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毋白立即補口:“那個劉懷德的條件父親真要答應?”
一提起這個話題,鳳年祥的老臉又揪一起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白瓷瓶子,出了院首府,他打開聞過,一股子腥臭味兒,說不上來的難聞。
“這玩意兒真能治好歡兒的病?” 鳳年祥又開始像不倒翁似得,心态來回搖擺。若是不相信劉懷德,他還跟着去了。若是信劉懷德,他卻有許多的疑問。可這疑問,全慶照國都找不出第二人能解惑。畢竟煉藥丸子,隻有劉懷德會。焦灼的心擾的他無法做出正确決定,于是,他看着鳳毋白,問道:“毋白,你覺着這藥….”
關于鳳歡歡的事兒,他從不會做預設。兩人研究一番,決定回去找歡兒一同商議。指不定那小丫頭知道些什麼。
兩人腳下生風,半柱香功夫便跑到歡心苑。袍角都生了灰,一老一少看着有些狼狽。鳳歡歡手中捧着剛要入口的桂花茶,看着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人,有些懵。
這時,鳳毋白不自然地輕咳幾聲。他與父親的确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跑回來,忘記傳小厮通報一聲。于是,他故作鎮定地說了句:“妹妹,父親已從劉院首那取了藥。”
鳳歡歡立馬将手中的茶遞給翡翠,使了個眼色,翡翠意會,立即轉身退了出去,将廂門緊閉,到外面侯着。
“哥哥,拿給我看看。”
鳳年祥緊忙從袖口掏出那個白色的瓷瓶。鳳歡歡接過淺聞幾息,差點沒吐出去。
“這好像白姐姐形容的味道。”眼下她已笃定七八分。
“歡兒可知這為何物?”鳳年祥問道。
她點頭,“爹爹還記得些許年前,丞相府求藥的事情嗎?”
鳳年肯定知,隻是不知那藥為何物。不過以歡兒這般問,莫不是……..莫不是…………他眼角瞪的極大,聲調也有些錯愕的拐了彎兒,“歡兒莫不是懷疑劉懷德給為父的藥就是治丞相府那個妾的吧?”
随着鳳歡歡的點頭,鳳年祥更氣憤了,叱罵道:“這個劉懷德!竟敢戲耍老夫!”
“也不是戲耍吧,也許這個丹藥的功效是多方面的呢。隻是這個丹藥的材料太讓人作嘔,不知道那劉懷德怎的弄來的。”
“什麼材料?” 鳳毋白問道。
鳳歡歡有些難以啟齒,見哥哥和父親眼巴巴的瞧着她,索性眼睛一閉,道:“就是紫什麼河。并且還是要全套的。”
兩個大男人瞬間紅了臉,是憤怒的紅。竟敢給他捧在掌心的妹妹吃那玩意兒,他下一瞬便要沖出去找劉懷德算賬,鳳念祥見鳳毋白壓迫出去的架勢,也順着口喊着:“為父也去!”
鳳歡歡汗顔,她話還沒問玩呢,于是緊忙叫住了破門而出的二人,“爹爹,哥哥!”
二人定住腳,齊回頭。鳳歡歡無奈的幹笑着,“我還沒說完呢。”
“歡兒莫怕,為父定為你讨回公道!”鳳年祥以為鳳歡歡是叮囑他注意影響,莫要弄的難看。可鳳歡歡接下來的話,讓二人又大吃一驚。
“父親是不是答應了他劉芹芹的事情?”
鳳年祥又從門口走了回來,“歡兒你怎得知?”
鳳毋白也随着父親揍了回來,也是同等疑問。
鳳歡歡也不賣關子,将知道的娓娓道來:“我和白姐姐和藍月姐姐私下對過話,劉芹芹不似表面那般瘋癫。而劉懷德也不似表面那般小心翼翼和憨實。”
“院首府怕是不簡單,尤其是他那個藥房,白姐姐說了,那裡甚是可怖。”
“而且我看,劉懷德的藥丸子,并不是無效,他是有效的,但是必須謹遵他那一套的醫囑,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絕對不得偏差一點。若不是那樂熒娘自己作,那孩子估計不會沒。”
這等後宅辛密家裡沒個夫人,這兩個大男人不會得知的。尤其是鳳歡歡說道那孩子沒了的事情,風年祥更是吃了一驚。
要知道當年他也僅是得知白丞相帶着白苕去了院首府求藥,并且有置換條件。他以為他知道的夠多了,沒想到歡兒知道的更多。于是,他細細回想當年,道了句:“怪不得以白填霆的為人,竟沒找劉懷德的岔子。”
原來是那丹藥生了效,但架不住吃的人作。
鳳毋白離京多年,更是不知此事,有些懵怔,他問:“那個妾得作成什麼樣,将孩子作掉了?”
在他看來,丞相府子孫稀薄,白丞相自是會珍視。即使那個妾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也得将孩子生下來再說。這怎的就讓子嗣作沒了呢?
“是啊,我兒說的對。”鳳年祥隻顧着想别的了,卻忽略了這一點,于是,他也一同看着自家閨女。
鳳歡歡笑了笑:“因為丹藥吃了隻能躺着,絕不能起身落地。”
“什麼?”鳳年祥驚訝喊道。接着鳳毋白也同樣震驚,問道:“什麼叫不能落地?是我想得那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