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有些好奇的伸出手去,大空之炎舔舐着他的手指,隻帶來一點點溫和的熱度,别說像迪諾一樣燒腫手指了,頂多隻能把他的指腹稍稍烤熱。
但這又和沢田綱吉自己使用火炎時的感覺不同——他能清楚的判斷出這是别人的死氣之炎,雖然和他一樣是大空屬性。
昨天他覺得火堆裡有奇怪的東西,就是這個吧?因為是燒了那份文件後才出現的,大概原本是文件裡的——原來死氣之炎還能附着在物體上?
沢田綱吉真心覺得,死氣之炎這玩意,功能有點多啊。
沢田綱吉自認為是沒有各種番裡一言不合就調查的強烈好奇心的,所以他隻是好奇的看了看那一抹死氣之炎,就重新扒拉一下灰把它蓋住了。被灰燼壓在下面的死氣之炎連個火星子都沒能冒出來,雖然沢田綱吉知道它依舊在底下燃燒,但這種沒有可燃物的環境下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應該吧?總覺得對上死氣之炎,科學這玩意一點也不管用。
他拍了拍手,重新站了起來,去幫其他人收拾行李。他隻是玩了會火(字面意思),而其他人已經以一種快到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打包好了大半,沢田綱吉也就能撿點野營的尾巴,給他們提一提垃圾袋了。
不管怎麼樣,野營結束了真是太好了。
天真的沢田綱吉幸福的想道。
而且回來還沒有雲雀委員長在!簡直太讓人高興了!
——随後他就看見獄寺一打方向盤,目視前方視線移也不移一下,但在成功拐彎後卻抽出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他。
“待會回去換西裝,公司今天要開會。這裡面是你的發言材料。”
沢田綱吉:我仿佛覺得你在逗我。
原來你們還打算讓我去上班啊!!
在給了我大前天前天昨天的摧殘後,你們居然還打算讓我正常上班啊?!
一時間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該是為了還能保留正常人項目而高興,還是該為了成了黑手黨(暫定)都逃不過朝九晚五上班族的宿命而難過。
往好處想,不管是黑手黨還是公司,他都是Boss耶!最大的Boss耶!
——呵呵哒要是是Boss有用的話Reborn會這麼若無其事的折騰他嗎。
沢田綱吉瞪着牛皮紙袋半晌,最終不情不願的拿了過來。因為是之後就要用到的東西,他也沒什麼顧忌,直接就打開了袋子,抽出裡面厚厚一沓A4紙。
這居然是很正規的發言材料,而且恰好和他所在的公司目前進行的項目相切合。裡面還特地給他夾了幾張發言稿,到時候他隻要照着念就好,連解說情況、比對數據都不用——稿子上有許多處畫了紅線,用小字寫着“念完這裡就坐下”,嘲諷之氣簡直撲面而來。
被這種光明正大拿到手的小抄噎了一下,沢田綱吉還是決定在會議上乖乖照做。雖然有種被當成提線木偶的感覺,但是他也完全不懂總裁這職業要怎麼做,與其因為不滿而鬧出麻煩,不如先乖乖看着不給别人添亂。
是的,沢田綱吉目前很清楚自己的水平——總不能讓小學生去做高數題吧?他現在就是那個小學生。既然已經拿到了題目的答案,乖乖寫下了就可以了。要自己努力去做題的話,總得知識水平到了能做出來的程度。
這種自知之明某種意義上真讓人又愛又恨。
依言乖乖回家換了套西裝——沢田綱吉非常驚訝的發現他以前的西裝統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看就很高級、穿着也合身到讓人後背發毛的高級西裝。
目前已經接受了未來一片黑暗這種現實的他,隻是對着衣櫃默默思考了一會“這些衣服的錢該不會從我工資裡扣吧”“我工資多少來着”“天哪這該怎麼洗”“這麼多難道要我穿一件丢一件嗎”之類的問題,就面無表情的穿上了西裝,還不忘去盥洗室洗把臉刮刮胡子。
刨去至今還連吉娃娃都怕的内裡,沢田綱吉乍看上去還是挺像個樣子的。
以至于在他出來的時候,送完了其他人倒回來接他、靠着車門靜靜抽煙的獄寺都有一瞬間的怔愣。
——可惜和衆多愛情小說不同的是,那雙碧綠的眼睛在那一刻透出來的不是驚豔,而是夾雜着傷痛與遺憾的恍惚。
沢田綱吉差點就以為是不是獄寺曾經有個愛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之類的……然而很可惜據他所知獄寺(其實是全彭格列)曾經的芳心遺失在了沢田【哔——】【哔——】身上。
而沢田綱吉長相偏于清秀,卻也是一眼看過去就是男孩子,就算哪天腦子有坑穿了個裙子也隻會給人“卧槽什麼鬼”的印象,替身梗這種存在,呵呵。
一切準備就緒,沢田綱吉坐着獄寺開的車抵達了公司。
時間隻過了短短幾天,但大概是Reborn實在太鬼畜,導緻沢田綱吉度日如年,看着公司一點都不顯眼的招牌都有種新鮮的感覺……
公司的招牌呢!?不顯眼的招牌呢!?
沢田綱吉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樓頂上的幾個大字,字在陽光下泛出來的金光簡直要閃瞎他的眼。原本他的公司隻是租下了寫字樓的幾層,現在看看除了那些金光閃閃的大字外,沒有一個其他的招牌,估計是整棟樓都被買下了。
而那個招牌上的名字和他原本的公司的名字相同的,也隻有最後的“公司”二字了。
要問為什麼沢田綱吉這麼笃定這個公司就是原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