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體育館檢修,所以基本沒有訓練,但是大家都在尋找着自己的訓練方式。
日向被烏養系心帶到了烏養一系那裡進行着有關【節奏】的訓練,聽烏養系心說似乎成效非常不錯。
朔晦瑞看了看手機上收到的信息。
及川徹給她發了一張拍糊了的照片。
好像是在附近的公園拍的,影山飛雄朝他鞠着躬,及川徹比着勝利手勢對着鏡頭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可惜隻有他被拍糊了。
【Yeah!飛雄在及川學長面前擡不起頭!】
朔晦瑞看到這條文字信息感覺自己已經聽到了及川徹說這句話時的語調了。
所以影山是去找及川徹請教了嗎?
沒過多久朔晦瑞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影山飛雄開始練習新的傳球方式了。
隻有日向翔陽進步是不行的,隻有影山飛雄進步也是不行的。這對怪物組合,同時在尋求着自己的進化,這才是能夠順利蛻變的唯一道路。
“讓球在最高點停下來。”
“你真的能傳出小不點想要的完美傳球,并為此做出過努力嗎?”
影山飛雄想起了烏養系心和及川徹的話,他的目光愈發堅定,手中的排球似乎也在這一刻滾燙起來。
隊裡的大家也受到了他們的激勵,每個人都在尋求着自己的【進化】。
東峰旭在練習着跳發的技巧,西谷夕似乎是受到了青葉城西的自由人的啟發準備練習三米線外的跳傳,菅原前輩也在組織着大家練習同時多發位置差攻擊……
回家的路上,山口忠再次向月島螢和朔晦瑞告别,他要去嵨田超市練習跳飄球。
朔晦瑞看着他的背影,道:“山口君好棒,一直在努力呢。”
說起來,雖然每次訓練月島螢都會按時按量認真完成,但是他卻是烏野唯一一個不做自主練習的人呢。
他好像與其他充滿熱情的人,身處兩個世界。
但在他身上隐藏着的不服輸也不是假的,為什麼卻不願意去行動呢?
朔晦瑞猶豫着似乎要說什麼,月島螢卻看了她一眼,戴上了耳機。
她一下就洩了氣,他這明明就是不想溝通的樣子對吧。
兩人并行回家,月島螢例行将人送到了家裡,又和出來“澆花”的朔晦枝櫻打了招呼,随即往自己家走去。
月光下,月島螢摘下了耳機,他知道朔晦瑞似乎有話要說,可是他暫時有些不想把自己在她面前完完全全的攤開。
這些天裡大家努力的背影似乎和記憶裡的哥哥重合着,一樣的汗水和熱血。
哥哥最後沒能站在球場上,甚至連替補球員都不是。他們在IH上敗于青葉城西,就算現在努力了,但是比青葉城西強的隊伍數不勝數,他們總會輸的。
難道今天的努力所最後的結果,是被另一支更強的隊伍打敗嗎?
都是失敗,努力和不努力有什麼不同?
不過是個社團活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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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去埼玉的森然高中合宿的日子,因為是半夜出發,所以今天的訓練結束得很早,給大家回家收拾行李的時間。
這次的集訓會持續一周時間,朔晦瑞準備帶兩套衣服換洗,她站在衣櫃前,伸向長袖襯衣的手頓了頓,換成了另一件短袖T恤。
接下來是洗漱用品和日用品,帶點花露水好了,之前聽森然的可愛經理說了夏天的森然蚊蟲很多。
收拾齊全之後,朔晦瑞正準備離開房間下樓吃飯,打開門就看見了似乎是準備敲門的朔晦枝櫻。
“媽媽?怎麼了嗎?”
朔晦枝櫻還穿着圍裙,似乎是還沒來得及摘,她笑着道:“若利在樓下哦,好像是來找你的。”
若利?
朔晦瑞點了點頭,往樓下走去。
牛島若利站在院子裡,他穿着便服,單薄的夏季面料下是他充滿爆發力的肌肉,是很有少年氣的帥氣。
推開門,朔晦瑞對上他的眼睛,幾乎是立刻的,他周身的氣息變得柔和,少年的青澀和穩重雜糅在一起,奇異得十分和諧。
“若利?找我有什麼事嗎?”
牛島若利遞給了她一個信封樣式的東西,他神情認真,像是下屬在給她這個領導遞交重要的合同或者報告一樣。
朔晦瑞看過去,信封是純白的,裡面像是硬卡紙之類的東西。
“诶?這個是什麼?”
牛島若利的身體有些緊繃,似乎是有些緊張。
深呼吸過後,牛島若利目光堅定地對上那雙暗金色的眼睛,道:“這是邀請函,母親說我應該邀請我的朋友和重要的人來參加。”
“因為……我覺得朔晦對我而言就是我重要的人。”
他的目光熱烈又真誠,詢問的語氣帶着謹慎和期待,“可以請你來參加我的成人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