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宿舍算不上什麼刻苦努力的主,但平時上課會認真聽講,下課後也會主動查漏補缺,但卻不止于學習,每個人的生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桑琪遊走于各個學生組織和社團之間,有時候也會跟一些許盡歡她們完全不認識的人一起出去吃飯喝茶,她家裡大概有錢,隻是平時一直不顯山不漏水。
邬安安熱衷于各個電視劇和小說,平時空閑時間都在宿舍窩着,沉溺在另外一個世界,她說自己沒什麼追求,能自己這麼過一輩子就好。
許小承呢,以前喜歡攝影,現在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在工作,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許盡歡的生活跟她們也差不多,除了學習就是畫漫畫,算不上多刻苦努力。
隻是下半學期大家就要考慮以後的方向了,所以這個學期的期末好像都格外努力一點。
一開始許盡歡和邬安安都自以為足夠自律,所以信誓旦旦地說她們兩個要在宿舍複習,一樣可以考個好成績。
可是兩個人在宿舍僅僅待了一天,就認清了現實。
邬安安以前,基本上隻要在宿舍都是在看小說看電視劇,所以複習的時候還沒翻兩頁書就打開手機想要看小說。
許盡歡呢,倒是沒有這些惡習,但是她學習一點也不專注,看兩秒書就會想到其他事情,然後就會放棄學習分心忙其他。
一天下來,兩個人的有效學習時長不足三小時,兩個人痛定思痛,決定明天要去圖書館學習。
邬安安平時上課也會走神,筆記記得不足,覺得自己的複習壓力頗大,所以她發誓說明天六點就起床去圖書館。
許盡歡一開始也義憤填膺想要跟她一起來着,但是她仔細一聽時間,媽呀六點,簡直要命。
于是默默把舉起的手縮了回去,鼓勵道:“那你加油,你一定可以。”
然後默默給自己定了個七點半的鬧鐘。
平時上早八,她差不多都是這個點起床,她沒有化妝需求,基本上十分鐘就能下樓,然後再用十分鐘左右吃個早餐,可以不緊不慢地去上課。
定好鬧鐘,許盡歡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半,她決定現在就睡覺!明天早上一定起得來。
誰知道,她一腳剛踏上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從爬梯上看過去,許盡歡看到“陸明澈”三個字。
距離下雪那天已經過了将近一周,許盡歡本來都打算好了以後要多跟陸明澈待在一起培養感情的,誰知道,陸明澈前一天剛跟她表白,後一天就又飛去了A市。
之後回了B市,人也不在學校,他跟錢萊一個比一個忙,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顯得許盡歡多自作多情似的……
看到來電,許盡歡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又下了床,拿起手機接電話。
“你好,哪位?”她故意陰陽怪氣地開口。
這個人在那個下雪天對她又親又抱,結果抱完人就不見了,像個渣男。
渣男在電話那頭,顯然是聽出了她的夾槍帶棒,聲音低低地笑了下:“失憶了?不記得我是誰?”
許盡歡面不改色:“嗯,不記得了,你是誰啊。”
電話那頭又傳來低笑,陸明澈說:“不記得了?那我是你男朋友。”
“……”很清奇的一個耍流氓的角度。
許盡歡清了清嗓子,終于不再裝不認識人:“什麼事?”
“沒什麼事。”陸明澈說:“我剛忙完從外面回來,給你帶了根糖葫蘆,你要吃嗎?”
許盡歡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忙到現在。
雖然她已經刷過牙了,也不适合在晚上吃糖,但是猶豫了一瞬,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那我下來找你。”
陸明澈就在樓下等着,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隻是裡面不再像以前一樣穿着T恤或者是衛衣,而是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衣,看着不那麼像個學生了。
許盡歡接過他手裡的糖葫蘆,外面隻薄薄地裹了一層糖衣,吃起來脆脆的。
“你看起來好像個上班族。”吃了兩個山楂,許盡歡才想起來跟陸明澈說話,點評他的穿着。
“是嗎?”陸明澈似乎也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問:“哪種上班族?”
許盡歡又在他渾身上下掃了一圈,仰腦袋想了想,想到自己經常看到的一類人,說:“像是賣保險的。”
他們似乎都是這麼穿的,穿西裝打領帶,各個看起來精氣神十足。
陸明澈雖然隻穿了件襯衣,但是也大差不差吧。
“……”陸明澈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頭,氣笑了:“雖然賣保險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是你從哪看出我像賣保險的?”他盯着許盡歡粘了糖塊的嘴角無語地笑。
哪哪都像,尤其是那張臉很像是不講道理死纏爛打的那一類,許盡歡在心裡這麼說,但是她情商比較高沒有開口。
隻是問:“沒有哪裡,你最近在忙什麼?感覺好久都沒有見到你。”
“想我了?”陸明澈無賴地笑着開口:“明天周末,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