主動說能不能麻煩他走慢點,她走不快。
卻發現對方的速度明顯放慢了,竟然是她也能勉強跟上的速度。
诶?
原來牛島前輩,這麼細心的嗎?
這位看起來嚴肅,在球場上是絕對的王者,隔着屏幕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壓迫感的絕對王牌,生活中真的是個又細心又溫柔的人。
朔晦瑞和牛島若利并排慢慢走着,對這位牛島前輩的印象分不斷提高。
嗯……是不是該挑起一個話題,不然相顧無言走完全程也太尴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