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計謀、心理戰齊上陣,身邊的一切能看到的活人都免不了被他們拉入坑。
聽得坂田銀時按在110上的手指蠢蠢欲動。
雖說夏油教主在一開始宣布他們突破了200人,但到現場的估計都是這兩百人中的精英,所以人數沒有那麼多,粗略看過去也就四五十人,正好可以湊成一個班。
很快,在坂田銀時前面的人都已經彙報完了自己的成果,教主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這位教徒。”教主看着坂田銀時遲遲沒有站起來,開口詢問,“是不是完成結果不理想?沒關系,在下是很大度的,你先說說情況,數量不是很多的話,在下允許你在下一次例會前補回來。”
坂田銀時放下托着下巴的手,一手摘下口罩,一手摘下帽子,慢慢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然後慢條斯理地擡頭,和笑容和煦的教主對視。
“抱歉教主大~人~我忘了要拉人進教了,業績是0啊怎麼辦?”
宅十四:“… …”
宅十四臉上的笑容凝固,揚起的嘴角在一瞬間被拉平,原本看向台下的眼神也收了回去,轉而看向了上面的天花闆。
“教主大人~你說話啊,你說句話啊。”
這一聲聲“教主大人”就像是淩遲的鈍刀,在宅十四的心口割來割去,讓他坐立難安。
他隻穿着足袋的腳趾蜷縮着,手掌在衣袖下不斷冒着冷汗。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異常的安靜中,所有教徒對坂田銀時懶散的态度感到不滿,但教主沒有發話,他們也不能越俎代庖站出來訓斥,隻好一會看着教主,一會看向松垮站着,甚至開始當衆摳鼻子的坂田銀時。
豈有此理!怎麼能在如此神聖的場所做這種事情!
衆人怒目而視,心裡罵罵咧咧,把坂田銀時的臉牢牢記住。
台下暗流湧動,台上氣氛凝固,直到教主疑惑地發出一個音節。
“嗯?”
台上的教主像是睜着眼打了個瞌睡一樣,茫然地把目光從天花闆移了下來,然後一眼就看到雖然在角落,但是無論是身高、顔值還是配色都格外顯眼的某個熟人。
原本在系統空間,用屏幕看自己世界黃金時段的狗血家庭倫理劇來打發時間的土方十四郎沉默了,一瞬間,他就明白自己被突然換過來的原因。
并且在内心深深唾棄着遇事就逃的宅十四。
眼看着台下教徒們的眼神越來越憤慨,他隻好被迫來給宅十四擦屁股。
“這位教徒是新面孔啊,第一次來吧?”他雙手合十,配上那套五條袈裟,還頗有點看破紅塵的佛感,“不用焦慮,不用害怕,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說明全部問題。真正的‘愛’是要會包容,學會體諒,作為新人,你能來到這裡,就必定已經付出了很多努力。”
确實付出了努力,壓榨孔時雨給他查地址和布道時間,怎麼不算努力的一種呢?
坂田銀時看着明顯換号了的教主,挑了挑眉,對他的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得到‘愛’包容的各位,一定也可以将這份美好繼續傳遞給其他人,大家請不要忘記,喜歡上星野愛,是為了讓自己成為更好的人,不要讓戾氣代替我們的愛意,來,讓我們給這位新人一點掌聲!相信他下一次,一定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從布道一開始就不斷的掌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是給坂田銀時鼓掌,所以相比之前,沒那麼熱烈。畢竟雖然被土方十四郎一頓安撫,但每個人還是多多少少帶着些怨氣。
好在場面還是控制住了,土方十四郎便趁機馬上宣布,這次的布道結束。
他給了坂田銀時一個眼神,然後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所有人起身朝着門口走去,不大的地方擁擠起來,每個人路過坂田銀時的時候,都會多看他幾眼。
坂田銀時看着走道全是人,于是幹脆坐下,掏出手機玩起了貪吃蛇。
這毫不在意的态度惹得衆人更加不滿,但剛剛教主都發話了,也不好在現場說什麼,于是給周圍自己熟悉的人一個眼神,約定好一起在外面聚會吐槽。
等到人全部走光了,坂田銀時才不緊不慢地起身,朝着土方十四郎退場的地方走去。
教主坐的坐布団後有一扇屏風,屏風的後面是一扇門,門口一個穿着西裝,發絲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男人站在那,顯然是在特地等坂田銀時。
“五條先生,請進。”
坂田銀時點了點頭,走進了那人為他打開的門裡,在路過這個西裝男時,他忍不住多看了眼這個人,總覺得有點眼熟。
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繼續大步朝着裡面走去。
順着走廊沒有走多久,一個禅室出現在眼前。
剛剛還在台上裝模作樣的土方十四郎,随意地盤腿坐着,手指紛飛地按着手機按鍵。
聽到聲響,他擡眼看了過去:“來了?坐,說說你為什麼來這裡?”
“喂,反了吧?”坂田銀時不客氣地坐下,然後更加不客氣地伸長脖子偷看手機,“我才要問你,什麼時候成立的這個什麼天元教?是要和隔壁盤星教搶業績嗎?”
“搶業績?”土方十四郎熟練地在群裡安撫着教徒,抽空回答,“和盤星教有什麼關系?而且我們這可是正經教派。”
“名字都叫天元了,還沒有關系?”
土方十四郎擡頭:“誰說我們叫天元教的?”
“啊?你們剛剛開會的時候不也這麼說的嗎?”
“那隻是簡稱,我們教派全名叫守護天下第一少女偶像星野愛元氣笑容教,簡稱天·元·教。”