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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幽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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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不言聲,看着懶懶的,沈懷亭又溫和的勸道:“你身子也不知好沒好透,夜裡風涼,還是回房歇吧。其他的事都可緩緩,聽聽也就算了,用不着上心。這天塌了也有個高的頂着,你一個病人,何必操這些心?”

重矅說:“其實他也大可不必操這些心。”

沈懷亭笑了一下:“他從陵渚而來,那裡如今是何慘狀,他自然最清楚。他這個年紀又正是做夢的時候,心裡還想着踐行什麼造福于民的畢生之志。跟他說兇險、說難處,他哪裡聽得進去?我跟他說了一下午妖界的兇險,你看他聽進去了嗎?”

“年少氣盛,當是如此。”

沈懷亭慢慢悠悠搖着扇子:“俗話說,天命不可違,這幹涉旁人因果乃是大忌。”

重矅偏頭看他,沈懷亭似笑非笑,口裡道:“記不清是在哪個話本子上看過這麼一則故事,講的是仙界羽族,原本有蒼鸾、青雀和彤鶴三支。”

他緩緩說着,似乎在講一個久遠的故事:“青雀族有一位小殿下,自幼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從小便與他族定有婚約,但她這位未婚夫的家世遠不及她,這位小殿下便不願遵守當年父輩定下的約定,可公然悔婚必定引起紛争和議論,于是她就找到自己的好友,請她幫助自己逃婚。她這位好友,原是蒼鸾族一位不受寵的殿下,在本族一向不受待見,這位小殿下便勸她借此機會換個地方生活,如此既能擺脫自己的家族,還能順便成全她,算是兩全其美。”

沈懷亭把玩着折扇,臉上的神色複雜莫名。

“這位蒼鸾族的殿下也是糊塗,竟然同意了這個離譜的請求,代她出嫁。一切都天衣無縫,她這位夫君一心撲在建功立業上,壓根對後院之事不上心,不過多年來跟她這位夫君雖沒有深情厚誼,道也相敬如賓。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石沉大海,但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平平無奇、受人輕視、連婚事都能被人李代桃僵的男人,有朝一日竟會建立令人歎為觀止的功勳。”

重矅靜靜聽着,看不出此刻的他在想什麼。

“青雀族的小殿下不甘心此事,因怨生恨,盡管青雀一族已經成為三族之首,卻仍舊不斷打壓其他兩族。直到蒼鸾族殿下的身份被揭穿,當年代婚之事徹底撕開……”

沈懷亭的臉色多少有些蒼白。

“那個男人并沒有追究任何人,隻是将原本屬于青雀族的一切給了蒼鸾族,自此,三族相争,彼此殘殺,直至凋零……那位代人出嫁的殿下将一切歸咎于自己,從此常伴青燈,自囚終生。”

“我想,”沈懷亭苦笑了一下:“她要是不插手青雀族的事,也不會發生後面的慘劇。所以呢,”他一瞬換了副笑意彌漫的面孔,“這個故事就是在告訴我們,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渝兄,你說是不是?”

重矅盯着一處看了半晌,許久許久才說道:“你既信奉此理,便莫要再插手我的事。”

沈懷亭兩手撐着膝頭湊過來:“旁人的事我才懶得管,可我們既然成了親,你就不是旁人了。”

“……”重矅想說什麼,轉頭卻見他一臉誠摯的盯着自己,那是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嚴肅的神情,像是賭桌上的賭鬼押上了畢生積蓄。

“渝兄,有些因果我不願沾染,可有些因果,我甘之如饴。”

一陣空靈的鈴聲傳來,似遠似近,袅袅如煙。

緊接着,仆從急急匆匆跑過來:“不好了,謝公子……謝公子他……”

沈懷亭跟重矅随即趕到安置謝爻的房間,隻見謝爻渾身黑氣翻湧,雙目翻白,目中黑絲遍布,睚眦欲裂。

黑色紋路如碎瓷開裂,一路從頸處延展至耳後,猶如人體神經血脈外顯,然後布滿右邊整張臉,可怖駭人至極。

沈懷亭進門就感覺到一股陰森寒意:“怎麼回事?”

雪鳴說:“不知道,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沈懷亭蹙眉不展,“他脖子上那是……”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幽冥紋……”沈懷亭當機立斷,“雪鳴,殺了他!”

雪鳴當即憑空抽出一柄利刃,蓄力刺向謝爻,但謝爻突然翻身坐起,擋住了雪鳴的劍。

雪鳴一驚,兩人立時在房間裡打起來,謝爻意識不清,竟絲毫不落下風,打鬥激烈且瘋狂。小蓮立在重矅身側,低聲說:“尊上,他似乎失敗了……”

重矅久久沒應聲。

“……”

小蓮指間結印,一道神力悄然打中謝爻,瞬間如水滲土,消逝在他體内。謝爻的動靜戛然而止,停頓了兩秒之後,身軀轟然倒地。

雪鳴上前檢查後說:“公子,人還活着,隻是脈象微弱,不知能撐幾時。”

沈懷亭驚魂未定:“他身上有幽冥紋,隻恐已被幽冥反噬。這麼說,扶華仙君……”

重矅說:“他真靈為幽冥所侵,需以神爻山淨谷泉水洗滌,勞煩你走一趟。”

沈懷亭指指自己:“我……我嗎?”

“此事不宜耽擱,連夜啟程吧。”

“……”

沈懷亭二話沒說,帶着雪鳴連夜出發。小蓮将謝爻拖回床上,重矅說:“我去一趟,這兩日守好此處。”

聞言,小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尊上三思。”

重矅說:“謝爻真靈還在幽冥界,且已為幽冥所侵,自身難保,他決計無法帶走蕭珏。”

小蓮伏地叩首:“您不能去。”

“我附于他,應該沒有大礙。”

小蓮叩首:“尊上,尊上乃至清之軀,決不能沾染污濁,何況是涉足幽冥界這種地方?”

重矅說:“既知此地污穢,更要将他們帶回來。”

“屬下隻知尊上,不知旁人。”

小蓮跪伏在地上,聲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重矅走到旁邊坐下:“從前,我留下你時,也有人說過同樣的話。”

小蓮微頓,慢慢直起身子。

“那地方我的确不宜涉足,但這麼多年,道也去過幾次。”

小蓮從來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愕然。

“我與這位仙君,應當有些淵源。”

小蓮說:“尊上怎會與一介凡人有淵源?請尊上不必多思。”

重矅望向他身後的燭火,火光在他眼底跳動:“你不必瞞我。很多事情看得多了,就算前塵皆忘,他與我說幾句話,也就能猜到大概了。”

小蓮低下頭。

“不過這不重要。他有天緣,不該絕于此處。”

小蓮再拜:“屬下願替尊上走這一趟。請尊上允準。”

“你與他毫無交集,去了也無濟于事。”

“可……”小蓮說,“尊上若執意前往,還請準屬下傳信給花蕪、司淵兩位上神,讓他們為尊上護法。”

“不用了。”

“那屬下召金龍、麒麟和蒼虎前來?”

重矅搖頭:“不必興師動衆。”

小蓮說:“屬下是擔心尊上安危,幽冥界濁氣橫行,于尊上神魂最是有損,此處又隔絕清氣,萬一尊上為幽冥所侵,後果不堪設想。且尊上若附謝爻真靈前往,必定無法施展神力,一旦幽冥界大門禁閉,尊上豈不是身陷險境?”

“我會在三日内趕回來。”

“尊上,您的安危關乎六界安穩、天下蒼生,請您三思。”

重矅沒應,緩聲道:“沈懷亭此人聰敏機警,這幾日你要小心周旋。另外此事不宜驚動任何人。”

小蓮似乎明白他心意已決,不再多言,隻将身子伏得更低。

重矅阖眼,眉心一點金光飛出,落入謝爻額間。

耳畔嘈雜如潮水湧來,近乎瘋狂的呐喊幾乎快要撕裂人的耳膜。重矅的意識在混沌中一點點清醒,他竭力想要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剛洩進眼底,太陽穴上重重一擊再次讓他陷入黑暗。

這是什麼地方?

他用并不清明的意識去分辨人群的聲音,企圖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但隻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他的手無力的摸索,指腹的感觸反饋的信息是:地闆很涼,堅硬且凹凸不平,間或有粘膩的液體或者沾滿粘液的物體。而他的四肢,幾乎已不受控制。

不等分辨,他感覺自己的領口被攥住,緊接着整個人被拽起來,雙腳騰空,身體失重,下一秒一聲巨響,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耳畔的歡呼聲卻一浪高過一浪。

歡呼逐漸變成整齊劃一的呐喊,瘋狂且有節奏的聲音在他耳中鼓噪,這回,他終于聽清他們的聲音:

“殺了他!殺了他!”

他的視線清明起來。這是一方圓形不規的高台,滿地殘肢斷骸,四周圍着帶倒刺的藩籬。高台外,從裡到外,從上到下,被各樣面孔的人圍得水洩不通,每個人眼中都帶着駭人的精光。此刻,他從這些人的瞳孔裡看到自己正被一個魁梧雄壯的虎面人砸在籠壁上。

他立刻明白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幽冥界的死鬥場,這裡豢養着幽冥界最強壯的奴隸,是所有人的狂歡之地。

他掀起血肉模糊的眼皮,勉強環視了一圈,視線停在台下一個人影身上。那人微微低着頭,沒了銀面遮蔽,隐約能瞧見他臉上的傷,他整個人裹在一件破爛的灰布袍子裡,立在人群裡毫不起眼,但重矅還是一眼認出他。

虎面人憤怒的将他砸向地面,重矅眼前一黑,“竟敢冒犯南禺大人,真是不知死活!”

虎面人擡掌收爪,滾落在地上的狼牙棒被吸到掌中,他雙手舉起,奮力朝重矅的腦袋砸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重矅抵住腳下,竭力朝旁邊一滾,狼牙棒擦着他耳側落在台子上,砸出一個大坑。

人群登時沸騰起來。

虎面人難以置信,再次将狼牙棒揮向他,重矅腳下一蹬,借力讓自己退出幾米開外,撤出他的攻擊範圍。

但這也幾乎用掉他所有力氣,他爬起來,癱坐在地上,飛快檢查了一遍謝爻這副身體——傷重至極,已近極限,幾乎随時都有可能失去意識,倒地不起,然後被那根狼牙棒砸成肉醬。

他知道,他隻能兵行險招。

“就這點本事?”

盡管聲音不大,但頃刻之間,滿場寂靜。

重矅譏諷道:“撓癢癢呢?”

虎面人氣急敗壞,舉着狼牙棒飛撲過來。重矅看着他,折斷的右手無力的攤在身側。狼牙棒高高揚起,力拔千鈞的打将下來,他勉強側開頭,狼牙棒砸在他右肩上,虎面人正得意,腳下一絆,整個人撲過來,重矅避無可避,被重重砸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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