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陷入沉思中。
主要陷入沉思的還是伏黑甚爾,畢竟對于他來說,自己雖然很喜歡賭馬,但是這麼上頭,而且還輸得這麼慘的情況,還是有史以來頭一次。
就像是被下了什麼降智buff一樣。
他側頭看向雙手插在内褲兩側,沒兜硬插的坂田銀時,開始思考對方是不是是自己的瘟神。
而坂田銀時沉思的東西就簡單了很多。
上次被這麼丢出來,還是在上次,多麼熟悉的感覺,多麼熟悉的體驗,回來了,都回來了,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家一樣。
突兀的電話鈴打亂了兩人間難得的平靜,伏黑甚爾瞥了眼看過來的坂田銀時,沒怎麼看聯系人,就接通了電話。
“喂,禅院,你向我借… …”
一句話還沒說一半,在聽到那人聲音的下一秒,伏黑甚爾就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兩人最後對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朝着相反的方向分開了。
對于坂田銀時來說,今天是賭得最爽的一次,他還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呢。
不過接下來問題來了,他是繼續要錢來吃飯,還是找個人白嫖一頓飯呢?
沒有人能經得住白嫖的誘惑,也沒有人能忍住全都要的選項。
尤其是坂田銀時。
他先是給五條翔一發了個“麻煩再給我轉五百萬”的短信,接着打電話給宅十四,得知對方在秋葉原。
地點離他不是很遠,他毫無羞恥感地穿着個内褲,無視一路上人的目光,朝着目的地走去。
不過他有些疑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總覺得宅十四那邊吵鬧得過頭,難道今天秋葉原有什麼活動嗎?
而另一邊,伏黑甚爾卻被人堵住了。
這裡人員混雜,雜七雜八的咒力混在一起,加上平時出個門,也會遇見幾個路過的咒術師。
就算有仇家,大家也會多少顧及到周圍的普通人,很少會選擇在大街上動手。
所以就算察覺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咒術師,在沒察覺到對方殺意之前,伏黑甚爾都不會過于戒備。
此時自己剛剛賭馬輸了很多輪,甚至為此還背上了賭債,正是心情最差的時候。
所以當有人非常沒有眼力見,突然竄出來擋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伏黑甚爾更加不爽起來。
他滿臉不虞地看着面前這個人,穿着傳統,整個一股子大家族的腐朽味。
是他最不喜歡打交道的一類人。
“滾。”
他不想多做停留,想要徑直走過,面前這人卻像看不懂他眼裡的厭惡一樣,朝着旁邊一跨,再次擋住路。
“甚爾君,你不認識我了嗎?”
被一個不認識的男的直呼名字,讓伏黑甚爾惡寒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就遭到嫌棄,男子上下打量了下伏黑甚爾:“甚爾君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你可以找我,在我手下做事不會虧待你的,而且等我日後當上家主… …”
伏黑甚爾不想理對方,再次往前邁了一步,靠近對方,高大的身軀讓他能向下俯視對方,眼中的殺意不斷累積。
“最後一遍,滾。”
男子咽了口口水,渾身被如此濃郁的殺氣包圍,忍不住微微發顫,但那雙眼睛卻突兀地亮起來。
“不愧是甚爾君,許久不見實力依然如此強大,我叫禅院直哉,和你見過的。”
伏黑甚爾不記得禅院直哉,但聽到“禅院”兩個字,就足夠讓他的耐心瞬間被消耗幹淨。
他直接出手,抓住禅院直哉的脖子,輕松地就将其拎了起來。
下一秒,大街的四面八方竄出來數名禅院家的人,将伏黑甚爾團團包圍。
“看來,我當初離開禅院的時候下手還是太輕了點,讓你們這群垃圾還敢舞到我的面前。”
此時正是下班放學高峰期,處處都是密集的人群,在大街上傳出來争吵聲不可避免地吸引了一群好奇的路人。
他們圍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着像是群體霸淩的現場,竊竊私語,卻沒一個人敢上前。
看着突然竄出來的族人,禅院直哉比伏黑甚爾還着急,他努力朝着邊上瞪眼:“你們出來幹什麼!我和甚爾君說話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都給我滾!”
伏黑甚爾意外地挑了挑眉,對禅院直哉的行為評價道:“有病。”
然後興緻缺缺地随手把他丢到一邊,無視邊上的一群人,幾個瞬息便消失在人群中。
禅院直哉被丢到地上,腦子因為缺氧而有些發昏,他咳嗽了幾聲,掙紮着站起來,想要追上去,卻還是慢了一步。
不甘和懊惱在心中漫延,他看向圍觀的普通人,鄙夷不已:“看什麼?一群庶民,都給我滾!”
圍觀群衆漸漸散去,周圍的族人将頭埋得更深,安靜的充當背景闆。
這副鴕鳥樣很明顯再次讓禅院直哉不爽起來:“一個個站在這裡做什麼?實力不行,腦子也不靈光嗎?還不快去追查甚爾君的下落!真是群廢物。”
禅院族人慌忙散開,朝着伏黑甚爾消失的路口搜查着。
正郁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
禅院直哉看去,發現是自己父親打來的。
隻好不情不願地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