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甦看了一眼騰空而起的令牌,估算了一下距離。
覺得如果靠法力被束縛的他,和幾乎沒有法力的秦先在今天到那個地方,可能有點懸。
想着要不找個帶代步獸,秦先一臉驚恐的說:“那可能國家保護動物,你想啥呢。可不能想不開啊。現在可是科技時代,你等會。”
沈甦默默把他說的所謂保護動物的老虎獅子等記了下來,沒過一會,一輛轟鳴着的‘野獸’,飛到了他面前。
野獸把地照的通亮,然後它展開翅膀,秦先從野獸的翅膀裡走了出來。
秦先:“上去試試。”
沈甦看着秦先,茫然眨眼。
這野獸和他們初遇像又不像,共同特點是嘶鳴聲都非常大。
秦先拉開車門:“快上來,這東西可快了。時速幾百邁,不到一小時,我們就能到。”
沈甦:“這是你的坐騎?”
秦先害了一聲:“哪能呢,和導演借的越野,前幾天山體滑坡,山路特難走,我們這叫車,種類特别多,就和你說的坐騎品種一樣。”
那令牌通體漆黑,身上勾着古樸粗拙的花紋,看着分量頗重,但飛起來像一片葉子似的,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秦先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轟的飛了出去。
令牌在前飛着,車在後面飛着。
車緊跟在另外後,旁人看不見這詭異的一幕,隻看得見飛速往前跑的車。
被這跟風了一樣往前亢的車一嘴風後怒罵一聲傻逼。
車速飛快,越野又是走山路的一把好手,不過三小時,令牌就慢下速度,最後在一個村子出現時飛回秦先腰間。
村子破舊不堪,村口無人家,從外往裡看隻看的到很裡一些土胚房,那書寫某某村的一塊木牌早已腐朽,搖搖欲墜的挂在上面。
村口有一座高大的石碑,石碑上滿是青苔,沒有覆蓋青苔的石壁上裸露的也是歲月的年紀,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秦先把車停在村碑旁邊,兩人下了車。
下車後,沈甦的目光就停留在石碑上,靜靜的注視着石碑,目光一瞬不順的看着,仿佛要從石碑裡頭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那石碑用秦先看不懂的字體,相互纏繞的寫了一堆,秦先看沈甦看的入神,便問:“上面寫了上面?”
沈甦輕聲回道:“寫了村史。”
于是他輕聲念着上面的内容。
此村原本是c地的邊緣村,某某年間,硝煙四起,餓殍遍野,戰争激烈,征兵的旨意,傳了一輪又一輪。
無奈之下,全村奔走,他們在一處供了神靈的山中住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山中有神靈庇佑,村中住地風雨不缺,村裡人自此安定下來,并且把神靈奉上供桌,家家戶戶虔誠供奉。
念到這裡,沈甦停了一下。
秦先:“怎麼了?”
沈甦有些不确定說:“中間好像缺了一段。”
“缺了一段?”
秦先轉頭看着石碑,石碑上的字體像花紋一樣,互相纏繞字粘着字,體黏着體,又像是蛇,看着看着,一股森寒從字上面透了出來。
那字細長纏繞的身軀,逐漸變得像蛇,冰涼的石碑上仿佛有了濕滑黏膩的東西,森森的,在上面蠕動。
那些字,在這時,突然閱讀無礙的在腦海,他自動讀懂了這些字。
後面直接到了現代,現代,前面大篇幅片段出現的神明在這裡已經不見了蹤影。
它講這個村子像是受到了詛咒,很難生出孩子,村子裡每月都要死一個人,無緣無故,突然暴斃,村裡人也想過搬走,但是如果他們想搬走,剛踏出村子一步就立刻死于非命。
一開始還有不信邪的人,一個人往村外走,剛踏出一步,當着全村人的面,他的頭顱被削下,大量的血從裡面飚射出。
自那以後無人敢起搬走的想法。
到這裡,村史就講完了。
“走嗎?”秦先問。
“走吧。”
最終沈甦輕歎了聲。
冷意攀在他的周身,他那好似用濃墨描出的眼睫輕顫了一下,秦先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走進了一個夢裡。
他的臉側被斜照下來的夕陽勾勒出模糊的影子。
他往村裡走,秦先才突然回過神。
秦先輕咳了一下,才擡步朝村中走去,村裡很安靜,一路走到裡面都沒見着人影。
村裡都是泥巴路,村口先是一條路往裡通,到一半時開始縱橫交錯。
雖然路老房子爛,但是卻是跟迷宮一樣,每排每列都嚴格固定。
這又是為什麼?
秦先知道一些村子,會有一些特殊構造仿佛,如諸葛村,讓外闖的人進不去,這村子難道也出了譬如諸葛的大流嗎?
就在這時,狗叫聲猛地響起。
村中的狗可能察覺到了外人的來到,一時之間,狗吠不止,人的窸窣聲由遠及近,動作迅速,又全無交談。
不一會兒,一大群人便提着手燈,帶着鐵鍬,鐮刀,趕了過來,将兩人圈了個圈,緊緊圍住。
嘴裡還叽叽喳喳的說着土話,語氣十分兇惡,仿佛他們十惡不赦。
秦先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一些,把沈甦護在身後,然後在人群要晃到臉上的鋤頭下舉起雙手,以示自己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