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反過來說,也就是那頭白毛實在是非同尋常的顯眼,倒讓人奇怪之前為什麼沒發現這個人。
“我是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首領白蘭·傑索。”青年笑着說道,雖然左眼下有着倒皇冠的紫色印記,但他的表現實在是太正常了,比起爽朗笑着時的山本還要像一個無害的普通青年。唯一異于常人的,也隻有他的外表——在他專心緻志舔掉拇指上的糖粉時,總是不自覺就帶出和六道骸畫風相似的妖異誘惑。
沢田綱吉恍然大悟。
——怪不得啊!你和六道骸設定撞車了(并沒有)知道嗎!看守護者們那些畫風各異的,就知道沢田【哔——】【哔——】她同樣畫風隻要一個!(并不是)
看看六道骸還好端端的在彭格列,再看白蘭畫風突變不惜對已經定下婚約的沢田【哔——】【哔——】痛下殺手,就知道被抛棄的人是白蘭沒跑了!
沢田綱吉為此非常痛心——果然失戀會讓人改變世界,你們黑手黨真是幹什麼都驚天動地。
“Vongola Decimo,不要和他說話,這個人是敵人。”
沒等沢田綱吉仔仔細細得把眼前人看一遍,獄寺就又結結實實的擋在了沢田綱吉面前。雖然沢田綱吉看不到獄寺的表情,但看他渾身緊繃的姿态和反握在手心的小匣子,就知道目前情況不容樂觀。
不過怎麼看對方都隻有一個人,沢田綱吉一開始稍微有些不能理解,不過把白蘭腦補成Reborn同一等級的之後,他迅速的就理解了獄寺,乖乖的縮起脖子:“我明白了。”
“别這麼緊張,獄寺君。”雖然看不到白蘭的臉,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沢田綱吉從對方的語調裡腦補出表情——白蘭的聲音就像是在蜜糖裡浸透了一樣,明明是男性特有略微低沉的嗓音,但結合他說話的語調,就變得甜到讓人發膩。
“我是來和彭格列談合作的。不用這麼防備我。”白蘭道,“SA,綱吉君突然變成黑手黨首領的感覺怎麼樣呢?”
沢田綱吉差點讓實話脫口而出,不過看獄寺防備的姿态,他還是默默的咽了下去。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簡直是每天都有新(送)驚(命)喜(題),完全讓人找不到一點喘氣的工夫!
他八成是上輩子欠了彭格列很多錢。
“雖然我想說地位變高的話給人感覺一定好極了,不過想必綱吉君不會這樣想的吧。”白蘭慢條斯理道,“我有辦法的哦——一勞永逸地讓你脫離彭格列。”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獄寺瞬間就舉起了手對準白蘭——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套上了一個前端為骷髅頭的奇怪金屬制物,“瓜,形态變化!”
沢田綱吉這才發現不知從哪裡跳出一隻野貓一樣的動物。它踩着獄寺的頭頂落在那個金屬制物上,長長地“喵”了一聲——吸引得沢田綱吉忍不住歪着頭去看,随後獄寺手上的奇怪玩意就被一把弓替代,而小貓同時也消失了。
煙灰發色的青年毫不猶豫的拉開弓弦,在松手的瞬間,無盡的赤色從他握弓的手中迸射而出,像是利箭一樣朝着白蘭急射而去!
沢田綱吉當然也有火炎,但是一直他的火炎在狀态上都和普通的火炎沒有差别——能變成冰除外。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就仿佛有了實體一樣的……有穿透力和攻擊力,幾乎能用銳利來形容的用了火炎的招式!
原來火炎還能這樣用嗎?
沢田綱吉驚詫不已,沒等他對獄寺的招式發出驚歎,那邊岚炎構成的利箭已經到了白蘭面前,就像是真的箭一樣擦出呼呼的風聲,幾乎就要紮進白蘭的胸前。
而白蘭笑眯眯合掌一拍。
那種光是看着就能感覺到非凡的氣勢和威力的一箭,就像是煙糊弄出來的一樣,輕易的就在白蘭的一拍手之下散掉,隻在空氣中留下一點稀薄的赤色,而很快,這點最後的岚炎也消失在了空氣中。
“你是怎麼看的?這對你來說說不定很有誘惑力。”白蘭看着他說道。
明明是微笑着的,他紫羅蘭色的雙眼卻像寶石一樣,冷冰冰的什麼也沒有,以至于被他盯着的沢田綱吉忍不住背後一涼。
“我有很多事想對你說說,不管是脫離彭格列,還是你之前受到的襲擊。如果之前我的行為讓你不安的話,我完全可以道歉喲。”白蘭笑道,“——一個星期之後,來和我見面吧,到那時再發地址給你。為了表達誠意,密魯菲奧雷隻會出現我一個人。”
“我會一直等你的喲,綱吉君。”
直到白蘭離開,那種渾身汗毛直立的感覺依舊沒從沢田綱吉身上下去。他心有餘悸的看着白蘭離開的方向,一回頭就看見了獄寺和山本兩人複雜的眼神。
既有忌憚,又有擔憂,還有莫名的焦躁和郁氣。
“白蘭那家夥對你來說還太危險了。”最先說話的是獄寺,一如既往的貫徹了他傲嬌(并沒有)的特質,委婉的提醒沢田綱吉。
“啊,我知道的。”沢田綱吉回答道。
他當然知道了——媽個雞就是白蘭派人來幹掉他的好嗎!
就是白蘭做的好事!奈奈媽媽也受牽連了!要是換個場合換個武力值,他分分鐘要抽過去好不好!
然而目前他有了點火術(不對)依舊是廢柴。看着獄寺出招自己卻不能過去,這其實已經是在拼命忍耐恐懼和惱火了。
談什麼談,不談!
……他是很想這麼說的,不過,關于他和奈奈媽媽的死而複生,他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問出一點東西來。甚至連脫離彭格列一類的都排在了這之後。
白蘭知道了他的死而複生嗎?應該是知道的,不然為什麼要特意提出“你之前受到的襲擊”?
但是,彭格列是不知道有這件事發生的。
……那麼,Reborn有可能會讓他去見白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