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是他嗎？”

出來，蕭珏在外面等他，兩人并肩而行。

“他承認了。”重曜補充道，“他認出我了。”

蕭珏一頓，感到不可思議。

“他不是要害秦夫人，是為了引我出來，”重曜安慰他，“不過不用擔心，他認出我也無妨。隻要我不承認，他就奈何不了我。要證明一個人的身份，沒那麼容易。”

蕭珏問他:“那他引你出來是要做什麼？”

重曜不願讓他胡思亂想，就說:“大概是詫異我竟然還活着吧。”

蕭珏看看他道:“你跟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不是，”蕭珏解釋說，“我是說，他對你做的不好的事情。”

重曜面色平淡:“都過去了。”

蕭珏垂眸說:“我以為你會恨他才對……”

重曜低頭，看着他:“蘭玉，謝無涯已經死了，他的愛恨情仇不會也不應該延續到我身上。天界飛升那麼多神仙，每個人都曾有一段糾葛，可從他斬斷紅塵那一刻開始，前塵往事便與他無關了。若是每個神仙都要糾纏于過往，豈不天下大亂了？”

蕭珏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好的。很好，不，最好。”

重曜笑了:“哄我？”

蕭珏覺得他很開心，自己也跟着開心:“中午你想吃什麼？”

“你……”重曜故意停了個長頓，“決定吧。”

蕭珏被逗的耳尖绯紅。

重曜忍不住笑:“你腦袋裡又在想什麼？”

蕭珏難為情道:“……才沒有。”

重曜看着他，覺得心情大好。

蕭珏明明一點也不古闆固執，一點也不無趣乏味，他這麼可愛、有趣，尤其在床上。

“咦，”旁邊有人賣魚，蕭珏上前看了看，“魚看起來很新鮮，中午做條魚，怎麼樣？你挑一條。”

重曜看着木盆裡幾尾魚遊來遊去，指了條最活潑的:“就它吧。”

老闆将魚揀起來上稱，蕭珏口裡道:“還得買些青菜、豆腐。”

重曜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探他。神識瞬間放出，并迅速捕捉到目标，竟然是神界的耳目。

重曜目中一凜，當即絞殺。

什麼人竟然敢窺探他？

“重曜……”蕭珏喚了他幾聲，見他沒反應，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盆裡一隻亂爬的大甲魚。蕭珏毫不猶豫，指着甲魚對老闆說:“這個也要了。”

“……”

夜裡。重曜壓着他做了好幾次，溫柔的吻了他，這才結束。

他摟着蕭珏，跟他說:“蘭玉，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啊？”

“以後能不能五天一次？”

蕭珏擡頭，一臉不解:“為什麼？”

“大夫說，太頻繁對身體不好。”

“我不信。”

“那不然三天一次？”

“不要。”

“兩天一次？”

“不要。”

“三天兩次，總行了吧？”

蕭珏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一天一次挺好的，很規律，你身體不好，不要随便打亂你的規律。”

“……”重曜無言以對。

蕭珏靠在他懷裡，手指在他衣襟上打圈。過了半晌，他問重曜:“你睡着了嗎？”

“沒有。怎麼了？”

蕭珏小聲問他:“……能不能再來一次？”

重曜失笑:“不是剛弄過嗎？”

蕭珏像鴕鳥一樣把腦袋擠進他懷裡，聲音細若蚊鳴:“……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