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東京。
當年那些熱愛這項運動的少年少女們,終于通過不懈的努力,走到了這裡。
在波蘭的鷗傑烏華沙俱樂部打球的牛島若利,在意大利的Ali Roma俱樂部的影山飛雄,以及在巴西Asas聖保羅俱樂部的日向翔陽,他們三個全部都收到了邀請,以國家隊成員的身份參加此次奧運會。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佐久早聖臣、宮侑、木兔光太郎、星海光來、古森元也、角名倫太郎等人。
他們的對手是阿根廷代表隊。
而阿根廷代表隊裡的二傳手,正是27歲的及川徹。
——
漫天的呼喊聲中,朔晦瑞将目光從場内收回。
“怎麼樣?”
江橫轉過頭,認真地對着朔晦瑞道:“不虛此行。”
世界的目光,聚集于此。
比賽結束,朔晦瑞帶着江橫去了店裡。
當初的甜品店現在已經在東京開了兩家分店,總店依舊在原址,隻是買下了二層重新整修規劃。
左悠悠在東大讀研究生,管着離學校更近的那兩家分店,而朔晦瑞則住在總店附近的公寓裡,負責管理總店。
他們到店裡時候是晚飯點,加上現在店裡的外賣占比變大,客人不算多。
朔晦瑞想了想,幹脆帶着人去了隔壁吃飯。
隔壁是飯團宮在東京的分店。
店裡還挺熱鬧的,電視上播放着今天晚上的女排的四分之一決賽。
客人們一邊吃飯團一邊喝彩加油,就連店員們也靠在桌邊擡頭看得認真,時不時還和旁邊的人說話。
宮治今天在大阪的總店裡,朔晦瑞今天還收到了他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是他和大家一起加油的場景。
宮治身上穿着印着宮侑背号的球服,身邊是北信介、大耳練還有赤木路成他們,背景應該也是在店裡,電視裡正播放着她今天去看的那場比賽。
剛剛沒來得及回,朔晦瑞坐下之後,對準飯團宮牆上張貼的菜單拍了一張發了過去。
江橫和朔晦瑞認識了好幾年,又是極好的朋友,勉強能夠看得懂菜單,他點好了自己想要的飯團口味之後道:“這家店就是你念念不忘一定要給我推薦的嗎?”
朔晦瑞點了點頭,照例點了豆腐碎口味的飯團和味增湯,道:“這家店是我朋友開的,他白手起家,因為這門手藝已經開了四家分店了,保管你來這裡也是不虛此行。”
江橫不置可否,隻說要先吃了之後才能确定。
店員們基本都認識她,和她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去做飯團了,沒一會兒就把他們點的餐品做好端了出來。
“快試試看。”
江橫點了點頭。
咬了一口飯團,他的臉上出現一絲驚豔,“真的很好吃。”
“對了。”
朔晦瑞疑惑擡頭,“怎麼了?”
“楊教授聽說我來找你,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回去讀研,他還記得你畢業時候的論文呢。”
楊教授是朔晦瑞在大學時的導師,當時強烈建議她繼續往上讀,但當時朔晦瑞已經做好了規劃,隻能遺憾地拒絕,沒想到他現在還沒放棄。
朔晦瑞歎了口氣,道:“晚了。”
江橫沒聽懂,有些疑惑地道:“什麼晚了?”
“我剛參加完東大的考試,不出意外應該十月入學。”
江橫有些遺憾,但還是認真地祝賀她,道:“繼續讀社會學嗎?”
朔晦瑞搖了搖頭,道:“不是,但也有點關系,傳媒學。”
因為流感仍在蔓延,父母還有朋友們都不太放心朔晦瑞再像之前那樣滿世界跑。
朔晦瑞也基本認同,所以現在她的日常也基本就在國内,甚至東京以外的工作邀約都接的少了。
偶爾接接商單,管着小甜品店,空閑時間更多了,而且也感覺多讀讀書沒壞處,朔晦瑞幹脆就申請了東大的碩士。
6月的時候,朔晦瑞已經參加了校考和面試,後面聯系上了合适的導師拿到了内諾,隻等着入學許可下發了。
兜兜轉轉,已經畢業兩年的朔晦瑞又要回歸大學校園了。
江橫無奈,隻是從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
“給你的,就當做是入學禮物了。”
朔晦瑞疑惑地接過,道:“這是什麼?”
她小心的拆開信封,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睜大了眼睛。
“!”
裡面是朔晦瑞非常喜歡的一位女排選手的簽名。
江橫冷笑,“還記得我那個退伍回來的朋友嗎,我從他手裡弄回來的。”
朔晦瑞給他豎起大拇指。
“不過……我也給你準備了。”
朔晦瑞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兩張簽名闆。
上面是佐久早聖臣和日向翔陽的簽名。
江橫毫不客氣地接過,和舉起右手的朔晦瑞擊了個掌。
當年在巴西時候他開的那個玩笑,朔晦瑞一直記得。
身為她的好友,江橫也會記得她随口一提的想要那位女排選手簽名的事。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回到店裡的時候撞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坐在窗前的雙人桌邊,淡黃色的發絲柔軟地垂落,鏡片後的眼睛盯着桌面上的草莓蛋糕發呆。
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月島螢擡頭,和看過來的朔晦瑞對視。
月島螢的唇角微微上揚,眼睛就看到了那個緊随其後與她并肩走過來的男人。
江橫有一米八四,面容溫和俊朗,黑框眼鏡讓他又多了幾分書卷氣。
即便不看他的臉,他身上那股從容淡定的氣質也足夠吸引人。
月島螢無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他還記得朔晦瑞當年在合宿時候說過自己的理想型是赤葦京治那樣的類型。
而面前,和她并肩而立的這個男人,和赤葦京治頗有幾分相似。
幾乎是立刻,月島螢站了起來,他走了過來,卻沒再看江橫。
“小瑞。”
朔晦瑞擡頭看他,道:“阿螢,你怎麼過來了?”
月島螢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按在座位上,道:“路過,怎麼?我不能來?還是說耽誤了你什麼事?”
他的話語很平淡,雖然是問句但卻沒有上揚尖銳的語氣,朔晦瑞無奈地道:“當然可以來,也沒有打擾我。”
他們在角落的桌子,江橫也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别人,索性自己提起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過來。
店裡的雙人桌是小小的精緻圓桌,兩張椅子也是放置在圓桌的兩邊,江橫坐下,隻是更靠近朔晦瑞那邊。
他坐下了,月島螢這才一副剛剛才發現他的樣子,用恍然大悟的語氣道:“原來是你的朋友嗎?”
面對月島螢緊緊盯着她的目光,朔晦瑞有些無奈,“這是江橫,我大學時候的前輩,和我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