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學院明天體測,你們學院什麼時候?”一群人免不了要聊天,所以錢萊先找了話題。
回答他的是邬安安,她語氣哀怨地開口:“我們也是明天,我們兩個學院應該分到了同一天,往年不也是這樣。”
“好像确實是。”許盡歡跟着搭了一句話,同時想起來自己沒拿筷子,正準備起身去餐具擺放處拿筷子,旁邊人已經動作娴熟地在她面前放了一雙筷子。
他面前放着消毒濕巾的包裝和另外一雙筷子,顯然是已經提前給她拿好消好毒了的。
“謝謝。”許盡歡接過筷子,有點别扭地開了口。
陸明澈卻是目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哪次不是我拿好消了毒給你的,你在瞎客氣什麼?”
“……”好吧确實是,但許盡歡就是想要客套一下,表示兩個人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
所以為了明确這一目的,她又鄭重其事地聲明了一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親愛的哥哥,我們之間互相照顧的那份親情真的是催人淚下。”
“……”陸明澈看向她的目光依舊是無話可說:“這話騙你自己就行了,騙我沒用。”
“……”
談論關于體測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告一段落了,許盡歡吃了兩口飯,手機又響了,她拿出來看到宿舍群裡邬安安發了一張照片。
【邬安安:我磕的CP活了!!!】
照片赫然就是剛才陸明澈遞給她筷子時,兩個人對視那一眼的照片。
明明對視的時間隻有那一兩秒,也不知道邬安安是怎麼捕捉到的。
許盡歡作為她和陸明澈CP最大的黑粉頭子,在線打假:“請不要亂磕CP,我們是最純潔不過的社會主義兄妹情。”
說完,又十分煞有介事地轉發了《我的哥哥》這首歌,充分并形象地證明了她和陸明澈之間隻有真摯的兄妹感情。
下一秒,和她隻有純純兄妹感情的陸明澈同學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個皮筋,動作十分自然地給她紮起了頭發。
許盡歡是短發,但平時吃飯的時候頭發總是會散到前面影響她吃飯,所以總是習慣性地把頭發紮起來。
——可是為什麼這個事情後來就全權交給陸明澈負責了呢?許盡歡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之前為什麼和陸明澈就這麼暧昧。
第一次在被紮頭發的時候感覺到不自在,許盡歡掙紮了一下打算自己紮,結果就被身後人無情地摁住了腦袋。
陸明澈聲音很平靜地說了句:“别動。”然後繼續慢條斯理地給她紮頭發,動作極其娴熟順手。
“……”許盡歡無語地點開了群消息,果不其然就又看到了一張陸明澈給她紮頭發的照片。
【邬安安:你的兄妹我的兄妹好像不一樣?】
【邬安安:我親哥都沒這麼給我紮過頭發。】
【邬安安:純潔的兄妹關系?】
【許盡歡:……】
不是,為什麼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呢?
吃着飯,幾個人又開始閑聊,邬安安提議大家找個時間一起出去玩,因為預計下半學期大家可能都會忙起來,沒有時間再聚到一起。
“我沒意見啊,我随時都有空。”錢萊率先響應号召。
這件事情她們其實已經在宿舍讨論過了,剩下的就隻有陸明澈的意見了,所以大家就都把目光看向了陸明澈。
許盡歡一頓飯吃得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膽的,避嫌避嫌結果越避越嫌了還,所以這會大家都往陸明澈那邊看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默默吃着飯,一下也不往他那邊看。
看嘛,這不就是純純的兄妹關系嘛……
大家都等着陸明澈的恢複,所以餐桌上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許盡歡就算是不想聽,也不得不聽見他的回答。
這人平時在她面前挺随意的,有時候也很不正經,但大多數時候,在朋友們面前,他還是挺穩重的,所以許盡歡不擔心他會說出什麼驚為天人的回答。
誰知道,她剛剛在内心表達完對這人的信任,就聽見這人頂着他冷淡的嗓音在她旁邊開口:“我都可以,看許盡歡吧,她時間合适的話我無所謂。”
許盡歡:???
然後一群人的目光就又都朝着她看了過來,詢問的、打趣的和調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