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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止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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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姚從元美夢正酣,沈懷亭突然讓人來告知,說是有要事商議。

待他和重矅趕到正廳,紀惟生已先一步到此,莊子上一幹人等悉數都被困在法陣之中。

姚從元不明所以,雪鳴解釋說:“他們并不是人,而是幾隻野鬼,方才也已承認,因為人所害,怨念不散,聚于此處興風作浪,以留宿之名殘害往來之人。今夜他們本要對我等下手,不過公子一早便識破他們的僞裝,趁他們動手之前将他們拿下。”

姚從元感到十分詫異,這朱莊主和善可親,莊子上上下下也都一團和氣,怎麼看都不像是作惡的邪祟。

但既然沈懷亭蓋棺定論,他作為天樞閣小小弟子,自然也不好質疑黎鳳閣仙君的決斷,便問沈懷亭:“沈仙君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沈懷亭說:“既然為非作歹,自然留他們不得。不過方才他們為了活命,道是招認了一件事。”

姚從元想,恐怕這才是知會他們此事的主要原因:“他們招認了何事?”

沈懷亭說:“不知姚公子可看出這些人的異樣?”

姚從元搖頭。他雖擅長機關術,但說到鎮邪除祟,卻是外行。

紀惟生接過話道:“這些人身上并無怨氣……”

沈懷亭道:“沒錯。身死之靈,聚生前一點怨念留存于世,既是怨念所成,又豈會看不出一絲半點的怨氣?”

姚從元猜測:“許是大仇得報?怨氣已消?”

沈懷亭說:“怨念不散,則靈不滅,反之亦然。”

姚從元說:“那他們……”

沈懷亭說:“他們的确供稱大仇已報,之所以能苟活于世,全賴一位仙人庇佑。那位仙人承諾,隻要在此處劫殺過往行客滿七七之數,便可助他們再世為人,且永不受生死輪回之苦。”

姚從元道:“這話他們也信?”

“為何不信?他們這些年苟存于此,幾與凡人無異,相信也無可厚非。”

姚從元說:“指使他們害人性命,豈會是仙神所為?”

沈懷亭說:“仙神也并非都是良善。”

姚從元暗暗吃驚此話:“他們可有說此人是誰?現在何處?若真有此事,恐不能不察。”

紀惟生說:“方才已經問過了,他們均并未見過此人,隻知此人與止漓山有些淵源。”

“淵源?”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姚從元又有些犯迷糊了,“止漓山不正是皇陵所在?”

沈懷亭喝了口茶,朝被法陣困住的朱莊主看了一眼,朱莊主接過話道:“正是皇陵所在地。當日我身死之後,魂魄無意間去了止漓山,那位仙人憐我遭遇,不僅助我找到仇人,讓我大仇得報,還替我尋得妻女,一家團聚。”

紀惟生問:“你如何知道他是仙人?”

“因為他從未露面,隻是隔空傳音于我。何況這世上能替我一家老小伸張冤屈者,不是仙人是什麼?”

姚從元說:“可他也指使你殘害其他人。你報仇還算情有可原,傷害無辜之人性命又是什麼道理?”

朱莊主辯無可辯,不再說話。

姚從元說:“我看這不是仙人,指不定是妖人才對。師弟,你說呢?”

重矅沒應,紀惟生道:“若此事為真,恐怕得去止漓山走一趟。”

沈懷亭漫不經心道:“止漓山距此處不過百十裡地,走一趟道也不費事。”

姚從元說:“那事不宜遲,咱們明日便啟程。”

*

他們卯時啟程,到止漓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此山方圓八百裡,連亘綿延,山勢獨絕。姚從元暗暗感歎難怪皇陵要選在此處。

根據朱莊主的指引,他們很快抵達一處斷崖,但此處除了林草異常豐茂外,并無不妥。

紀惟生帶着幾個弟子四處查探,姚從元也環視了一圈,默默走到重矅跟前:“道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

此時的朱莊主得以附在一張紙符上飄飄蕩蕩:“諸位道長,我的确是在此處遇見那位仙……遇見那人,絕不敢欺瞞幾位道長。”

姚從元說:“若他果真藏在山裡,咱們這麼找無疑大海撈針。”

沈懷亭問朱莊主:“你同他接觸過幾次?”

朱莊主說:“兩……就兩次。”

“都在此處?”

“都在此處。”

“那此地定然有些說法。”

雪鳴走過來,長劍出鞘,舉劍朝地面一劈,劍氣延展,頃刻泥沙盡去,露出偌大一塊猩紅地面。

方才枝葉覆蓋看不真切,此時卻是清晰無比。

但凡有雙眼睛便能覺出異樣,更詭異的是,這塊猩紅地面不似尋常血液噴濺而成,反倒像是刻意畫就。外圓内方,四角相抵叩合。

姚從元驚詫不已:“這是……?”

紀惟生說:“像是陣法。”

紀惟生沒認出這是什麼陣法,隻是這法陣的确古怪,盡管為泥沙枯葉覆蓋多時,血迹卻猩紅不褪,土石不滲,處處都透着陰森邪氣。

姚從元看了半天,弱弱說了一句:“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紀惟生感到意外:“姚兄見過?”

姚從元尴尬的笑笑,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紙箋,展開給他看。隻見紙箋上用木炭歪歪扭扭畫着一幅畫,細看之下,竟果真跟地上的法陣有七八分相似。

紀惟生不解:“姚兄身上怎麼會有……”

姚從元說:“這是劉家小丫頭送我的……”

“小丫頭?”

“她說感謝我們幫她找爹爹,就拿木炭畫了這個,我師弟也有一幅……”

重矅沒接話,紀惟生感到怪異:“這……或許隻是巧合。”

沈懷亭拿過那幅畫看了看:“小丫頭總不能是憑空畫出這種東西,或許是她在什麼地方見過,仿了幾分形似。”

姚從元道:“那不可能,那小丫頭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沈懷亭道:“不一定是在此地,或許是在别的地方,又或者是在别的什麼東西上見過……”

“别的?那會是什麼?”

小蓮跟着重矅立在幾步之外,若是細看,定能發現今日他的神情與往日有些不同:“這是……”

耳尖的姚從元捕捉到小蓮的聲音,立馬湊過來:“小蓮,你認識?”

小蓮看向重矅,重矅說:“誅魔陣。”

姚從元說:“哪有這麼血腥的誅魔陣?這一看就是邪術。”

重矅淡淡道:“殺戮之術,本就血腥。此陣也不過拟态而已。”

話音剛落,天上的日頭像被什麼刹那削了一層光輝,慘白慘白的。四面八方的雲不斷變幻成各式各樣,而後洶湧至正上方的天空,倏的如潑墨般暈開,被強行鍍上一層黑霧。

紀惟生的劍發出劍鳴,這是靈劍對危險逼近的反應。

“怎麼回事?”姚從元下意識往重矅身側靠了靠。

但不等有人回應,地面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姚從元剛想說什麼,腳下的環形陣法竟瞬間亮起紅光,與此同時,腳下地動山搖,周圍山石滾落,煙塵漫天,發出震耳欲聾的嘈雜。衆人紛紛踏劍而起。

“砰!”

突然,對面山頭飛出一道狂亂飛舞的赤色符文,如雷霆砸落在紅色咒陣當中,嵌成環形陣法中一環。

緊接着,周圍十數主峰紛紛炸響,赤色符文盤旋而至,有條不紊楔入陣中。

随着一陣清晰的齒輪轉動之聲,紅光沖天而起,直插雲霄。

随之帶起的飓風卷起方圓百裡的枯葉沙石,繞着光柱盤旋而上。

受其影響,衆人禦劍不穩。

“沈仙君,現在怎麼辦?”姚從元大呼。

沈懷亭當機立斷:“走!”

不待衆人掉轉劍尖,“咔嚓”一聲,地面開裂,一破千裡,随之彈出無數飛藤,或纏住劍柄,或纏人腳腕,猛地收緊,将人拽入地下。

耳畔冷風呼嘯而過,衆人隻覺身子急速下墜。眼前一片漆黑,像是落入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片刻後,衆人觸地,隻覺得腰間隐約被什麼扶了一把,又都穩穩落在地面。

姚從元驚魂甫定,正要問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忘了後話。

“這是……”

這是一片宮宇,擡眼不見盡頭。

星雲為頂,白玉為階。

五步一台,十步一亭。

星雲能觸手,玉台可照人。

“……仙境嗎?”姚從元怔怔看着。

紀惟生環視了一圈,說道:“或許是皇陵。”

“皇陵?”姚從元難以置信,“這地方是皇陵?”

紀惟生說:“此處宮宇樓閣與大業皇城格局有幾分相似。”

姚從元還是不敢相信:“皇陵竟能建成這樣?”

衆人一道上了玉階,白玉廊道一眼望不見盡頭。衆人順着廊道往前走,眼前的景象引得他們左右張望。

重矅走在最後,小蓮低聲說:“尊上,此處……”

重矅說:“無妨。”

小蓮不再多言。

衆人走了一路,約摸半個時辰仍不到頭。

姚從元剛要開口說什麼,就瞧見盡頭處赫然矗立着幾個黑影,隐在濃濃迷霧中,難見其貌。

姚從元:“那是什麼?”

衆人循聲擡眼,均看不真切,紀惟生說:“我去探路。”

他帶着幾個弟子先一步往前去,其他人依舊慢行。

漸漸的,周圍有霧氣漫出,而越往前走,霧氣越重,竟好似入了仙境。

隐約間,有咣啷作響的動靜。無法判斷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隻是直覺這動靜沉悶鈍重。

不等衆人細聽,霧氣裡傳來弟子的驚叫,沈懷亭快步上前,其他人也都跟着跑進濃霧裡。

“天啦——”

姚從元腳下一頓,顫抖的發出感歎。

其他人也都猛然停住,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面前哪是什麼黑影?而是五座高高矗立、仰不見頂的巍峨石像。約摸丈高,就像五座橫踞此間的峰巒。

大半晌之後,衆人才從震撼中稍稍回過神。

“這是什麼?”有人驚歎。

“是……神像麼?”有人猜度。

如此恢弘,鬼斧神工。

姚從元道:“我隻聽說神像端莊威嚴,沒見過還有這麼兇神惡煞的……”

衆人細看,的确發現這些石像個個怒目圓睜,也不知是否是太過栩栩如生,似乎它們身上都帶着一股讓人避之不及的氣勁。

那股子氣勁不是什麼和善親切的氣息,仿佛舉起的斧钺銅錘下一秒就會朝他們腦袋上落下來,砸個血肉橫飛,腦漿四濺。

“這個麼道還像個神仙。”姚從元又盯着正中間那座石像評價了一句。

衆人又都循着看過去。

還真是。

正中這座石像無論體态、氣質明顯區别于其他幾尊。

它身上的氣勁内斂而不外放,仿佛就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這好像是……”沈懷亭凝望着面前的石像看了半晌,終于緩緩開口,“風澈星君……”

聞言,衆人齊齊轉頭看向他,姚從元更是瞪大眼睛,迫不及待的問道:“真是神仙?”

“風澈星君乃靈澤上神座下弟子,也是仙界十二星君之首,最得靈澤上神看重。黎鳳閣藏有十二位星君畫像,雖說也是當初根據傳聞繪就,但宗内長老一直認為可信度極高。我記得,十二星君裡,風澈星君的法器便是八棱雙鞭。”

聞言,衆人忙擡頭去看,果真見那尊氣質獨特的石像腰間佩一對長鞭。

“那其他幾位是誰?”姚從元又問,“也是神仙嗎?”

沈懷亭仔細辨認:“看裝束不像仙界中人,道像妖魔兩界……莫非是靈澤上神座下朝、暮、晨、夕四神君?朝暮二神出自魔界,晨夕二神出自妖界……應該就是他們。”

重矅立在一旁,靜靜聽人說着。

他臉上沒什麼情緒,看起來就像在聽一個毫無興緻的故事。

姚從元問:“既是神君,他們的石像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沈懷亭說:“大概跟靈澤上神隕滅有關。”

衆人興緻盎然,紛紛豎起耳朵。

沈懷亭并不想浪費時間說這些,但瞧見他們一臉期待,又不得不解釋道:“那已經是三萬年前的事情,當年那場浩劫曆時久遠,很多記載都已散佚,無從探究。黎鳳閣藏書樓相關記載,也不過寥寥。總的來說,就是他們觸犯神界律法,一部分人被罰剔神骨,封禁神魂,一部分人則被就地誅殺。”

姚從元驚愕難言:“他們不是神君嗎?”

沈懷亭說:“神君之上更有主君,主君之上,還有尊神。天下萬靈生滅,皆操其一人之手。”

黎鳳閣曾是上修界四大仙宗之一,神劍閣在時,黎鳳閣也能居第二。盡管上修界與下修界之間不再有那道有形的屏障,但有些東西,在數百年的傳承中,依然為其他人難望項背。

姚從元問:“那他們究竟所犯何事?”

沈懷亭搖頭:“有關此事,古籍中并無詳細記載。隻說尊神動怒,由此罰滅諸天仙神,甚至累及數界主君。”

姚從元向來心直口快,脫口道:“這位尊神的脾性道是挺大。他若多動怒幾回,豈不仙神盡滅?師弟,你說是不是?”

小蓮看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塊大餅,姚從元頭一回見這張冰塊臉對自己示好,雖然莫名其妙,道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紀惟生道:“此事也許另有内情?”

沈懷亭望着面前的石像說:“後天道降罪,神界傾覆,尊神亦受誅于天。”

姚從元咬了口餅,得意的說道:“看吧,我就說這位尊神是罪有應得,師弟,我跟你說……”

小蓮又遞過來一塊餅,姚從元隻好再次接過。

紀惟生問:“那這些石像又是怎麼回事?”

沈懷亭說:“凡入點神冊者,皆會造像于神爻山。像這些所謂的罪神,石像自然也就沒有留在神爻山的必要了。或許後來因為其他什麼原因,流落至此?”

姚從元疑惑:“神爻山有石像嗎?”

沈懷亭說:“那地方用了仙障,尋常人是看不見的。”

姚從元說:“因為他們犯了錯,所以連石像一起被扔了出來?這麼說來,這位尊神不僅脾性大,心眼還小啊,師弟,你說……”

瞥見小蓮再次遞過來的大餅,姚從元終于覺出奇怪來,不解道:“小蓮,你怎麼總拿幹糧給我?”

小蓮面若冰霜,置若罔聞。姚從元好脾氣的再次接過。

紀惟生說:“何以見得是尊神之意?”

姚從元再次發表看法,邊拿大餅比劃了一下:“方才沈仙君不是說了嗎?這些石像都在仙障之内,若非尊神之意,換做旁人誰能弄出來?”

紀惟生說:“這未免有些牽強。”

沈懷亭道:“三萬年前的事情何必去探究?何況,這些事也不是你我能去深究的。”

話音剛落,耳畔再度響起咣啷之聲,這次衆人聽的分明,就是鐐铐拖地的動靜。

沉悶鈍重,卻格外刺耳,叫人心神不甯。

一瞬,周遭的石像突然震顫起來,泥沙俱下。

事實上,他們離石像還有一段距離,但那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卻讓他們腿腳發麻,動彈不得。

震顫經久不息,耳畔鐐铐拖地聲越來越近。

一股巨大的未知力道突然從天而降,衆人紛紛聚力相擋,卻如巨錘擂頂,幾名弟子當場被砸跪,吐血倒地。

姚從元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懷亭說:“這些雖隻是石像,卻也在千萬年間蘊出靈氣,我們貿然闖入,恐是被當做心存不敬的冒犯之徒。”

說罷,沈懷亭當即揚聲道:“黎鳳閣弟子沈懷亭拜見風澈星君,拜見四位神君。我等無意至此,驚擾諸位,但絕無不敬之心,還請諸位明察。”

這話似乎起了作用,片刻後,那股威壓果然消失了。

沈懷亭展臂再拜:“多謝星君,多謝諸位神君。”

紀惟生和姚從元等人也都打心底敬畏,紛紛行禮。見重矅沒動,姚從元提醒道:“師弟,星君寬宏大量,不與我等計較,我們萬不能失了禮數……”

話音剛落,角落傳出一個聲音:“誰?”

衆人皆屏氣凝聲,那個聲音又問了一句:“誰啊?”

紀惟生走出來道:“我等乃仙門中人,敢問閣下是誰?”

“仙門?”半晌後,角落裡有人提着個燈籠走出來,衆人紛紛警惕,不過看清之後,卻隻是個胡子花白、年過半百的老漢。

衆人面面相觑。

紀惟生走上前見禮:“老人家,你怎會在此處?”

老漢似乎眼神不太好,借着燈籠眯眼看了半晌,才答話:“這可是皇陵,你們來這地方做什麼?”

紀惟生說:“我們是誤入此處。”

“誤入?”老漢冷哼,“若叫巡邏的官兵瞧見,管你們是不是誤入,統統抓走殺頭。跟我來吧。”

老漢轉身,見人沒跟上來,又道:“怎麼?怕我老頭子把你們害了?這都走到頭了,你們難不成還要原路返回?”

幾人隻好跟着他從側方一條隐蔽的通道離開,不成想,穿過這條通道,才是真正入了皇陵内部。雖然因為地動坍塌了大半,但仍能看出它的規模和恢宏。

出了皇陵,老人家說:“這皇陵選址隐蔽,從來沒有外人來過,你們膽子可真大,敢在這個風頭浪尖跑來,真是不要命了。離開之後,可千萬别對其他人說起,你們不要命,老頭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姚從元忍不住問:“既然此處是皇陵,為何裡面會有神像?”

老人家頓了一下,接着道:“神像?什麼神像?”

姚從元說:“就是方才那幾尊石像。”

老人家笑道:“皇陵嘛,幾尊石像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懷亭道:“那幾尊石像的裝束可不像是大業臣民。”

老人家呵呵直笑:“嗐,誰知道呢?造像的圖紙是上頭親自定的,或許别有深意?”

沈懷亭打量面前的老者:“你是何人?”

老人家道:“我就是個巡山的,年紀大了,混口飯吃。”

“巡山?”

“是啊,别看我眼神不好,人家恰恰就是看中這點才敢用我。”

沈懷亭問:“你既時常巡山,這山裡可有出過什麼怪事?”

“這止漓山方圓八百裡,出些怪事也不稀奇。隻是老頭子我眼神不好,隻聽人說起過,道沒親自瞧見過。”

“你聽說過什麼?”

“說是山裡有個女鬼,最喜歡迷惑俊俏的小夥,然後想方設法讓人愛上她,可一旦對方動心,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剖出對方的心肝吃掉。”

沈懷亭有些不耐煩:“沒了?”

老人家說:“還有一個,傳說很多年前,山腳下住着一對恩愛夫妻,後來男人讓沒人性的土匪給殺了,那小娘子就瘋掉了……”

沈懷亭打斷他:“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這山裡總是鬼打牆……”

沈懷亭懶得聽他往下說:“就沒别的?”

老人家有些不樂意了:“你這年輕人怎麼回事?你問一句,老頭子我答一句,你還不滿意?老頭子我不伺候了。”

紀惟生連忙賠禮:“老人家見諒,沈仙君隻是擔心山中有邪祟作亂,一時情急……”

“說起邪祟,這幾日我老覺得背後有人跟着我,你們說,我是不是讓邪祟盯上了?”

紀惟生觀察了一下,說:“老人家,我觀你周身并無邪氣,想來應該跟邪祟無關。”

“讓你們這麼一說,我這心裡直發毛。不行你們上我家瞧瞧?指不定那邪祟就躲在什麼地方,等着要我老頭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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