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也加入了聊天,他道:“今年的春高預選賽我們肯定也是冠軍!”
北信介和朔晦瑞端着碗走了過來,坐在了北奶奶身邊的兩個空位上。
北信介把靠着北奶奶的那個空位留了出來,她順勢坐下,對面是角名倫太郎。
北家裡餐廳裡吃飯用的是長桌,北奶奶坐在首位,她身邊分别是朔晦瑞和角名倫太郎。朔晦瑞旁邊是北信介,再過去是尾白阿蘭。
宮雙子和角名坐在一側,他們三個正襟危坐,目光有意無意地都落在朔晦瑞身上。
角名倫太郎的心理活動很單純,北隊太正經了,看着他感覺不太好;阿蘭太黑了,而且很熟悉,沒什麼好看的,而且朔晦瑞還剛好坐在他正對面。
宮侑是個不會掩飾的笨蛋,他似乎是很想要營造一種不經意的感覺,但是轉頭和擡眼的瞬間都太過刻意,反而讓人覺得奇奇怪怪、遮遮掩掩的。
看了一眼朔晦瑞的宮治注意到宮侑像是猥瑣大叔一樣的動作,被自己兄弟蠢到的他忍無可忍,給了宮侑一手肘,惹來對方怒氣沖沖的目光。
在宮雙子即将掐起架之前,北信介淡淡地咳嗽了一聲。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和諧起來,看着瞬間“相敬如賓”的雙胞胎,朔晦瑞在心裡給北信介點了個贊。
不愧是前輩,超有氣場的!
那對吵鬧的雙胞胎安靜下來倒是挺唬人的,完全看不出來剛剛在回家的路上吵起架來的幼稚小學生模樣。
說起稻荷崎高校男子排球部,朔晦瑞剛剛想起來了。
她看着對面的金發男生,這位應該就是排球界最強雙胞胎之一,被稱為高中最強二傳手的那位。
他的兄弟宮治,據說是一位沒有短闆的主攻手,典型的六邊形戰士。
稻荷崎是全國大賽的常客,被稱為“最強的挑戰者”。
去年幸栀子選擇就讀稻荷崎高中的時候,朔晦瑞順便了解了一下他們的男排。時隔一年,朔晦瑞看排球月刊的時候就看到了宮侑的采訪。
隻是現在才匹配上了真人。
說起來,兩人确實長得很像。
剛剛在外面因為暗下來的天色,朔晦瑞沒有注意到,現在在明亮的室内,朔晦瑞才發現這對兄弟的瞳色有些許細微的不同。
金發的宮侑是偏暖的栗棕色瞳孔,銀發的宮治則是偏冷色調的灰棕色瞳孔。
仔細觀察下來,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但是莫名其妙就是讓人覺得,宮治要比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要聰明點呢。
北奶奶并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她溫聲問道:“你們每天訓練累不累啊。”
尾白阿蘭摸了摸腦袋,道:“還可以吧,習慣了就好。”
剛想點頭的角名倫太郎梗住了脖子,阿蘭說不累,他要是說累不顯得他很沒用嗎?
宮侑也道:“不累!一點都不累。”
宮治原本在認認真真地吃着飯,這是今年的新米,北奶奶手藝又很好,他吃得高興極了,稍慢了一步但也回答道:“還行吧。”
北奶奶欣慰點頭,她看向坐在旁邊安靜吃飯的朔晦瑞,越看越覺得喜歡,問道:“小瑞來兵庫是來旅遊嗎?”
“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年紀大了走不了太遠,但是可以讓信介帶你去周邊遊玩嘛。”
被點到名字的北信介動筷的手頓了一下,看向身邊的朔晦瑞。
“其實是來找朋友玩的,但是她這兩天因為練習賽忙着訓練所以沒時間,明天的話……我打算去媽媽的母校看一下。”
朔晦瑞想了想,看向北信介,道:“說起來,我朋友也是稻荷崎的學生,她是女子排球部的部員。”
中島幸栀子前段時間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沒有見面的一年時間裡她足足長高了五厘米,現在已經突破了一米七的大關,雖然在排球部裡算不上高個子,但是在精湛技術和努力的共同作用下,年初也成為了稻荷崎女子排球部的正選隊員。
後天的練習賽她會作為主攻手打滿整場,而且稻荷崎高校并不禁止外校學生進入,所以朔晦瑞也受到了幸栀子的邀請,打算去為她加油。
“女子排球部?”
消息靈通的角名倫太郎道:“練習賽?她們後天确實有練習賽,對手是專門從福岡過來的新力高校。”
他歎了口氣,“我們也會和新力的男排打一場友誼賽。”
新力高校的男排并不強勢,這次也隻是和女排一起過來參觀。但是黑須法宗教練認為多打一場訓練賽是好事,跟新力的教練溝通過後臨時加了一場友誼賽,就安排在女排比賽的後面。
雖然這次宮治和阿蘭都不上場,主要是為了磨練隊内的小作裕渡和新人理石平介。
但因為副攻手目前隊内還沒有能夠足夠代替他們上場的隊員,所以角名倫太郎這次還是得上場。
朔晦瑞看向角名倫太郎,道:“我那天會去看朋友比賽,到時候也會為你們加油的。”
被這樣注視着的角名倫太郎一愣,讷讷點頭。
他吃着飯,默默決定後天的友誼賽還是不要偷懶好了。
起碼,不能在她面前丢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