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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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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的命令還未出口,一支利箭呼嘯而來,準确無誤的釘在那人的步辇上。

不等護衛們去尋這箭的來源,清脆的馬蹄急叩石闆,如同悶雷在衆人神經上滾動。報信的小兵于近前勒住缰繩,烈馬長嘶,他翻身下來,不等他開口,他所要禀報的信息已經闖入衆人眼簾。

一行人馬浩浩然靠近,其間不過十數人,廣場上的大業将士卻面面相觑,個個惴惴不安。

林玄毅邀馬在前,滿面風霜,卻難掩虎狼之威。相較之下,他身側的趙長意因為疾病纏身,略顯蒼老頹敗,但君威仍在。

誰也沒料到,林玄毅竟不知何時與部下潛入城中,拿住了趙長意。

鳳辇中的人鑽出來,厚重的錦袍迤逦拖地,将士們護衛在她身前,猶如衆星拱月。

“林玄毅!你竟敢!”皇後失态,暴喝在廣場上回響。

林玄毅勒住馬缰,擡手,廣場上響起厮殺聲,電光火石間,隻見血濺三尺,屍如山倒。百姓當中有人慢慢站起來,脫掉外面的平民服侍,露出青渠城将士的常服。

皇後面容失色,渾身顫抖:“你!你!”

林玄毅道:“微臣深知,娘娘容不下臣,更容不下長思,這郢陽城必定猶如龍潭虎穴。可就算如此,微臣也要闖一闖。”

“林玄毅,你還敢說你沒有反叛之心!你挾持國主,意欲何為?”

林玄毅一字一頓道:“微臣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娘娘心中一清二楚。微臣并無犯上之心,隻是想跟娘娘做個交易。”

“林玄毅,你勾結妖邪,謀害儲君,挾持國主,其罪當誅!”

“娘娘已經誅過微臣一次,如今還要用莫須有的罪名再誅一次?用兩個普通人的性命換回大業國主,這筆買賣,娘娘不吃虧。”

皇後怒氣交加,但趙長意卻絲毫不懼:“你以為今日挾持了我,就能帶着這兩個妖孽走出去?”

“國主疑心微臣已久,微臣不敢祈求國主信任,隻是長思……”林玄毅望向高台,林長思被釘在刑柱上,早已面目全非,他的模樣比之紀惟生更加可怖,但林玄毅并未有絲毫詫異,肅穆的面孔難掩痛心,眼角、唇角連同面部肌肉在一瞬全都顫抖起來,但還是刻意壓抑着情緒,“你不該傷他。”

趙長意冷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提信任二字?”

“為何不敢?“林玄毅問他,“微臣問心無愧。我林氏曆代效忠大業,滿門忠烈,卻為你所疑,滿門被屠……”

趙長意打斷他:“效忠?你勾結逆黨,心懷不軌,也配提效忠二字?枉我如此信任你,讓你統率虎贲軍,領玄都護衛之責,你便是如此忠君護主?”

“逆黨?國主所說的逆黨是指誰?長思嗎?”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

“就因為他與你有九分相似?”林玄毅臉上露出嘲弄之色:“事到如今,我不與你辯駁,放了他二人,我絕不會動你分毫。”

趙長意冷笑:“就憑你帶來的這些人?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坐擁大業?你以為僅憑一個林長思,你就師出有名?”

“我從未這麼想過,是你步步緊逼。”

趙長意嘲笑他:“你替我大哥做了這麼多,他給你的也不會比我給的更多。我實在想不明白,我趙長意到底哪裡對你不住?你要為了他背叛我?”

林玄毅沉痛的看着他:“國主現在問這些,還有用嗎?當年你若是肯信我,不曾痛下殺手,或許今日我們還可以放下兵戈,長談一番。但事到如今,我跟國主之間隔着猜疑、隔着血海深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趙長意問他,“是你,若非你懷有二心,如何會是今天這副場面?”

林玄毅不願與他多言:“皇後娘娘,你考慮好了嗎?是國主的安危重要,還是這兩個小子重要?”

皇後斟酌之下,不敢拿趙長意冒險,吩咐道:“放人。”

步辇上的男人一臉淡漠:“娘娘要放了他們?”

“這兩個妖孽如何比得上國主安危?放人!”

男人撥動念珠,笑笑:“那陣法并不會阻擋沒有靈力之人,娘娘讓将士們退開便是。”

“退下。”皇後揮了下手,大業将士退到兩側。

林玄毅立即讓人前往高台,殊不知,幾個護衛剛跑上去就驚呼連連:“将軍!将軍!”

林玄毅心頭一緊,将趙長意交給身側的副将,快馬上前,一躍跳上高台,他上前檢查林長思的傷勢,人呼吸微弱,近乎氣絕,他試圖将人從刑柱上放下來,可十二枚長釘全部釘在他的身體裡,稍微一動,便血流不止。

“長思,長思……”林玄毅嘗試了幾次,都下不去手,他無法保證,這十二枚長釘取出來之後,林長思還能活着,“扶華仙君,”他轉頭向蕭珏求助,“你幫幫長思……”

蕭珏就要上前,趙長意突然拔劍,砍殺了身側的幾個将領,縱身脫離了挾持,接着,林玄毅帶來的人被一擁而上的大業将士砍倒在地,血染當場。

趙長意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多時的弓弩手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無數箭镞對準高台,同時,也對準蕭珏等人。

皇後急步走過來,扶住趙長意,趙長意扔了手上帶血的劍,看向蕭珏等人,此刻,他完全恢複了帝王的威嚴:“此乃我大業國事,諸位若再插手,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他推開扶她的皇後,接過身側之人遞過來的弓箭,挽弓搭箭,對準台上的林玄毅:“我說過,你走不出去!”

林玄毅捏指成拳,毫無懼色:“我既然敢來,就沒想過後果。”

趙長意雙目含怒,怒中帶恨:“朕與你自小相識,情同手足。朕幼年落魄之時,是你處處關照,朕被迫遠走他鄉時,是你多方奔走打點,朕當初狼狽離開玄都,也是你和戚成芳一路護送。朕以為,就算戚成芳不在了,朕還能倚重你、相信你,可你,可你卻背叛朕!朕問你,他到底許了什麼讓你舍棄朕?”

“誰?大皇子嗎?”

“朕自問待你不薄,可你是如何待朕?”

“我林玄毅一片忠心,蒼天可鑒。”

“忠心?”趙長意怒意更甚,“你還有臉提忠心?”

他對準林玄毅射了一箭,林玄毅側身避開。緊接着,趙長意又射了第二箭:“你同情逆黨,暗中聯絡他昔日舊部,替他撫養遺孤,煽動傳聞造勢,意圖動搖國本,朕一再容你,将你調離玄都,指望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可你卻死不悔改,背叛于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這一樁樁一件件,朕可有冤枉你?難道你不曾聯絡他昔日舊部,還是說,你不曾替他撫養遺孤?”

趙長意三箭齊發,林玄毅躲閃不及,右臂中了一箭。

林玄毅将箭拔出來,扔到地上,擡頭看着他:“我承認,當初我的确聯系過大皇子從前的舊部,但并非是因為我有謀逆之心。”

趙長意冷笑:“你把朕當傻瓜嗎?”

林玄毅說:“我聯系他們是為了長思……”

“你承認了,林長思就是逆黨餘孽!”

“不!”林玄毅否認,“長思跟大皇子沒有任何關系,這一點,他跟前的近人親口跟我證實過!否則,我也不會将他一直留在身邊。”

此話一出,連沈懷亭和青賦都頗為驚訝,他們一直以為林長思的身世跟玄都皇室有關,可林玄毅卻否定了這個猜測。

“你覺得朕會信嗎?你是朕的近臣,朕把皇宮禁苑交給你,把朕的身家性命交給你,你卻替當初逼朕無處容身、要朕性命之人撫養遺孤!林玄毅!朕沒誅你九族已是仁至義盡!”

林玄毅失望道:“自古以來,主上多疑,你趙長意也不例外!”

“這就是你的辯駁?”趙長意扔了弓箭,決絕道,“朕給你機會了,從始至終是你對不起朕,朕沒有冤枉你!來人!”

弓弩手蓄勢待發,林玄毅拔劍護在林長思身前。

見此情形,沈懷亭道:“不好,趙長意起了殺心。”

蕭珏問:“長思究竟是何來曆?”

謝爻道:“一隻魅靈,誰知道是什麼來曆?說不定真是……”

沈懷亭喝止他,“你休要胡說。不管他是什麼來曆,都不能讓趙長意傷他性命。”他叫住趙長意:“你不能殺他們。”

趙長意顯然正在氣頭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萬箭齊發,趙長意看着箭镞如一場來勢兇猛的箭雨逼向高台。

他是個念舊的人,但同時也是個殺伐果決的君主。

縱然心中有諸多不舍,但在一切都得到證實之後,他依舊會選擇最利落且最穩妥的方式。

箭镞并沒有如預料之中穿過他們的身體,在法陣外圍被一道淡藍色的劍影攔下。

蕭珏出手,是趙長意始料未及的。

他一直知道,林氏這幾個公子有一個師傅,那個人就是蕭珏。

盡管他脫離衍天宗多年,但對于蕭珏的尊崇和敬畏并沒有減少。

人總是會對強者産生敬畏,這是不可避免的。而蕭珏,是毫無疑問的修真界強者。

他意外蕭珏的插手,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此人罕見插手任何事。就連當年衍天宗被付之一炬,他也無動于衷。可今天,他竟然為了一隻妖邪出手。

蕭珏本身也并不想插手大業與青渠城之間的恩怨,但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事與事之間并沒有一條清晰的界限。

但他仍然試圖劃出一條界限來:“紀惟生和林長思,我要帶走。”

趙長意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因為這是個他根本不會同意的要求。

放走林長思便是為今後埋下禍患。

放走紀惟生,誰知道這個妖邪哪一日就會回來報複?

他設局在此,就是為了将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扶華仙君,這裡不是修真界。”

“我隻帶走他二人。”

“不可能。”

趙長意不再是當年那個在衍天宗學藝的少年,他早已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君主。

城内駐防将士不斷向廣場增援,在弓弩手身後是全副黑甲的重甲騎兵。

為了将叛軍一網打盡,趙長意此番前來合州,對外宣稱帶了十萬将士。

就算這并非真實數字,這也将是他們無法應付的局面。

場面僵持,雙方都清楚彼此的實力和差距。

蕭蓮舟早已洞悉整個局勢,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摻和進這件事。如果不是蕭珏,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這個叔父唯一的才幹,就是劍術高強。

他不懂治宗,不懂宗務,不懂人心,也不通世事。

但好在,他不涉俗世,也對俗事不感興趣。

就算偶然在山下大發一次善心,也會因為清楚自己不擅與人打交道而将人送到别處。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有了自己的弟子。

按理說,要做他的弟子,就算不是天之驕子,也該天賦異禀。

就算不經重重考驗,也該叫人無不信服。

可他收了一個又一個,不是平平無奇,便是不名一文。

似乎随随便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成為扶華仙君的弟子。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維護自己的聲名,也不清楚該怎樣維持自己的身份地位。

很多時候,蕭蓮舟都在想,他叔父能在修真界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大概就是運氣好。

幼時便拜入神劍閣成為閣主容阜的弟子,年少一劍成名,成為上修界人人敬重的劍修。後來在下修界建立衍天宗,他也隻需要做最純粹亦是他最擅長的事情——斬妖除魔,于是,他順利的成為高不可攀的扶華仙君。

他就那樣孤高冷傲的立于山巅,俯瞰腳下的污濁泥濘。

誰能想到,今時今日,他連衍天宗一衆長老的名字也叫不出來。

可在旁人眼中,他仍足以代表衍天宗。

他出手,便是衍天宗出手。

他幹涉,便是衍天宗幹涉。

他清楚蕭珏的脾性,他認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改變。

可同樣他也清楚,趙長意今日絕不會容許他們活着離開。

場面僵持。

雙方都在靜觀其變。

步辇上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撥動念珠,林長思悠悠轉醒,他在迷蒙中看見面目全非的紀惟生,也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他感到恐懼無措,在這一刻,他看到身前熟悉的背影。

“爹……”

他勉力發出一點聲音,林玄毅迅速回頭,又驚又喜:“長思,你醒了?”

林長思氣若遊絲,仍想要探究:“這是……怎麼回事?紀仙君……”

林玄毅竭力想要安撫他:“沒事,長思,爹爹專程來帶你回去。”

“你受傷了……”

林玄毅登時喉頭一酸,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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