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委托不确定要多久,所以一開始坂田銀時等人和夜蛾正道直接請了幾天的假。
這在一般學校絕對不會被同意的事情,在咒術師身上卻是家常便飯。
夜蛾正道也沒有怎麼為難他們,算是很利落得同意了他們請求。
沒人想到委托能夠結束得那麼幹淨利落,以至于請的假期一半都還沒有用完。
對于剩下假期怎麼安排這件事上,幾個人的想法出奇的統一,那就是不能浪費在學校裡。
苦于被困在高專這個深山老林,沒什麼宣傳自己偶像途徑的宅十四,率先丢下旁人,獨自一個人跑走了。
冥冥翻了翻手機裡的信息,表示正好還有幾樁生意可以在這個機會談談,于是也離開了。
剩下的坂田銀時先偷摸回了趟高專,找家入硝子治好身上的傷,洗了澡換了套衣服之後,就又溜了出去。
在四宮先生提供的酒店中,心安理得地一覺睡到大中午,又美美地蹭了一頓酒店提供的午餐。
然後他捏着手裡的銀行卡,再次大搖大擺地進了另一家小鋼珠店。
名為“下一把一定能赢”的賭徒心理讓他在原地枯坐了數個小時。
結果當然是顆粒無收。
小鋼珠店的老闆對于遇到一個冤大頭這件事,倒是樂開了花。
他捧着切好的水果端了過來,看着臉色越來越臭的坂田銀時,想着不能讓冤大頭因為輸得沒有興緻,以後再也不來了,做成了一錘子買賣。
斟酌了一下,他從櫃台拿出一張賭馬券:“看先生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了,要不要出去透透氣?這個賭馬場是我常去的,要不要去那邊碰碰運氣?”
坂田銀時擡眼看了看賭馬券,伸了伸因為久坐而有些發酸的腰。
“行吧,那我就去看看。”
他順着賭馬券上的地址,來到了地點。
賭馬他也不是沒有玩過,至于結果嘛。
隻能說人菜瘾大。
他再次大搖大擺地進去,随手買了張券就進入了内場。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和他在廁所對戰的某人。
兩人相視一眼,在心裡互歎“晦氣”,同時嫌棄地移開了眼。
偏偏很不巧,場内幾乎坐滿了人,隻有伏黑甚爾那邊,因為他獨特的不好惹氣質,讓他座位周圍一圈都沒人坐。
坂田銀時隻好捏着鼻子,坐在了伏黑甚爾附近座位中最遠的一個上面。
然後偷偷拿出手機,開始給冥冥通風報信。
對于伏黑甚爾來說,他一向不喜歡做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事情。
在這裡對五條家的六眼下手,對他來說不光容易被五條家盯上,影響他的詛咒師事業,而且還會被賭馬場拉黑,進而影響他的賭馬生涯。
所以在一開始的相看兩厭之後,他反而提起了一絲好奇,對于他來說,五條悟和賭場實在是難以湊在一起說。
他右手撐着額頭,天予咒縛給予的良好視力,讓他一眼就瞟到了坂田銀時手上的賭馬券。
是他最不看好的3号馬。
他嗤笑一聲,覺得小少爺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就這水平,肯定會輸得連褲衩子都不剩。
抖了抖手上寫着5号的賭馬券,在發令槍的聲響下,伏黑甚爾開始轉而聚精會神地關注賽事。
隻見所有馬狂奔着四蹄,在觀衆席的加油聲中一齊沖了出去。
泥濘的地面被踩出一道道馬蹄印,看台上的人們揮舞着手裡的券,為自己選中的馬或歎息,或喝彩。
被坂田銀時選中的3号馬不緊不慢地跑在中間位置,因為速度不是很快,現在被堵在了幾匹馬的中間難以提速。
對此,伏黑甚爾絲毫不覺得意外,他歪頭朝着坂田銀時陰陽怪氣地“哈”了一聲。
等他再轉過頭看向馬場,被他選中的5号馬一個踉跄,狠狠摔在了泥中,然後就這麼順勢一動不動地躺在賽道上,未能完成比賽直接被淘汰。
伏黑甚爾:“… …”
同樣憑借六眼看清伏黑甚爾手裡賭馬券的坂田銀時,不甘示弱地指着地上撲騰的5号馬,朝着伏黑甚爾賤兮兮地大笑着:“诶呀,這匹馬怎麼躺下來睡着了?難道剛剛是在賽場上夢遊嗎?哈哈哈哈哈。”
還沒等坂田銀時高興完,被他選中的3号馬,因為身邊5号馬的倒下,多出了一個突圍的口子,于是抓緊機會準備奮起直追。
隻見它朝着側邊大蹄子一邁,鬃毛一甩,一副王者風範的彎道超車,結果卻一個側邊打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甚至因為倒下前在提速,所以整個馬旋轉着滑了出去,撞倒了幾匹馬,最終和裝死的5号馬撞在了一起。
來了一出精彩的保齡球全壘打。
坂田銀時:“… …”
伏黑甚爾毫不留情地嘲諷回來:“喲,5号馬這是去哪學了街舞嗎?這圈轉得夠多啊。”
兩人再次對視,空氣中漫延着激烈的火花。
“呵,大叔,手氣差就手氣差,一直盯着别人的馬幹什麼?是因為被淘汰得太快沒有事情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