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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附骨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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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涯笑:“我又不是滅絕七情六欲的怪物,遇見喜歡的人自然會動心動情,人之常情嘛。”

“這就是你跟他最大的不同。”

謝無涯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你遇到一個榆木疙瘩,那人死腦筋不通情趣。”

稷辛捏着茶杯,視線落在謝無涯臉上,他看上去沉穩莊重,手上的扳指,領口、袖口的金線暗紋,銀冠上獨特繁複的紋飾,以及他與生俱來,讓人無法忽視、甚至無法抗拒的通身氣派都在昭示他非同凡響的身份,但謝無涯卻從他身上看到一股莫名的悲怆和蒼涼。

就像一個人從亘古遙遠的地方跋山涉水,穿越萬載,披荊斬棘,曆盡滄桑而來,卻發現盡頭處無人相候。

謝無涯錯開視線,不知怎的,他有些不敢直視這雙平靜溫和的眼睛,并非那雙眼睛裡的光太過咄咄逼人,而是無所期待,以至于讓他生出一種奇怪的愧疚感。

“咳……”他拿起酒杯喝酒掩飾尴尬:“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我給你支一招,就一個字,那就是纏,烈女怕纏郎嘛,纏他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的,肯定有戲。别說榆木疙瘩,他就是塊鐵,也能給他纏化了。”

稷辛還是看着他,他的嘴角罕見的揚起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謝無涯起身去拿酒,并未注意到這一點微小的變化。

看他坐回來繼續倒酒,稷辛按下他的酒壺:“喝酒并不能解決問題。”

謝無涯說:“誰說我喝酒是為了解決問題?我喝酒是為了打發時間。你要不陪我喝幾杯?”

“酒易傷身,喝茶吧。”他把茶壺拿過來,也給他倒了茶。

“什麼不傷身啊?”謝無涯覺得他講究,雖然笑他,道也将酒杯放下,換了他斟好的茶喝了一口,“還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稷辛。”

“上次的事情,多謝。想來兄台也并非無緣無故幫我,莫不是我真沾了你那位故人的光?”

稷辛沒應,但沉默已是回答。

謝無涯看看他,不知為何,眼前越來越模糊,頭也越來越重,酒意如潮水一般漫上來,将他整個人全部淹沒。

他手上一松,茶杯掉落,稷辛伸手接住,順手扶住他,将他放到桌上。

接着,一道白光打進他體内,試圖探查他對這股力量的反應,但謝無涯平靜的像睡着一般。并沒有任何反應。

稷辛收手,幾不可見的歎了口氣,又坐了片刻,起身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的一瞬,謝無涯眉心隐隐有什麼亮了亮,像濃霧中的晨星,很快便隐匿不見。

繼而他慢慢清醒過來,見四下隻他一個人,桌上的茶杯提醒他方才并不是夢。他怅然的笑笑,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推開,繼續喝酒……

從天黑坐到天亮,又從天亮坐到天黑,他才拖着身子離開。

一回到溫柔鄉,見蕭珏從房裡出來,被一群姑娘團團圍住。本以為他面對此情此景,定會十分慌亂窘迫,不想,蕭珏卻應對如流,片刻便将姑娘們全部支開。

謝無涯在樓下立了幾秒,又才走上來:“看不出來,仙君對這種場合道是應對自如。”

蕭珏聞到他身上的酒味,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喝了幾杯。”

“那你留在這。”

“去哪?”謝無涯叫住他。

“有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

*

謝無涯沐浴更衣,将身上的酒氣洗掉後,這才去見白子衡。白子衡讓他去房裡等着,他願意幫忙,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屬實難得。

約摸坐了一柱香功夫,外面走廊裡才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很快,門被推開,隔着屏風,他看見一個人影走到對面坐下。

“老規矩。”

聲音傳來,謝無涯卻覺得有些耳熟。

他确定,他一定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聲音。

白子衡同他說過,老規矩便是随便彈首曲子。

見半天沒動靜,那人果然問道:“沒想好彈什麼?”

謝無涯看着屏風上的人影,想了想,随手彈了支曲子。

那人聽過,隻道:“曲子是新穎,就是功力退步了些許。”

接着,謝無涯又彈了一曲。

那人道:“曲是好曲,但彈的卻生硬,不像你往日的水平。”

這時,謝無涯道:“三爺見諒,琴曲非我所長,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屏風那邊沉默了幾秒:“你是何人?”

“在下謝無涯,三爺定然沒聽過。在下此番來是……”

“在角鬥場斬殺九頭蛇那位?”

謝無涯一愣:“……是。”

“那你出現在這裡,便不奇怪了。”

聽這口氣,似乎對方并不介意他假冒,謝無涯趕緊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三爺,在下此番是有事相求。”

“說來聽聽。”聲音并不混濁鈍重。

謝無涯試探道:“聽聞三爺能解附骨之毒,在下想請三爺援手……”

“附骨之毒,無藥可解。”

謝無涯心驚,卻不死心:“三爺神通廣大,定然有法子。”

“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對方起身欲走,謝無涯趕緊上前攔住他,兩人對視,那人中年相貌,五官平平,衣着尋常,卻難掩眉眼間的雍容氣度。

謝無涯先在對方眼裡看到一絲詫異:“是你?”

謝無涯:“三爺見過我?”

那人看看他,說了一句:“這次來妖界,想必定是備了覆靈珠。”

謝無涯恍然大悟:“原來那日是三爺相助,多謝三爺。”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

“上次多虧三爺指點,在下才能如願。這次……”

“你的事我都聽說過,我知道你是個固執的人,既然今日在此攔住我,定是要個答案不可。”

“是。”

“好,”那人看看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告訴你,你想聽的答案。”

謝無涯精神一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誰的人?妖界、魔界還是仙界?”

謝無涯猶豫該如何開口,那人卻道:“你是誰的人都不緊要,我隻是要聽你告訴我,你是誰的人?”

“在下……乃衍天宗弟子。”

“仙門弟子,這麼說,你是仙界的人,那你為何要費那番功夫買妖界的奴隸?”

“是在下一時沖動……”

“沖動?”那人淡笑,“凡人做事,皆受利弊趨使,你以沖動二字搪塞,可見你這謊說的并不高明。”

謝無涯道:“在下當時并未想那麼多,事後得知此事事關妖界内務,也深知自己此舉的确不妥。”

“你連妖界是誰當家做主都弄不明白,就敢貿然插手這些事,要麼你是一個悲憫天下的聖人,要麼,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覺得,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謝無涯勉強一笑:“那我應該是後者。”

“你既承認,那我問你,為何要買那幾個妖界奴隸?”

謝無涯道:“想買就買了。”

“你是諸方的人?”

謝無涯無奈一笑:“看來三爺還是不信。我的确無意幹涉妖界任何事情,也沒打算挑撥妖界,當時諸方的确找到我,他是何心思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他跟妖君之間有何嫌隙。”

那人道:“諸方是上一代妖君,離昊是專司妖界之神,通常來說,每一代妖君都需要得到離昊的認可,但他當年重傷沉睡,仙妖大戰當前,妖界群龍無首,諸方于萬妖之中殺出,成為新一代妖君,帶領萬族抗衡天界。離昊蘇醒後,便将其廢黜,諸方心懷怨恨,一直伺機而動,那幾個奴隸原本都是他手下大将,你買下他們,你的心思還需要旁人說嗎?”

謝無涯道:“他為何不認可諸方?”

“你關心的竟是這個?理由有很多,但是這重要嗎?”

“對我來說也不重要。就像沒有諸方,我也會買下他們一樣。我隻是想買下他們,并沒意識到那是妖君對諸方的試探。其實我覺得這樣的試探并沒什麼意義,難道諸方不去拍賣場,就能證明他放下了奪位之仇?妖君也就能真正安心?”

“當然不能。妖界外敵強盛,内裡豈能松懈?”

“這與三爺考慮是否援手有關系嗎?”

“我既問,自有我的道理。”

“……”

那人再次看向他:“這中毒之人因何闖入迷霧森林?”

謝無涯道:“想來是為替在下修複金丹。”

“迷霧森林向來就是禁地,何曾有修複金丹的說法?那中毒之人與你是何關系?”

“是在下師尊,他興許是在别處聽到這樣的消息,不願錯過罷了。”

那人道:“所以你是為師尊求藥?”

“是。”

那人道:“你們既闖我禁地,又向我求藥,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既然這禁令是我定的,我又怎麼會救一個無視禁令的人?”

謝無涯懇切道:“家師是為在下才以身犯險,若有冒犯三爺的地方,在下甘受責罰,隻請三爺大度,搭救家師。”

“甘受責罰?”那人看了他一眼,“這話說來容易。我這人向來随和,也喜歡予人方便,但我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禁令既定,便是用作約束,若是誰都能擅闖,我無魅之林豈非誰都能來?”

“此事是在下之過,若非在下金丹有損,也不會累及師尊。三爺固然有不救的原因,可在下也有不得不救的理由,”謝無涯單膝一跪:“隻要三爺願意救他,在下甘願承受任何責罰,絕不讓會讓三爺為難。”

“任何責罰?”

“任何責罰。”

那人道:“我見過不少人,他們初始也如你一般勇氣可嘉,但是真要他們受些責罰時,他們卻都退縮了……”

謝無涯道:“我既來此,便不會退縮。”

那人看了他一眼:“那我若要你自廢金丹呢?”

謝無涯微微一怔。

“既然他是為替你修複金丹而擅闖,那你就自廢金丹替他受罰,如此也不為過,你覺得呢?”

“可……”

“不願意?方才還信誓旦旦,現在就退縮了?”

謝無涯沉默片刻,繼而擡頭看着他:“隻要我自廢金丹,你就一定會救他?”

那人看着他的眼睛:“自然。”

謝無涯垂眸:“隻要三爺信守承諾,一顆金丹而已……”

說着他蓄力意圖自爆金丹,那人攔住他:“慢着……”

謝無涯不解:“三爺還有何要求?”

那人道:“你可想好了,沒了金丹,你就是廢人一個。他隻是你的師尊,就算有師徒情分在,也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謝無涯道:“三爺不必為我考慮,我來之前就已經想的很清楚。隻望三爺信守承諾,我自廢金丹後,想必定是重傷難行,三爺将解藥交給火媚即可,她自會替我轉交給在下同行之人。”

“你可想好了?”

“三爺若仍不放心,就請親自動手。”

謝無涯阖眼,完全一副任他處置的态度,那人看了他半晌,繼而道:“若這樣廢了你的金丹,豈不可惜?你替我辦一件事,做好了我就把解毒之法告訴你。”

謝無涯睜眼,有些懷疑:“不知三爺需要在下辦何事?”

“明日妖君會與妖界那位上神前往渌水河畔點将,你替我射殺那位上神。”

謝無涯微驚:“!”

那人冷眼看着他:“不敢?”

謝無涯道:“他可是上神……”

“是不是上神還得這柄煉神弓說了算,”那人拿出一柄銀弓和三支特制的銀箭遞給他,“你有三次機會,隻要射中他即可。但按照離昊的性子,你若是一次沒有成功,估計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謝無涯有些遲疑:“可……”

那人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并不容易。但我想,一個能在瀕死之際爆發,反殺九頭蛇的人,一個敢自爆金丹的人,不應該就這點膽量。救人的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就看你有多想救你那位師尊。”

謝無涯盯着那柄銀弓,緩緩道:“為什麼找我做這件事?”

那人道:“我正需要一個人做這件事,恰好你來了。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合。”

謝無涯道:“既是妖君點将,想必随行不少,也很難近身。”

“你害怕?”

謝無涯淡笑:“如何不怕?”

“怕死?我不妨告訴你,你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能僥幸斬殺那頭九頭蛇,是你運氣,但一頭小妖算什麼?你不會是上神的對手,更不會是離昊的對手,當然,你也可以不做。”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謝無涯冷笑:“原來方才是為了試探我。”

那人道:“你既救師尊心切,這件事你來做最合适不過。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隻是你若拒了我,也不必費功夫去找旁人替他解毒了……你師尊也等不到那時候。”

“我做……”謝無涯伸手将弓箭接過來,“隻要我以此箭傷他,便算是替你辦好這件事。但你也要信守承諾,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要幫我救人。”

那人道:“自然。”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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