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晦瑞給谷地仁花發了信息,說自己已經回到了家,她從明天開始就可以去排球館了。
谷地仁花很快發來答複。
【好耶!明天的訓練結束我就暫時不來了,要陪媽媽去東京出差!】
東京?
她不提起東京還好,一提起東京朔晦瑞就想起在東京的朋友們。
首先就是佐久早,想起他上次打電話提(脅)醒(迫)她去打疫苗,朔晦瑞扶了扶額頭,這周末去疾控中心打了拍照給他看好了,不然恐怕會一直被念叨的。
還有雖然很煩人但确實有時候很可愛的灰羽列夫,本來就很纏人,上次看到她更新的動态裡面的蛋包飯,這幾天總是纏着她說下次也要和他一起去旅遊。
以及對她有着救命之恩的黑尾前輩和研磨前輩,說起來蘋果派還沒開始學呢,看來明天晚上得好好拜托一下媽媽了。
朔晦瑞整理好從兵庫帶回來的伴手禮,按照人數用一個個小袋子包好
——
第二天清晨,烏野高校排球館。
朔晦瑞來得不算早,起碼這時候他們已經換好運動服準備開始墊球熱身了。
懷裡抱着排球的日向翔陽最先發現了她,他雙眼發亮,一頭鮮豔的橘發似乎要燃燒起來,“朔晦同學!”
托他的福,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朔晦瑞笑着朝他們揮揮手,道:“嗯……好久不見喔大家。”
她摸了摸湊過來的日向的橘子頭,溫柔道:“一個星期沒見,日向的球肯定打得更好了!”
感覺到頭頂輕柔地撫摸,日向翔陽悄悄紅了耳朵尖,他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珍寶,喜悅從心髒湧向四肢百骸。
朔晦瑞驚訝地看着日向的臉從水蜜桃紅成大蘋果,最後滾燙得似乎要冒煙一樣。
她心想果然還是小孩兒啊,聽到誇贊雖然開心但還會不好意思,笑着道:“翔陽真可愛。”
“影山君這個星期有好好和大家相處嗎?”
面對少女笑眯眯地詢問,影山飛雄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他抓緊手中的排球,道:“當……當然了。”
“那真是太好啦!”
他更不自在了,連忙往旁邊走去,隻留下一句有些結巴的話,“也就那樣啊,我……我先去,我先去墊球了。”
月島螢皺眉無語,對這兩個被她兩句話就弄得不知所措的笨蛋非常無語。
緊接着,他就看見少女朝着這邊走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挺直了身體,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精神氣些。
随即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月島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才不會像那兩個毛頭小子一樣露出一副不值錢的樣子,不過是一個星期沒見而已……
朔晦瑞把包放在凳子上,看見站在一邊的月島螢,她先是仔細看了看他,笑着說道:“雖然才一周沒見,但感覺月島結實了很多啊——”
結實了很多?
月島螢喉頭一緊,有些羞惱。
“你……”
這種話是可以說出來的嗎?雖然他确實有在好好訓練,但是……
“不要害羞啦。”朔晦瑞拍拍他的肩膀,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驟然繃緊,她的心髒猛地一跳,迅速把手撤開。
月島螢扶了扶眼鏡,突然彎腰低頭靠近直勾勾地盯着她。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膚上,直到看見她的臉頰上慢慢浮現出紅暈才道:“現在在害羞的人可不是我。”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氣氛,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拴住,絲絲密密地牽扯住兩人胸腔裡的心髒。
他眼中有着一些朔晦瑞看不懂的、坦誠的、熾熱的東西。
這些情緒似乎與他毫不相幹,但又切實地讓朔晦瑞感覺到了。
好像有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朔晦瑞後退兩步冷靜下來,指了指場邊,道:“快去訓練!不然會被澤村前輩訓的。”
“哦……”
他朝她露出狀似遺憾的神情,唇角卻勾起一個挑釁的笑容,似乎在說:
這次的交鋒,是你輸了。
——
代表決定戰之前,還有兩次合宿。
一周後,烏野排球部一行人又踏上了前往東京的合宿之旅。
這次的合宿依舊是枭谷聯盟和烏野,音駒、枭谷、森然……
朔晦瑞又見到了熟悉的人們。
音駒的排球館裡又響起熟悉的聲音,在八月的尾巴,來自不同學校的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标——春高,共同努力着。
隻是今天研磨前輩的狀态似乎不是特别好。
和烏野的練習賽中,到中局部分他似乎就已經脫力了。
衆人也逐漸察覺到不對勁,黑尾鐵朗叫了暫停,衆人圍了過去。
坐在椅子上的孤爪研磨面色潮紅,臉頰滾燙,不像是運動之後的脫力,倒像是生病了。
“研磨,你還好嗎?”
黑尾鐵朗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孤爪研磨喝了口水,雖然頭昏腦漲,但還是勉強維持着清醒,他無奈地移開目光,不想耗費更多體力回答這個無用的問題。
“我帶研磨前輩去保健室吧。”
朔晦瑞說道。
她指了指自己,繼續道:“黑尾前輩等會兒要和隊長們等會要開會吧,看症狀像是發熱,我先帶他去醫務室,有消息我會及時聯系你們。”
黑尾鐵朗點頭同意了,他認真地道:“那就拜托你了。”
幸好因為即将開學,校醫已經提前回來了。
朔晦瑞扶着蔫哒哒的孤爪研磨,推開了校醫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