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說什麼聽什麼吧,許盡歡已經對陸明澈感到無可奈何,她點了點頭:“好的,可以,我沒意見。”
陸明澈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問她:“放寒假了,你準備怎麼安排?”
現在差不多是一月中旬,今年過年的時間在一月底,距離過年還有将近半個月的時間。
“桑琪她們說要一起出去玩,我還不知道要去哪,你要一起去嗎?”兩個人恢複了正常的交流狀态。
“一起去。”陸明澈直接回答:“年前應該不會很忙了。”
許盡歡點了點頭:“那好,我到時候跟桑琪她們說一下。”
“出去玩之後怎麼安排?”陸明澈又問她:“直接回A市?”
“不要。”許盡歡直截了當地否認,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難看:“我才不要那麼早回去。”
回家意味着每天都要裝模作樣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學習,還要是不是地接受來自父母的批評教育,而且沒有機會畫畫……幾乎沒有任何優點可言。
她想到什麼,看向陸明澈的視線立馬就變了,眨巴眨巴眼睛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我去你公司上班好不好啊?”
陸明澈挑了挑眉:“去公司上班?”
他臉上出現了一個為難的表情,措辭無奈:“你也知道,現在公司剛起步……”
許盡歡下意識就以為他要拒絕,臉上立馬變成一個委屈撒嬌的表情,知道陸明澈最吃哪一套,直接抱住他胳膊晃來晃去。
“你讓我去吧讓我去吧,我不要工資的,你就當招了一個免費打工的,我不想那麼早回家。”
她的表情誠懇語氣真切,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但陸明澈似乎還是不為所動。
公司剛起步就這麼嚴格要求員工嗎?她到底哪裡不符合标準?!
許盡歡心裡怒氣沖沖,但表面還是委屈巴巴:“真的不能讓我去嗎?我能幹很多事情的。”
“嗯?”陸明澈終于有了點反應,垂着眼看她,一副在給她面試的模樣:“都能幹什麼?”
許盡歡一聽有戲,立馬就進入狀态說起自己的優點:“我工作認真嚴謹,上能出謀劃策把握公司方向,下能整理資料管理内部秩序,您要是有需要的話還能給您端茶倒水。”
說到最後一句,陸明澈滿臉不信任地看了眼她:“你不讓我伺候你就不錯了。”
“……”許盡歡表情虛了虛,又說:“我也可以适當伺候你一下的。”
“還是算了,怕遭報應。”陸明澈瞥她一眼,說。
都這麼說了,陸明澈還是不為所動,許盡歡有點生氣,幹脆破罐子破摔:“你到底需要我會做什麼?”
見人真的急了,陸明澈才勾着唇角看向她,捏了捏她有點生氣的臉蛋,問:“坐着不動會不會?你每天在辦公室裡坐着讓我看着你就行,我給你發工資。”
聽起來倒像是輕松的工作,但是許盡歡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我才不要,一聽這工作就沒有什麼價值,我才不要做金絲雀。”
大概是意識到了陸明澈是在耍她,許盡歡瞪了他一眼,臉上帶着惱意就繼續往前走,不理人了。
“怎麼還生氣了。”陸明澈追上去,給她順毛。
許盡歡臉上怒氣沖沖:“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
她說什麼陸明澈都聽着,非但不惱臉上還帶着笑意,帶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下。
“行行行,我壞蛋。”
他伸手又去捏她氣鼓鼓的臉蛋:“壞蛋請你去上班好不好?你上次不是說想當前台,那個工作不累,你每天還都能接觸到不同的人,給你提供靈感,沒事的時候随便摸魚畫漫畫,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許盡歡終于陰轉晴,欣然接受了陸明澈發來的工作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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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達兩天的休養生息,許盡歡一整個宿舍的人終于從大考周時的憔悴狀态抽離出來,在宿舍商量了兩天,終于決定一起去爬山。
許盡歡本來是不同意的,她太長時間沒有鍛煉,現在跑兩步都要她命,更何況是爬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山。
隻是桑琪和許小承兩個人苦苦勸說,說夜爬大山這件事情多青春多熱血,又說這周有多少大學生都不約而同地打算去夜爬這座山,到時候場面該有多震撼。
她們說的熱血沸騰,一開始堅定和許盡歡站在一個陣營的邬安安也被說動了,十分不講義氣地倒戈了。
所以最後勸說許盡歡的人從兩個變成了三個,許盡歡不去也得去。
許盡歡一開始跟她們說陸明澈也打算一起去了,桑琪這邊就直接也跟他宿舍的人聯系,最後約定好陸明澈他們宿舍四個人和許盡歡他們四個一起去,當晚就出發。
收拾東西的時候,大家都往自己背包裡放水放吃的,隻有許盡歡,十分珍惜自己的小腿,在自己的書包裡放了個折疊小凳子,已經手套護膝登山杖等護腿好物。
大學生說走就走,幾個人用了一上午在八個人的群裡商量好了出發時間,當天下午采購了需要帶的東西,當天晚上幾個人就坐上了高鐵,并且在晚上12點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