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這種落入後手的感覺真不好。”土方十四郎咂了下嘴,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這裡也沒什麼好調查的了,你帶着碎片先回高專,我去會展夜排。”
“不是吧,情況都這麼嚴峻了,你還要去看演唱會?!”
土方十四郎無語地看了過去:“就是情況嚴峻才更需要去看看。”
“… …怎麼說?”
“你是不是和那個人在一起久了,腦子也開始不靈光了?”
突然的無差别人身攻擊,讓在後台一直偷懶的宅十四不服氣地頂号,就為了說一句:“腦子不靈光的人才會罵别人腦子不靈光吧!”
“就是就是!”
看着面前絲毫沒有攻擊性的小學生鬥嘴x2,土方十四郎閉眼吐煙,用這副淡定的姿勢來表示自己的成熟。
“哥布林大叔說過時空隔膜出現問題,會有别的世界的人偷渡到這裡。”等到兩人消停了下來,土方十四郎接着說,“這句話,難道不會讓你們想到什麼嗎?”
坂田銀時想了想演唱會,突然眼睛一亮:“那個科技樹很明顯和這個時代對不上的虛拟偶像— —星野愛!”
無視掉宅十四難以置信和激動否定的言語,土方十四郎肯定了坂田銀時的回答。
“對,因為上次的委托關系,這次應該能進入後台。我想想有沒有辦法近距離問問那個虛拟偶像,如果四宮先生在的話,正好也能問問背後拉投資的人是誰,說不定能找到些幕後黑手的線索。”
坂田銀時補充着:“最好也問問,能不能把上次碎掉的寶石,分一塊碎片給我們。”
線索漸漸鋪開,雖然真相尚不明朗,但至少也能有個調查的方向。
坂田銀時想了想:“那我這邊就從伏黑甚爾開始入手調查,幕後黑手應該不至于親自發布委托,但和伏黑甚爾接觸的委托人很可能知道些什麼。”
“伏黑甚爾?”
土方十四郎愣了下,不可避免地想起最近流傳起來的狗血三角戀,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咳嗽了一聲回過神:“一般這種詛咒師,應該不會透露自己的委托人信息吧?而且他不像是能好好和你交流的人。”
“但他也不像是遵守職業道德,堅決不透露委托人信息的人。”坂田銀時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個“錢”的手勢,“實在不行也可以使用鈔能力。”
對于鐵公雞說的鈔能力,土方十四郎是不抱任何期待的,他們更多的隻會在别的地方,把這些花銷再割回來。
反正倒黴的不是自己,他也就懶得深究,想了想留在這裡也不會再有什麼收獲,兩個人便不再停留,轉身并排朝着來時的路走去。
“對了,你電話裡說的發生了一些狀況,是怎麼回事?”
坂田銀時撓了撓頭發:“這個啊,就是我又遇見了伏黑甚爾,但他這次不是來殺黑澤,而是要和我合作。”
關于坂田銀時參與的詛咒師綁架事件,土方十四郎在事後也略有耳聞,但是僅僅一晚上過去,對方的态度就能變化的這麼快嗎?
“合作?怕不是有貓膩。”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從剛剛的分析裡,我覺得我又多了必須去的理由。”坂田銀時将裝着碎片的糖紙,在手心中抛起,再接住,“伏黑甚爾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個拍賣會的邀請函,想卷走裡面的咒具。我在想,這個邀請函的來源,會不會是個線索。”
“你就不怕這是對方故意給你設的一個局?”
“那不是正好?”坂田銀時龇牙一笑,墨鏡下的眼睛裡,寫滿着勢在必得,“省得我花時間去找他了。”
邊走路邊談話的功夫裡,兩人走出别墅群,來到了馬路邊。
土方十四郎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就在這分開吧,碎片你好好保管,到今天晚上的周總結上問一問哥布林大叔。”
坂田銀時比了個OK,随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朝高專的方向開走。
在系統空間自閉的宅十四瞬間精神起來,果斷選擇遺忘之前聽到的東西,迫不及待地立馬現身,以百米沖刺的均速跑到地鐵,拿走來時存在儲物櫃裡的包裹。
再在廁所裡換好印着星野愛圖片的痛t,并且非常具有保密意識地在外面穿上一件外套,力求在演唱會結束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為星野愛拉到最多的粉絲。
最後他拿出一抹紅色的抹額系在額頭,抹額上面什麼也沒寫,隻畫了一個愛心。
着裝完畢,他單肩背着裝滿物料的包,踏上了前往會展的路。
随着離會展越來越近,地鐵上的人流量也漸漸增加,看着穿着和自己類似服裝的人多了起來,宅十四的内心充滿了歸屬感。
出了地鐵,他順着人群來到地面,之前看着還空曠的場地上,多了很多流動攤子。
有些是跑來湊熱鬧割韭菜的商販,而有些則是粉絲租來發放物料的。
身為還沒出道的秘密偶像,宅十四不敢這樣大張旗鼓,但是前期工作還是能做的,為此他制定了一系列詳細的計劃。
第一步,就是要先擴大自己的交流圈,這樣才方便後續拉人。
他拿出一支黑色記号筆,在抹額愛心前面,寫上一個偶像的名字,然後一臉自來熟地紮堆到這個偶像的粉絲堆裡。
等幾句話稍微熟絡,要到聯系方式之後,他就抽身離去,卸下抹額,再從背包裡拿出嶄新的一個,重新寫上另一個偶像的名字,并再次紮堆到粉絲堆裡。
提前做好所有參演偶像功課的他,充分發揮了見什麼粉絲說什麼話的技能,自如地行走在各個粉絲圈内。
而在這片熱鬧的景象下,角落裡一個與“宅”字格格不入的西裝男,伸手按了下耳朵上的耳機,邊注意着周圍,邊小聲彙報着。
“夏油傑已經到達現場。”
耳機裡傳來因為電流而有些失真的聲音:“盯緊他,我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