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晦瑞的目光從他們中間的那封邀請函落到他的臉上,她唇角勾出一個笑容,伸手接過了那封邀請函。
“當然可以,我非常榮幸,若利。”
牛島若利在她接過去的瞬間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他也露出一絲微笑,道:“我們明天要去關東合宿,希望春高預選賽能夠和你們遇上。”
朔晦瑞到是有些驚訝,道:“诶?我還以為若利不知道我們烏野呢。”
畢竟烏野前幾年的表現并不好,比之白鳥澤這樣的強校來說不值一提。烏野和白鳥澤遇上的話,感覺會是一場惡戰啊。
牛島若利沒想太多,他道:“之前遇到過你們隊裡的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我很想和他們打比賽。”
這可是一個很高的評價了。
朔晦瑞點點頭,道:“正好,我們明天也要去埼玉參加集訓,如果我們能遇上的話,一定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兩人又聊了會,直到朔晦枝櫻喊朔晦瑞吃飯。
和牛島若利告别之後,朔晦瑞回到了飯廳。
她一邊吃着美味的晚飯,一邊和朔晦枝櫻和朔晦平治說起這件事。
朔晦枝櫻道:“若利的宴會,這個絢琦前不久和我提過呢。”
她露出笑意,道:“不過她還讓我先不跟你說,因為若利應該會自己來邀請你的。果然,你和若利的關系真的很好呢?”
朔晦瑞莫名感覺朔晦枝櫻的語氣不對,她道:“那媽媽也要去吧?”
朔晦平治也道:“不僅是媽媽喔,連我也收到了邀請。”
但是他的表情并沒有朔晦枝櫻那麼輕松,反而顯得有些怪異,道:“聽說牛島家的規矩可多了,到時候應該是會在牛島家的老宅舉行。那小子作為繼承人,估計也要開始學着應付其他的成年人了。”
“聽說,牛島家這次好像也有相看未來家主夫人的意思。”
r國這邊結婚确實挺早的,但是牛島若利才剛成年就要相看妻子了嗎?果然是大家族啊。
朔晦瑞吃飯的動作頓了頓,雖然她早知道牛島家族非常顯赫,但此時也不禁開始擔憂起來。
牛島若利今年進了國青隊,他也很愛排球,應該是繼續打算走職業的道路吧。
但那到時候作為獨子的牛島若利,能夠暫緩接下家族的重擔,心無旁骛的實現自己的夢想嗎?
定好的鬧鐘響了,朔晦瑞揉了揉眼睛,按掉鬧鐘起了床。
夏天的夜晚月明星稀,半夜的風有些涼,朔晦瑞穿上運動服的外套,帶上行李小心地推開房門。
推開院門的時候,朔晦瑞不出意料地看見了月島和山口的身影。
他們一起來到了學校前的空地,要從這裡出發,由烏養教練和小武老師輪流駕駛,大概早上能夠到達。
半夜起床真的很容易犯困,朔晦瑞揉着眼睛恢複意識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他們一行人正在搬東西。
已經到了啊。
依然是黑尾鐵朗先走了過來,他似乎是剛剛早訓完,額角還帶着汗珠,身材高大,充滿力量感。
他和澤村大地交談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朔晦瑞感覺他好像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
下了車就是森然高中又長又高的階梯,從頂部似乎還有個快速跑下來的人影。
是灰羽列夫。
眼看着他張開的雙臂越來越近,朔晦瑞眼疾手快地把手裡提着的包塞給了他,在他張着嘴準備說話之前率先誇獎道:“列夫好棒,幫我拿下包好了,剛好覺得有點重。”
灰羽列夫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亮晶晶的,似乎想要謙虛一下但完全控制不住語氣中的得意,“不就是一個包嗎,再來幾個都可以。”
聽到這話,朔晦瑞笑得更開心了,她迅速拿過谷地仁花的行李(潔子學姐的行李已經被田中拿着了),遞給了列夫,道:“那就麻煩列夫啦!”
拉過不知所措的谷地仁花,朔晦瑞帶着人踏上樓梯。
孤爪研磨和日向翔陽說着話,看見灰羽列夫抱着兩個包咋咋呼呼打招呼的樣子面露嫌棄,“列夫,你好吵。”
“研磨學長好過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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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體育館内,充斥着擊球聲、跑動時鞋底和地面摩擦的聲音、以及少年們的喊聲。
練習賽中,大家都在嘗試着自己在這段時間的創新和進步,雖然結果并不盡如人意,但是已經初窺門徑。
除了一個人。
朔晦瑞看着在角落擦汗的月島螢,有些擔憂,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之前在他身上感受過的不服輸難道是錯覺嗎?
月島螢,真的喜歡打排球嗎?
一天的訓練結束,大家基本都選擇了留下來自主練習,朔晦瑞也留了下來在一邊給他們記錄成功次數,在向潔子學姐保證過不會有事之後給他們扔球。
朔晦瑞把水杯遞給剛剛結束坡道沖刺的月島螢,他道謝後接了過來。
趁着他喝水的間隙,朔晦瑞小聲問道:“月島,今天的集訓,感覺怎麼樣啊。”
月島螢放下水杯,心想她臉上的表情簡直簡單好懂到極緻,不過他還是略過了她真正想知道的東西,道:“也就那樣吧,我先去洗漱了。”
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山口叫住了,他們似乎又說了些什麼,她沒聽清,但是卻看見了山口忠垂下頭有些失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